「咳!」
顏幽幽坐在椅子上,咳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南離。🐚♠ ❻9ˢнυx.ᑕ𝕠๓ ♥😂
南離聳了聳肩,又看了眼逸王,意思是,我告訴孩子們,你去找逸王了,至於為什麼去?她嘴嚴的很,孩子們並不知道。
顏幽幽搓了搓手。
「我從未說過你們是拖累,你們是娘親的皮夾克,小棉襖。」
噗!
靜言沒忍住,這些日子,兩個孩子對主子的不辭而別很是生氣,雖然有時候主子彪悍了些,但這麼多年來,每次主子下山外出,都要告訴孩子們,至少會讓孩子們知道她去了哪裡。
可是,這次,主子不辭而別,毫無音訊,嚇壞了兩個孩子,也氣著了兩個孩子。
「娘親,是覺得我和哥哥是小孩子,就騙我們嗎?」
顏玉也稚聲稚氣的問。
顏幽幽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她是真沒想到,高高興興的回來了,竟然還要遭受孩子們的質問。
想想也是,自從孩子們出生,他們母子三人便相依為命,雖然有老頭兒,有藍風,有靜言對孩子們的照顧,但是作為孩子們的母親,她的責任比任何人都要大。
「玉兒。」
顏幽幽看向自己的女兒。
「娘親從未騙過你們,這次不辭而別,是因為你爹爹遇到了危險,受了傷,娘親急著過去照顧你們的爹爹。」
她這話一出,顏容和顏玉同時把目光看向什方逸臨。
「爹爹,你受傷了?疼嗎?」
「爹爹,傷到了哪裡?是誰傷的你?」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
座位上,顏幽幽暗暗鬆了口氣,好不容易炮火轉移,趕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大大的喝了一口。
什方逸臨看著兩個孩子眼中的擔心,心裡突然暖暖的,像是有什麼東西瞬間被填滿。
他剛剛還在羨慕幽兒,只是一次的不辭而別,便讓兩個孩子對她牽腸掛肚,朝思暮想。
沒想到,當兩個孩子知道他受傷後,竟然也知道關心他,惦記他。
也許,這就是幸福和溫暖。
在他二十幾年的歲月里,時至今日,竟也有被人惦記,被人掛念的時候。
什方逸臨抱緊了懷裡的女兒,又對著兒子搖搖頭。
「不疼,傷口已經大好,好在你們娘親及時趕到。」
說著,衝著顏容擺擺手。
「容兒過來。」
顏容依言上前。
「你們娘親說,自從進京,你們兄妹倆還沒有好好外出遊玩過,爹爹想著,過兩日帶你們去山莊住上一陣子。🐍♠ ❻➈Ⓢ𝐇υא.ⓒOм 🍓👺」
顏容和顏玉一愣。
「真的嗎?」
「爹爹,真的肯帶我們出去玩兒。」
「不是玩兒,是去城外的山莊住。」
顏容糾正顏玉的話。
「真的。」
什方逸臨衝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柔和一笑,雖然兩個孩子為了安全,易著妝容,但他依舊能通過那易容的面容看到孩子們發自內心的喜悅。
「所以,你們是不是應該回屋,準備自己要帶走的東西?」
「嗯!嗯!」
顏玉高興的忙不迭錯的點頭,然後順勢滑下爹爹的大腿,拉著哥哥一溜煙跑出了大廳。
「小主子,慢些跑。」
月十九站在門口,看著顏玉跑的極快,忙從後面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丞相府內,太子也追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進了一處院子。
「前面的人,給本宮站住。」
太子喊了一聲,聲音里有隱隱的怒火,也有隱隱的激動。
天色早已經黑暗了下來,升起的大紅燈籠,朦朦朧朧,偶爾有光投進來,打在眼上。
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是個一身白衣頭戴面紗的女子。
太子見那女子停了下來。
「你是誰?轉過頭來。」
剛剛,在前院,他驚鴻一瞥。
看到了那戴著面紗的女子的眼睛,與前幾日在玉巷園讓他悸動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
前面的女子面紗下的嘴角微微一笑,緩慢轉身。
朦朧的燈光下,那女子,無釵素衫,身材高挑,眉如柳葉,眼似新月。
「果然是你,顏幽幽,果然是你。」
沒錯,這個女子,無論是身高,還是打扮,尤其是眼睛,與顏幽幽的眼睛一模一樣。
「太子殿下,小女子並不叫顏幽幽,小女名喚白雪兒。」
白雪兒,白家二房的小姐,因一雙眼睛像極了顏幽幽,而被白瑞豐選中進京,又聽聞太子對顏幽幽有意,便同丞相宋之問布下了今日這場意外的偶遇。
白雪兒盈盈一禮,轉身就要走。
她記得,祖父說過,男人都喜歡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越是思念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不想放手。
身後,太子一怔,嘴角的笑意看似優雅實則邪惡的冰冷入骨。
「像,太像了,連脾氣都像。」
哪個女子會像顏幽幽那樣,膽敢忤逆他的話。
太子腳步流轉,眨眼間便擒住了白雪兒的手臂,把她整個人背對著他,圈進了自己的懷裡。
粗糲的手掌滑過她的脖頸,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又酥又癢,讓白雪兒的身子一顫,手上掙扎的力道頓時鬆了。
只是,白雪兒由於背對著太子,她並不知道,此時的太子正閉著眼睛,享受著那滑嫩肌膚所帶來的觸感。
甚至,把眼前人幻想成是顏幽幽,幻想著如果觸碰到顏幽幽的肌膚又是怎樣的感覺。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太子轉過白雪兒的身體,瞧著面紗背後的那雙眼睛,低低地笑了起來。
白雪兒微微抬頭,臉有期盼,眼有流光。
從前,她從未見過太子,但今晚第一眼,她就被太子深深吸引了。
面前的男人一張俊臉面如冠玉,五官清晰明朗,稜角分明的面容柔和卻不失陽剛,眉如遠山,鼻翼高挺,一身墨色衣袍,腰間赤金腰帶圈裹,通身上下無不彰顯著他的高貴之氣。
此時的白雪兒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臉頰火燒一片。
這就是太子,中皇朝最年輕有為,最俊朗英挺的男人,將來的中皇帝王,天下的主宰。
想起白家祠堂里,供奉的那張白貴妃畫像,白雪兒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也許,她不用進宮伺候那個老皇帝,而是進入東宮伺候這個年輕有為又英俊的年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