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這個兔崽子,剛剛我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沒想到還和以前一樣,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
「你冷靜點,也許是他聽別人說的呢?」剛剛他也生氣,但是轉念一想,有覃刈和北溟保護他們,他不至於去那種地方。
兩人正在拉扯時,門外,覃刈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王爺,四王爺,府里的管家剛過來,說宮裡派人傳出話,請兩位爺立刻進宮一趟,不得有片刻耽擱。」
「進宮?」兄弟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顏幽幽也愣愣的站在一旁。
「會不會是我在丞相府……」
「不會。」什方逸臨搖頭。
「宋之問還不會傻到因為這點小事去父皇面前告狀,你且安心。」
「走吧,可能是其它別的要緊的事。」什方嘉辰站起身。
「你安心在家等著。」什方逸臨捏了捏她的手。
兩位王爺一前一後出了玉巷園。
門外,逸王府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南街,片刻寧靜之後,什方嘉辰看向自家二哥開口了。
「二哥與顏姑娘……」
「我勸你收了心思,別惦記不該惦記的。」逸王冷冷道。
言外之意,這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呵,惦記什麼啊!二哥放心,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就是再好,我母妃也不可能讓我把她抬進四王府的。」
況且,他還真沒有替別的男人養孩子的愛好。
什方嘉辰神色莫名的看向閉目養神的自家二哥。
「二哥,顏姑娘容貌性子的確出眾,但她身份特殊,又有兩個孩子,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即便二哥在喜歡,父皇也不會同意的,以顏姑娘的脾氣秉性,恐怕進逸王府做個侍妾定也不肯……」
「哼。」什方逸臨冷哼。
「本王的事,何時需要他同意,本王何時要讓幽兒當侍妾,這話你最好別在幽兒面前說,要不然別怪我不顧兄弟情面。」
逸王爺臉色冷凝,一雙眼睛吃人一樣噴著火盯著什方嘉辰。
什方嘉辰被盯的打了個冷顫,滿臉的不可置信。
「二哥,難道要讓她做正妃?」
什方逸臨沒有說話,但嘴角卻勾出了一絲笑意。
做正妃嗎?他倒是想給她正妃的尊榮,可是他知道那個女人根本不稀罕什么正妃的身份,皇家兒媳的身份,想要把她拐進逸王爺做他的正妃,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嘶!
什方嘉辰看著二哥嘴角的笑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二哥,果然對顏姑娘情根深種,扶持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當王府正妃,這在中皇朝歷史上,是從沒有過的。
況且,以二哥和父皇現如今的關係,只怕……
「這件事,你最好守口如瓶,不要泄露出去半分,如若讓別人得知,恐怕會給幽兒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什方嘉辰低頭「恐怕,我不說,宋之問也會告訴他,今日在丞相府,二哥表現的太過反常,宋之問那個老狐狸,肯定看出什麼了,他是誰的人,二哥心裡應該清楚。」
「無礙,他也只是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敢輕舉妄動。」
想起上次他和顏幽幽聯手殺的太子的那隊暗影衛差點折在東街,他心頭就一陣痛快。
玉巷園內,顏幽幽坐在花亭里,看著落日餘暉,心裡卻一陣陣的不安。
她派人去宮門口等什方逸臨,但是這一等,就是一夜。
整整一夜,什方逸臨和什方嘉辰二人,沒有一個人從宮裡出來,便是口信也沒有傳出來一句。
一夜過後,晨曦微露,太陽初升。
顏幽幽沒有等來什方逸臨, 卻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主子。」靜言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
「被鬼追了,這麼慌張?」
靜言不是個不懂分寸的人,見她臉色不愉,顏幽幽調侃了一句。
「比鬼還要嚇人呢?」靜言看了眼院外。
「到底什麼事?不會逸王爺出事了吧。」顏幽幽心口猛跳了一下,人也忽的站了起來。
「不是,不是」靜言忙擺手「是顏府來人了。」
「顏府?」顏幽幽一愣「誰?」
「顏白氏,人就在大門外等著。」靜言兩眼一瞪,咬牙切齒。
她早把顏幽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自己家人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
見靜言一副吃人的模樣,顏幽幽噗嗤一笑。
「讓她等著,咱們先吃早飯。」
「嗯,我看行,搓搓那個爛心腸壞女人的氣勢。」
「容兒和玉兒呢?」顏幽幽問道。
「他們倆啊!」靜言一樂。
「為了儘早得到主子的獎勵,他們倆一大早就去那孩子的院子了。」
「呦,工作挺積極。」顏幽幽笑了笑。
「可不得,說來也怪,那孩子不讓任何人靠近,今早竟然和玉兒,容兒一桌吃了早飯。」
「嗯,這是好兆頭,孩子的心都是純淨的,誰是善,誰是惡,他能感覺得到。」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慢悠悠的吃了早飯。
再說大門外,坐在馬車裡的顏白氏,眼看著等了半盞茶的時間了,竟然還沒有人出來迎接。
「這個小賤人,這是故意落我的面子,讓我在大門外乾等著。」
顏白氏風韻猶存的臉上,惱恨布滿了眸低深處。
跟在她身邊的巧翠卻雙手緊緊攥著帕子,臉色慘白,心裡忐忑的七上八上。
自從知道小姐沒死的消息,她便夜不能寐。
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有愧疚過,可是當時那種情況,容不得她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況且,誰也不會想到,小姐受了棍刑,被灌下了雙重媚藥,竟然還能活著。
「巧翠。」顏白氏扭頭惡狠狠的看向巧翠。
「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是後悔當初的選擇了?」
「夫人。」巧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夫人饒命,巧翠從未後悔過,只是……只是心裡有些害怕。」
她不敢有隱瞞,夫人那雙眼睛,一眼便能看穿她的心思。
「呵,害怕,有什麼好害怕,這就像是貓吃魚,吃過第一次,第二次就不害怕了。」顏白氏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巧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