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父無母,沒有靠山,無權無勢的孤女,在褚小姐犯了欺君之罪,被撤銷婚約的同時,再賜婚於我,正中皇上下懷。🏆♤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在皇上眼裡,我不會成為王爺的助力,不會給王爺帶來任何可能,更不會讓王爺得勢,這樣一個在所有人眼中『愚鈍』的三無產品,是皇上求之不得的。」
「咳!咳!」南離咳的尷尬。
「我說,你至於把自己說的這麼一無是處嗎?還『愚鈍』的三無產品,這要是皇上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肯定會悔不當初。」
「那就沒辦法了,早晚會讓他知道。」顏幽幽聳了聳肩。
什方逸臨左右腿抱著兩個孩子,安靜的聽著顏幽幽的分析,心裡對她更是另眼相看,能在一夜的時間,就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看來,他這個媳婦兒不但武功厲害,醫毒雙絕,就連政治權謀之術都了解透徹,當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南離依舊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雖然口頭答應了,但是賜婚的聖旨並沒有真正的下達,皇宮裡牛鬼蛇神那麼多,我真怕夜長夢多。」
「呸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靜言一步竄上前,一把拉住南離。
「南姐姐,你怎麼咒我家主子。」
「誰咒你家主子了。」南離脖子一梗。
「我比誰都希望你家主子能幸福,但我說的也是事實,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這是為你家主子好。」
南離說完,抬頭看向什方逸臨。
「逸王爺,我說的對不對,這事兒只可當機立斷,千萬不要遲疑不決,你是皇子,那皇宮中都是些什麼人,你比我應該還要清楚。」
什方逸臨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是本王疏忽了,出宮之時,本王就應該向父皇討要聖旨,但因為當時過於高興,竟疏忽了。」
什方逸臨說著便站起身。
「本王現在就進宮,去討要聖旨。」
「別。」顏幽幽一把拉住他。
「你剛出宮,前後還不到半刻鐘,再因為這事兒特意進宮討要聖旨,恐怕皇上會疑心。」
景明帝歷來多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
「再過幾日就是皇帝的生辰了,你作為皇子,這個時候哪怕是做表面功夫,也要為皇上的生辰做些準備,你總不會想在皇上生辰當天,別的皇子,王爺,大臣都為皇上送了賀禮,而你卻毫無準備吧。」
顏幽幽適時分析,有理有據。🎄🍓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所以,討要聖旨一事,等皇帝生辰過後再說也不遲。」
只是,顏幽幽并不知道,這一拖延,又生出了多少事端。
屋裡這正說著話,忽聽屋外有人大喝一聲。
「你是誰?你在幹嘛?」
眾人被這一聲呵斥嚇了一跳,靠門邊最近的南離一把推門走了出去,接著是靜言,顏幽幽和抱著兩個孩子的什方逸臨。
此時,屋門口,陳白正陰著一張臉,虎視眈眈的盯著剛剛被抓的一個家丁。
家丁手裡拿著掃把,也不知是真害怕,還是故意裝出來的,在陳白手裡瑟瑟發抖。
「這是怎麼了?」南離看向陳白。
那被抓的家丁還不待陳白說話,便戰戰兢兢道
「小人正在屋檐下掃地,陳公子進院便大喊一聲,小人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胡說。」陳白眼一瞪。
「我明明看你,一邊慢悠悠掃地,一邊把耳朵貼近窗子,偷聽屋裡的談話。」
「我沒有,小人是冤枉的。」那家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屋檐下太髒,小人只是靠窗子稍微近了些,小人對天發誓,絕沒有偷聽屋裡的談話,陳公子,你不能因為有兩個小主子關照,就胡亂冤枉人。」
「呵!」陳白看著家丁,輕蔑一笑。
「顏姐姐,這玉巷園的 家丁何時如此伶牙俐齒了,我倒要問問他,我何時仗著容兒和玉兒的關照,就胡亂冤枉好人了。」
這陳白自從和顏幽幽和兩個孩子愈發親近後,便改了稱呼,一直稱呼顏幽幽為顏姐姐。
而顏幽幽對他也是愈發的信任,更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吃穿用度和兩個孩子一樣精細,要是不了解的外人看到,還真就能把他當成是顏幽幽的弟弟看待。
顏幽幽居高臨下的看了眼神色閃爍的家丁,給靜言使了個眼色。
靜言心領神會,上前一把拽起那家丁,眼神凌厲,語氣卻出奇的溫柔。
「你別害怕,也許是陳公子看錯了眼,走吧,我帶你下去,別耽誤了主子們議事。」
說著,拽著那家丁便下了台階。
但陳白不幹了,扯著脖子道
「顏姐姐,我沒冤枉他,我明明。」
「進屋。」顏幽幽不待陳白說完,拉起他的手,拽進了屋裡。
抱著兩個孩子的什方逸臨眸光落在顏幽幽拉著陳白的那雙手上,眸光暗了暗,臉色顯然不太友好。
這一進屋,顏幽幽鬆開陳白的手,把他摁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一臉不忿,微微一笑道。
「我相信你,但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顏姐姐,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白疑惑。
「等靜言回來,你就知道了。」
一旁,南離問陳白。
「你當真看到他偷聽?」
「千真萬確,我進院的時候老遠瞧著,還真以為他只是在屋檐下掃地,但是稍微走進一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明明是貓著腰,身子和手是在掃地的動作,但是耳朵卻微微側著,聽屋裡的動靜,我這才大喊一聲的。」
「難怪,難怪暗處的暗衛沒有懷疑他,估計距離太遠,也以為只是個灑掃的下人。」
南離點頭。
不一會兒,靜言進了屋。
「主子,我已經派人把那個家丁監視起來了。」
「嗯,」顏幽幽點點頭,看向陳白。
「拿賊要拿贓!捉姦要捉雙!既然他憤憤不平,說你冤枉他,還用你的身份說事兒,又把容兒和玉兒扯進來,我便找到證據,讓他心服口服。」
「那這樣的話,他會不會更謹慎了。」陳白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