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歇會兒,我來?」
什方逸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微雨,必須死。」
藍風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兒,重複道。
「主人要活口。」
什方逸臨黑著臉轉身,退出戰鬥。
有了藍風的加入,剩下的幾個,投毒的,反受其害,被毒的滿地打滾,下蠱的,蟲子還沒出來,就嚇死在了罐子裡,施展媚術的,直接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看著三個殘兵敗將,藍風無聊的打了哈欠。
難怪大老道不讓他隨便對付這些肉體凡胎,在別人眼裡多厲害的人物,在他跟前就是過家家。
也怪道,他這麼強大的器靈,卻要依附於自己的主人。
畢竟,刀槍劍戟他不怕,但違背血契,他可是要受天道懲罰的。
城主府的地牢里,從沒有如同今日這樣熱鬧過。
九毒的三大弟子外加黑市勾魂,全被羈押在了進來,專管地牢的獄吏和牢頭兒一個個眼睛瞪的像銅鈴,打了雞血一樣鬥志昂揚。
當顏幽幽被清歡扶著,身後跟著藍風,什方逸臨,桑朱一同來到地牢時,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瞎了眼睛的焚香,被毒成癩蛤蟆的勾魂,蠱蟲全死在自己懷裡的輕塵和筋脈被震斷,口鼻流血的微雨。
曾經在江湖上有多臭名昭著,現在就有多狼狽不堪。
站在她身後的清歡努力的揉了揉眼睛。
「乖乖,九毒的三大弟子,外加黑市勾魂,讓江湖和朝廷都頭疼的禍害,今兒個竟然當真給一窩端了?」
「王妃,藍風還真是厲害。」
清歡伸出大拇指,讚美之詞毫不掩飾。
藍風傲嬌的抬了抬下巴。
顏幽幽笑了笑,看向藍風。
「神農琴呢?」
把人抓了,丟失的神農琴也得找回來啊。
藍風一聳肩。
「我只管抓人。」
顏幽幽好吧,誰讓有能力的員工是個脾氣古怪的器靈呢。
「就別單獨審了一起審吧。」
顏幽幽看了眼桑朱。
桑朱心領神會。
「來人,把他們四個全都提出來。」
「是。」
有獄吏打開牢房的門,把四個人提了出來。
「下去吧。」
桑朱揮手。
「是。」
獄吏不敢多做停留,躬身退了出去。👻🐸 6➈𝔰Ĥ𝐮Ж.ĆᗝⓂ ♨🐯
微雨渾身筋脈盡斷,匍匐在地上,抬頭看向顏幽幽,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眼中頓時充滿了嫉妒和恨意。
顏幽幽失笑
「你這眼神兒,好像是我搶了你的男人一樣。」
一旁,什方逸臨沉著一張黑臉,緊了緊腰上的劍柄。
顏幽幽不管他黑著的臉,正了正身子。
「坦白從寬,你們四個誰先來。」
沒人說話,寂靜無聲。
「好吧,那我也不廢話了。」
顏幽幽從醫包里翻出一粒藥丸。
「真言丸,聽說過嗎?」
四人同時驚愕的抬頭,雖然焚香眼睛瞎了,可她還是準確的『看』向了顏幽幽的方向。
「呦!看來你們都知道。」
「你是合虛山的人?」
開口的是微雨,眼中全是驚愕,不甘,怨恨。
「難怪你處處與我們作對,原來竟是合虛山的人。」
顏幽幽一笑,並不否認。
「那你們可知,合虛山為什麼與你們天毒谷是一輩子的死敵?」
輕塵冷叱。
「哼,不過是屍解大仙那個遭老頭子,嫉妒我師父的才能,打著名門正派,江湖正義的名義對我師父圍剿,就如同你們一樣,一個個自詡正派,實則最骯髒不堪。」
顏幽幽看著輕塵義憤填膺,有多大義凜然的樣子,差點把自己噁心吐了,冷笑道。
「我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師父嫉妒你師父?輕塵,你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老天爺下一道雷電,劈死你。」
「十幾年前,你們的師傅九毒,在蒼嶺村附近喪盡天良的把那些村民製成了藥人,致使整個村莊發生毒疫,幾乎全村人滅絕,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才能?」
「我師父悲天憫人,不願那些村民慘死,勢要為他們討回公道,便有了蒼嶺之戰,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嫉妒?」
「那一戰,我師父和你們的師父,打了一天一夜,九毒差點功力散盡,最後挾持了一尚在襁褓中幼兒的性命而逃走,隱居天毒谷內。」
「你們說,你們三個當中,誰是當年蒼嶺村那個被挾持的孤兒?蒼嶺村百十口村民中唯一的倖存者?」
三人聞此,俱是一驚,輕塵和微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一點點的看向焚香。
焚香雖然瞎了眼睛,但能感受到眾人是在看她。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努力的蜷縮著身子,不敢接受剛才顏幽幽所說的一切。
輕塵開口。
「對,不可能是焚香,我們不是,誰也不是。」
說著惡狠狠的瞪著顏幽幽。
「賤人,你休想挑撥離間。」
「你想讓我們背叛師父,休想。」
啪!
魅影根本不待王爺下令,上前一巴掌打在了輕塵的臉上。
「敢辱罵王妃,你也不怕我家王爺把你扒皮抽筋了。」
魅影可是習武之人,這一巴掌也是牟足了勁兒,可打在輕塵臉上,竟絲毫沒有任何痕跡。
一旁,北溟挑著眉梢走了上來,站在魅影身旁,譏笑著看向輕塵。
「你以為自己手藝有多高明嗎?戴著一張人皮面具禍害了多少無辜性命,和九毒一樣,心腸毒辣,兇惡殘忍,喪盡天良,今兒個我就揭了你的這張皮。」
北溟話落,手指有技巧的在輕塵臉上一揮,只見一張人模狗樣的面具瞬間脫落。
「天啊!這麼丑。」
清歡直言不諱的大叫了一聲,什方逸臨伸手遮住了顏幽幽的眼睛。
只因,那人皮面具下,是一張毀了容貌,坑坑窪窪,橫七豎八裂痕遍布,毫無人樣的臉顯露了出來。
「難怪,這張臉別說是人,就是鬼都得嚇死。」
別看輕塵平日裡囂張跋扈,冷血無情,可他最看重這張臉,心裡的卑微和恐懼在人皮面具被摘下來的那一刻,瞬間被放大。
曾經,他有多看重這張臉,現在,他就有多恐慌這張臉出現在大眾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