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這個孩子在杏林醫館出了意外,我或者杏林醫館都會攤上人命官司。☜✌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什方逸臨面具背後一臉的冰冷蕭殺,心裡對顏氏母女的憎惡更深了一層,「要不我派人……」
語氣不善,冷酷無情。
顏幽幽倏然抬頭,毫不猶豫開口制止。
「不許輕舉妄動,那母女倆的狗命我要親自去取,殺母弒兄之仇,不共戴天,我母親和哥哥受的苦難和羞辱,我要從她們身上一點一點討回來。」
還有那個自小被冠上刑克之命,囚禁在顏府後院,任人打罵唾棄,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的原主。
「幽兒。」什方逸臨心疼她,慢慢走到她身後,伸出雙臂把她擁入懷裡。
「好,我聽你的,那母女倆的狗命給你留著,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需要顧慮任何人,任何事。」
有他在她背後撐腰,有他為她收尾,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顏幽幽就那樣站著,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和話語中濃濃的化不開的寵溺,心頭跳動的厲害。
此時,杏林醫館外的一處暗巷裡,一隊黑衣人前進的腳步突然停止。
為首一人貓著腰,小心謹慎的斂了一身氣息,死死盯著杏林醫館四周看了一番,然後打了幾個手勢。
幾道黑影飛過,寂靜的夜空中,頃刻間白刃相接。
「來了。」什方逸臨和顏幽幽同時看向彼此。
他深黯的眸子燃起簇簇火焰,「既然敢來,那就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
「你帶了多少暗衛。」顏幽幽看著窗外的刀光劍影,好像黑衣人人數不少。
「天字部五人,算上魅影六個,其他的都留在玉巷園保護孩子們。」
當然還有一部分留在了逸王府。
「以少勝多。」她知道他手下的暗衛實力不俗,與太子的暗影衛不相上下。
「他們要是連這幾個螻蟻都對付不了,養他們何用。」
醫館外,『養來何用』的幾個暗衛,廝殺的酣暢淋漓,十幾個黑衣人已經被斬殺了一大半。
「砰砰……砰」 一陣陣的撞擊聲響徹夜空,刀光血影中,寒劍手起劍落,又有兩個黑衣人命喪劍下。
「撤」那黑衣人首領不是傻子,一看這六人的功夫和手段,心知上當了。
他只想著殺了那孩子,卻沒想到,人家早已洞悉一切,給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
「想走。」魅影一如他家王爺,冷的可怖。
「殺,一個不留。」
留著下次再來刺殺顏姑娘嗎?他今晚要是敢放跑一個,他家王爺得削死他。
話落,長劍揚起,一股勁道拋出,運足內力手中的寒劍快速擺動,拉動了空氣,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原本想要撤走的黑衣人,還未來得及轉身,便直直被劍氣砸飛了出去。
另外幾個暗衛上前補刀,一刀一個,咔嚓咔嚓……不過一炷香時間,十幾個黑衣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屋裡,顏幽幽手持追魂鞭,聽著醫館外漸漸平靜下來的聲音,有些咋舌,悻悻的把追魂鞭重回纏上腰間。
「你的這些暗衛實力太強了,顏白氏的這些手下,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她本來還想出手,可惜了,人家不給機會。
什方逸臨揚唇一笑,摸了摸她柔順的髮絲。
「你都累了一天,讓你休息一下不好嗎?」
顏幽幽抬頭看他,忽然想到,他是不是也這樣撫摸過別的女人的髮絲,是不是也和別的女人用這種溫柔的聲音說過話。
聽說每個皇子在成年後,都會有教習宮女,那他……一想到那個畫面,顏幽幽心口就堵得慌。
沉著臉,側身躲過他「別動手動腳的。」
什方逸臨的手僵在半空,眼睜睜看著她躲過自己,心裡好不是滋味。
「那晚,你不是說,你和我來日方長……」
「但我也說了,絕不是現在。」顏幽幽拿話堵他。
什方逸臨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子就忽冷忽熱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親都親了,孩子都給我生了,你難道還想有別的想法。」
他拽過她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
顏幽幽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不甘心,也不明白自己到底鬧什麼。
「我今天太累,心情有點不太好。」
她緩和語氣,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
「是哪裡不舒服嗎?」什方逸臨趕忙鬆開。
「沒事」顏幽幽搖搖頭。
戀愛中的傻女人似乎忘了,什方逸臨十三歲就去戍邊,跟著一群大老爺們,風裡來雨里去,金戈鐵馬,沙場點兵,一條命別在褲腰帶,哪裡有時間想女人。
直到很久之後,當什方逸臨明白她為何動不動就忽冷忽熱的時候,不知暗戳戳笑話了她多久,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門外,腳步聲響起。
「王爺,顏姑娘,所有黑衣人全部伏誅。」
「嗯,謝謝你們,辛苦了。」畢竟這不是她的屬下,什方逸臨可以理所當然,但她不行。
魅影面色一暖,當了這麼多年的暗衛,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謝謝。
「魅影,能在幫我個忙嗎?」
「顏姑娘請說。」魅影看了眼自家王爺,見王爺並沒有出言阻止。
「幫我把黑衣人頭領的屍體扔到顏白氏的惜雲閣,她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到要看看她還有什麼後招。」
「是,屬下馬上去辦。」魅影轉身便要離開。
「等一下。」顏幽幽抬手,忽然叫停他。
魅影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顏幽幽。
「顏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昨晚,襲擊玉巷園的那個黑衣人,也一併扔給顏修洪,讓這夫妻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顏幽幽抬眸,凌厲的目光像是能刺穿一切黑暗!
「是,屬下告退。」這一次,魅影徹底離開。
「這就是你對顏白氏的懲罰嗎?不痛不癢。」
什方逸臨覺得,這個懲罰對顏氏夫妻太過寬容了。
顏幽幽嗤笑了一聲。
「這不叫懲罰,叫挑釁,我就喜歡看她恨死我又弄不死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