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藿香正氣水,是祛暑的良劑,如果有頭痛昏重、胸膈痞悶、脘腹脹痛、嘔吐泄瀉的就喝這種。」
「這個黑色的瓷瓶是毒藥,能讓敵人在短時間內內力全失,這個白色的瓷瓶是解藥,如果有自己人中招,只需要放在鼻下嗅一下即可。」
顏幽幽鄭重的交代了一遍。
「這個瓷瓶你要貼身放好,如若遇到突發事件,致使毒發,就吃一粒。」
「還有,剛剛我說的話被靜言打斷,但我依舊要告訴你,太子先行前往豫州,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況且,賑災銀兩和糧米,怎麼可以放在一起讓你一個人押運?他們難道就不怕這路上遇到劫匪?」 ✫✹❁
顏幽幽看著他眼中,忽明忽滅又激動的神色,知道他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
「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又有暗衛保護,但是,儘量不要讓自己受傷,既然一瓶毒藥就能解決,何必要動刀動槍……」
「幽兒。」什方逸臨不待她說完,起身上前,一把把她擁入懷裡,心裡感動她對他一點一滴的關愛。
顏幽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希望你平安的去,不受一點傷的回來。」
「嗯。」什方逸臨用力點點頭。
「你和孩子們會在家等我嗎?」
「會」她會和孩子們在家等他回來。♡♢ 👌💢
什方逸臨額頭抵上她的額頭,貪婪的望著她,心跳如狂,猛的低頭。
「唔」纏綿悱惻的一吻訴說著他的戀戀不捨。
「你放心。」終於放開她紅艷艷的唇,他臉上盈滿了溫柔的淺笑。
「此去豫州,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要為我擔心,反倒是你?」
他低低一笑「聽說你鞭打了顏白氏?」
他雖然笑著,但心裡早已給顏白氏判了死期,敢罵他的孩子小雜種,待他豫州回來,無論她同不同意,顏白氏必死無疑。
「那是她咎由自取,左右不過讓她多活兩日。」
「你有計劃了?」他挑眉看著她。
「嗯。」顏幽幽點頭。
「弄死她很容易,但我不會讓她這麼輕易死掉,我要讓她在死之前身敗名裂,名譽掃地。」
況且,當年顏白氏給原主母親下的慢性毒,毒藥到底來自哪裡?還有那個在地煞手裡得來的倉廩地圖,她覺得有必要親眼去看一下。
「殺人誅心,果然不愧是我的女人。」
他越來越愛這個女人肆意張揚的模樣。👹☝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等我,等我回來,與你一起,為我岳母和大舅哥報仇。」
他並沒有多餘的話,那稜角分明的俊臉出奇的冷峻和高貴,墨黑的眸子裡含著冷肅的認真,自有一股沉穩內斂卻能攝人神魄的光華。
「你……」顏幽幽看向他「何必呢?」
何必為了她,與太子徹底撕破臉。
何必為了她,與丞相府徹底決裂。
何必,這樣三番五次的與她糾纏不清。
「我願意,願意為你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情。」他從不是一個肯輕易交付感情的人,但她,卻讓他心甘情願的交付。
顏幽幽的眼中,兀然的出現了一層水霧。
她就算是在鐵石心腸,就算是心裡有再多顧慮,但此時此刻。
她知道,他這句話不是隨隨便便說說的,他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情,毫不猶豫。
「好,我等你,等你回來。」她上前,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貼近他的胸口。
什麼身份地位?什麼皇權王位?她一個二十三世紀,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博士,會懼怕這皇權的封建社會。
況且,這樣一個長得好,身材好,有身份,有地位,武功高的極品男人,她當真要拱手讓給別的女人?
不,那不是她的作風。
既然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既然孩子都給他生了,她還矯情什麼?
那就來一個先生娃,後戀愛模式,如若哪天他變心了,她也好帶著娃全身而退,浪蕩江湖。
越是這樣想,顏幽幽的心境越是輕鬆放開。
想起之前自己想東想西,忽冷忽熱,怕來怕去,不敢輕易交出的感情,顏幽幽就一陣唏噓。
果然,環境改變人。
什方逸臨是第一次被她主動擁抱,之前都是他主動接近,她被動承受,但現在,此時此刻,是不是表示,她接受了他。
「幽兒,你是……」
「等你回來,等你回來,你問的所有問題,我都會告訴你。」
讓他有個希望,有個期盼,他才能平安無虞的回來。
「好,我一定毫髮無損的回到你身邊,等著你的那句話。」
他緊緊把她禁錮在懷裡,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頭髮。
真希望,這個擁抱時間長些再長些。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當魅影催了第三遍後,什方逸臨終於極其不情願的走出了屋子。
他左手抱著兒子,右手抱著女兒,看著魅影的眼光著實不善。
魅影好冤枉的低著頭,站在一旁,承受著王爺那凍死人的目光。
顏幽幽好笑的拽了拽什方逸臨的袖角。
「覃刈留在玉巷園,你把北溟帶上。」
「不行,北溟和覃刈是保護容兒和玉兒的。」
他拒絕,孩子的安全,比他的安全還要重要。
「這段時間,我會讓容兒和玉兒儘量留在家裡,減少外出,要北溟跟著你,我好安心些。」
「對啊!爹爹,讓北溟叔叔跟著你吧,娘親交給了我和哥哥一個任務,這段時間我們不會出園子去玩。」
顏玉思維清晰,口齒伶俐。
「那你呢?有什麼話要跟爹爹說?」什方逸臨扭頭看向顏容。
這孩子自從與他相認後,一直沒有叫過他一聲爹爹,也許男孩子與女孩子表達愛的方式不同,男孩子性子更沉穩內斂。
「我……」顏容從小到大第一次卡殼。
「哥哥,勸勸爹爹帶著北溟叔叔吧,外面那麼危險。」顏玉知道自己哥哥有些彆扭。
「玉兒說的對,容兒也幫忙勸勸你爹爹,也許容兒的話,你爹爹會聽。」顏幽幽揉了揉顏容的頭。
顏容眼神一亮,他早就想叫爹爹,只是不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