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花廳裏白瑞豐與宋之問之間的談話,宋子玉並不知情。吧書69新
因為,此時的他已經被後院花園裡,一道美麗的身影吸引住了。
漫天的茉莉花香中,一少女身著蜜合色鑲領柳綠底子合歡花紋樣蘇繡長裙,髮髻是少女特有的雙丫髻,兩個髮髻之上,簪一對珊瑚紅寶石琉璃躦花,嬌俏的容顏,腰肢柔軟,纖細如柳,一雙眼睛,翦若秋水,盈盈動人又嬌媚。
「舅舅,她是誰?」
宋子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花園中的一抹艷麗,語氣溫柔又小心。
白蒼雲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那是我的小女兒,名喚白雲兒,最喜歡侍弄這些花花草草。」
「白雲兒。」 ✷
宋子玉一雙眼恨不能把那白雲兒拉近身邊。
「好名字,雲兒。」
這時,那白雲兒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在注視著她。
萬花叢中回眸一笑,徹底讓宋子玉淪陷了。
「爹。」
白雲兒聲音清澈,美妙動人,一雙眼睛在看到宋子玉時,更大更明亮,光芒閃爍。
「雲兒,過來,見過宋公子。」
白蒼雲衝著自己的小女兒擺了擺手。
白家大房,共三個女兒,四個兒子。
大女兒白仙兒,乃是嫡出,白文氏所生。🌷🍧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二女兒白靈兒,乃是第三個妾室所生。
三女兒白雲兒,乃是第五任妾室所生之女。
這次來京城,大房的白靈兒,白雲兒同行。
與她們一同來的,還有二房的白雪兒。
至於白靈兒和白雪兒,她們的祖父,白瑞豐,有了另外的安排。
這廂,白雲兒提著裙子,一步步走向宋子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竟然莫名的有些許的曖昧。
而宋子玉正沉浸在美色當中,根本沒有聽到,白瑞豐對他的稱呼已經改變。
白雲兒走到眼前,福了個禮。
「雲兒,見過宋公子。」
宋子玉伸手虛虛的扶起她。
「快請起,雲兒妹妹。」
這一聲妹妹叫的那叫個柔腸百轉。
白雲兒被宋子玉這一聲妹妹叫的,身子一軟,一顆芳心,頓時亂竄。
白蒼雲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年輕,明顯都對對方有意思。
心下甚是得意。
正在他得意之時,不遠處的花園外,一個僕人走了過來。
「大老爺,老太爺叫您過去。」
「父親叫我?」
白蒼雲看了眼那僕人,又把目光看向眼裡早已沒有了他的宋子玉臉上。☜🍪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子玉啊!我要去花廳一趟,讓雲兒陪著你逛逛園子。」
「雲兒。」
白蒼雲看了眼自己的小女兒。
「你陪著宋公子四處逛逛。」
「是,父親。」
白雲兒點了點頭。
白蒼雲在二人的注視下離開,拐出花園後,他並沒有去花廳,而是半路拐了個彎,又去了別處。
至於此時花廳內的宋之問和白瑞豐,兩人顯然對於什麼事情達成了一致。
尤其是宋之問,早已沒有先前敷衍了事的心態,倒是說話的語氣里多了一絲嚴謹和認真。
「宋丞相,這件事還有賴宋丞相相助,如若事成,我白家上下,唯宋丞相馬首是瞻。」
「不!不!不!」
宋之問忙笑著擺手。
「本相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再說,如若此事真能成,到時還請白族長多多美言才是。」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老奸巨猾的人,同時仰頭大笑。
而花廳外的遊廊盡頭,一個頭戴白色紗巾,一身白衣的女子緩緩走過。
此時,距離京城百里外的官道上,一輛三駒馬拉著的四輪馬車疾馳而過。
顏幽幽坐在車裡,感嘆著有權有錢的人生就是好。
幾個時辰前,顏幽幽等人到了暗驛驛站,早已有人提前接到了魅影的飛鴿傳書,準備好了三駒馬拉著的四輪馬車,。
馬車四面窗牖以非常精美的絲綢裝裹,四個又寬又大的輪子,比他們這一路所乘坐的馬車不知好上多少倍。
車輪厚實,避震極好,車廂里竟然還鋪著厚厚的極致柔軟的輕如鵝毛的真絲棉被,車壁周邊都包了軟布。
更讓顏幽幽大開眼界的是,拉馬車的三匹駒馬竟然是個頂個的寶馬名駒,不說風馳電掣,便是日行百里也不在話下。
換了車,換了馬,這在路上跑起來,竟然毫無顛簸感。
七日後,酉時三刻,幾人進入了京城地界。
此時,紅霞布滿天際,遙望天邊,朦朦朧朧的可以看見一絲存留的白雲。
「王爺,已經進入京城界了。」
魅影看著京城界三個字,回身看向馬車內。
此時的什方逸臨,正慵懶的靠在顏幽幽的身上,和她說著悄悄話。
聽到魅影的聲音,隨即道。
「換車吧。」
「是。」
魅影跳下馬車,也不知去了何處,不一會兒的功夫,顏幽幽聽到馬車外有咕嚕咕嚕的車輪聲攆過。
「請王爺,顏主子下車。」
魅影的聲音再次響起。
「走吧。」
什方逸臨拉著顏幽幽的。
「嗯。」
顏幽幽點點頭,馬車雖好,但到底是暗驛準備的,如果被有心人順藤摸瓜,那什方逸臨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換了一輛新的馬車,幾人再次啟程進京。
進了京城界,過了京郊官道,便是城門。
什方逸臨和顏幽幽的馬車一露面,各方人馬便動了起來。
顏幽幽撩開車窗簾,看著外面熟悉的街道,微微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回來了。」
什方逸臨受著傷,回到這龍潭虎穴的京城,只怕這傷是不好養了。
「幽兒。」
什方逸臨拉住她的手,知道她並不喜歡京城,不喜歡這裡的爾虞我詐。
可她終究是他的女人,這裡的一切,她又不得不面對。
「要不,接上孩子,咱們去山莊住上幾天。」
「那你?」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傷口處。
「剛剛回來又離開,皇上那?」
什方逸臨淡淡一笑,抬頭看了看皇城方向。
「那裡,我去與不去都一個樣。」
他的父皇並不會在意,他所在意的不過是讓他這個兒子留著一口氣,待日後用他的血祭開那大墓便可,至於他的死活,高高在上的帝王,何時放在眼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