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她的脈象,在短時間內維持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盤走珠的滑脈。」顏幽幽狹促的看著南離笑了笑。
到底是跟著她混了多年的朋友,顏幽幽此話一出,南離便明白了。
「哇,你這招釜底抽薪,簡直沒有迴旋的餘地。」
「迴旋?給誰迴旋?給顏修洪嗎?」
顏幽幽喝了口茶水,看向南離,話鋒一轉。
「聽說,你為了趕路,硬逼著靜殊騎了幾日的馬,臨到京城,才換了馬車?你這麼著急從東麓趕回來,是不是擔心我。」
「切,誰擔心你,我是擔心容兒和玉兒。」南離白了她一眼。
她在東麓聽說逸王離京,便心急火燎的往回趕,行進半路的時候,又聽說她膽大包天的去了黑市,玉巷園被燒,急的不行,還好還好,最後都平平安安的。
顏幽幽也不揭穿她「好好好,不是擔心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倆人正說著話,門外,敲門聲響起。
「顏姑娘。」是月十二的聲音。
「進來。」顏幽幽應了一聲。
「顏姑娘吩咐的事已經辦好了。」月十二推開門,站在門外。
「好,把他關進後院,好生看著。」
「是」月十二又關上了屋門。💜😲 69Ŝђ𝐔乂.cᵒ爪 🍧😎
「什麼情況?關誰?」南離問。
顏幽幽看了看「等著,晚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不過我記得之前貼身保護你們母女的是個姓覃的統領,怎麼換人了?」
「我派他去辦別的事了。」
顏幽幽簡單的把京郊倉廩的事和五天前覃刈查到的消息,跟南離說了一遍。
南離聽後,愣怔的半天沒有說話。
顏幽幽嗤笑「你是不是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嗯。」南離點頭。
「何止是不可思議,簡直匪夷所思,要是這個消息是真實的,那顏、白兩家甚至連帶著丞相府都會聲譽掃地。」
「這件事可靠嗎?你有沒有派小吱它們再去查一查?」
「小吱和小黑都有各自的任務,況且這是覃刈派人查到的消息,覃刈是逸王的人,你覺得逸王的情報網比咱們又如何?」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嘍!」南離挑眉。
「你還記得今天林沛柔說過的話嗎?她說在她入府後,顏修洪大部分的妾侍都是顏白氏親手送過去的。」顏幽幽看向南離。
「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詭異嗎?一個女人,即便是在大度,在無私,如果她心裡真的喜歡這個男人,會接二連三的給自己的丈夫送去小妾?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多的女人分享丈夫的愛。✌🎁 ❻9Ŝ卄𝓾᙭.cØм 👍💲」
「呵,那如此說來,顏白氏嫁進顏府,可就不是單純的富賈之間利益的聯姻了?」
南離也覺得這事噱頭越來越大。
顏幽幽點點頭「只是,不知道,顏白氏和羅蒼羽這件事兒,白家有沒有知情人?如若無人知道,還有情可原,如若白家有知情人,以顏修洪的為人,這場戲可有的看了。」
「呵,這算不算是天上掉餡餅。」
「當然算,這樣一個大瓜,我要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對不起它的存在。」
「哎呦,我現在好期待咱們手撕顏白氏那天,也不知道當顏修洪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什麼反應?」南離想想就興奮。
「能是什麼反應,自己千挑萬選,踩著妻兒屍骨扶持上位的當家主母,不顧人倫,不顧道德,不顧倫理,不顧宗親,不顧家族榮耀,給他蒙了一層永遠也扯不掉的羞辱。」
顏幽幽冷笑,對於顏修洪,她沒有一絲同情,不過是一個拋棄妻女的渣男罷了。
兩人又在屋裡說了一會子話,眼見天色越來越暗,直到暮色四合,燈光掌起。
顏幽幽起身「走,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南離也緊隨著起身。
「到了就知道了。」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屋。
正遇到走進院子的顏容。
「娘親,南姨。」顏容緊跑了幾步。
「你怎麼來了?玉兒呢。」顏幽幽想要抱他,卻被自家兒子躲過,直接撞進了南離懷裡,摟著她的脖子,親昵的來了個香吻。
南離看著一臉心塞的顏幽幽,抱著顏容嘚瑟的回贈了一個香吻。
「玉兒在流月軒,有陳白哥哥,靜殊和靜言陪著。」
顏容毫不理會自家老母親吃醋的心情,突然小聲又神秘的說道。
「我剛剛看到月十二扛著一個麻袋進了柴房,我瞧著裡面像是捆著一個人?正想去看看。」
「娘親和南姨,要去幹嘛?」
南離看向顏容。
「你娘說要帶姨姨去見個人。」
「見個人?誰啊?」
二人不約而同看向顏幽幽。
那眼神,那動作如出一轍又默契十足。
顏幽幽嘆氣「果然啊!兒子就是夾克衫,冷的時候擋不住寒,暖的時候穿著又熱,還是我的小棉襖好。」
噗嗤!
對面,南離看著一臉怨念的顏幽幽,忍不住嗤笑出聲。
「那是因為逸王不在,要是逸王在,你的小棉襖也得成夾克衫。」南離早已經學會了她的說話方式,以前覺得新奇,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扎心的顏幽幽,白了一大一小兩眼,轉身就走。
「嗨,等等我們。」
兩人小跑跟了上去,三人一路進了柴房。
此時,柴房外,月十三遠遠瞧見三人走了過來。
「顏姑娘。」
「嗯,人呢?」顏幽幽問。
「在裡面。」月十三推開柴房的門。
「你在外面守著。」
「是」月十三立在柴房外,寸步不離。
三人一前一後進了柴房,關了門。
「唔唔唔,你們是誰?知道我是誰嗎?快放開我。」柴房的地上,一個人被困在麻袋裡掙扎叫罵。
「彭」顏幽幽一腳踢在麻袋上,空氣瞬時安靜了好多。
「這人是誰?」南離問。
一旁,顏容也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娘親。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顏幽幽柔軟如蛇一般斜靠在椅子上。
南離聞言,上前解開繩子,被困在麻袋裡的人緩緩探出了頭。
「這這不是顏白氏的貼身大丫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