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方逸臨看了一眼李管家。ඏ🍧 ☺👮
李管家搖頭。
「於副將並未說是什麼事?不過看樣子挺著急。」
一旁,顏幽幽推了推什方逸臨。
「你去看看,如若沒有著急的事,於副將定不會找到王府來。」
「那你呢?」
什方逸臨扶著她,還沒有鬆手。
「我累了,回府歇會兒。」 ❊✯
「也好。」
什方逸臨點點頭,又扭頭看向李管家。
「讓廚下給王妃端些補品過去。」
「是,屬下明白。」
李管家低頭應是。
「清言,好生護著王妃周全。」
「是。」
清言對王爺寵溺王妃的舉動早已見怪不怪了。
安排好了一切,什方逸臨才鬆開顏幽幽的手,轉身上馬往兵馬司疾馳而去。
——
而此時,京城郊外的管道上,一匹快馬呼嘯而過。
那馬上之人,五官精緻,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裡,早已沒有了以前的邪魅笑容,有的全是拒人千里之外,甚至隱隱壓抑的怒火。
只是,風吹起那一襲青衫衣角時,能隱隱看到衣角邊上那噴濺上去的乾涸血跡。👊♘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
晚上的時候,宮門下鑰之前,覃刈和清歡終於帶著放肆玩鬧一天的兩個孩子回府了。
一回到院子裡,被冷落了一天的大惡和花斑便搖著尾巴,撒著歡兒似的圍著顏容和顏玉高興的亂竄。
小吱騎在大惡的頭頂上,四隻小爪子死死的抓著大惡的狗頭,差點被顛落在地上。
顏幽幽站在門口,雙手抱胸。
「你們兩個玩了一天,玩兒的挺高興啊!竟然還記得回府,不容易啊。」
顏容眼珠子一轉,腆著一張委屈的臉往自己娘親跟前湊過去。
「娘啊!那宮裡也不是很好玩兒,我和玉兒都被累死了。」
「累死了?」
顏幽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皮痒痒的兒子。
「那你說說,怎麼累死了。」
「是吃著點心,喝著羊奶被累死了,還是逛著御花園,講個小故事累死了。」
顏容回看了一眼顏玉。
顏玉眨著眼睛,一張小臉也全是驚訝。
兩個孩子心裡都忍不住腹誹,乖乖,他們娘親怎麼什麼都知道。
今兒個,他們還真是吃了點心喝了羊奶,還陪著曾祖母逛了御花園,至於故事,那本西遊記可算是講完了。→
「講故事累死了。」
一說到故事,顏容痛心疾首。
「娘親,您是不知道,今兒個也不知吹了那股邪風,我和妹妹一進宮,曾祖母的壽康宮裡就坐了好多嬪妃。」
「梅母妃,寧貴母妃,還有好多好多美人兒,有的我都不認識。」
「所有人上壽康宮都是為了聽我講西遊記的故事。」
「我這么小小的一隻,被那麼多人圍在中間講故事,講的我口乾舌燥,還怪緊張的——」
身後,覃刈和清歡聽著小世子看似委屈的『控訴』,簡直哭笑不得。
還口乾舌燥,還委屈,還緊張。
也不知是誰,講的那叫個眉飛色舞,那叫個得意洋洋。
尤其是看到那麼多妃嬪又是送上翡翠,又是送上金銀鐲子,又是誇獎,又是讚美的。
高興的嘴巴都咧到耳後了。
顏幽幽也不打斷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表演。
「還有,還有,寧貴母妃還帶著七皇子去了壽康宮,曾祖母讓我和玉兒叫他七叔兒。」
「真沒想到,七叔兒比我們只大了五歲。」
顏容張著小手,誇張的比劃了一下。
顏幽幽一聽到這話,終於開口了。
「寧貴妃帶著七皇子去了?」
說著,抬頭看向清歡。
清歡是女眷,能跟著孩子們進後宮。
覃刈是男子,沒有宣召不能進入後宮,只能在宮門處等著。
清歡點頭。
「寧貴妃的確帶去了七皇子,還說,讓七皇子和小世子,小郡主好好相處,還讓小世子和小郡主以後進宮,時常去找七皇子玩兒。」
顏幽幽沉默一下,想起閒來無事時,和什方逸臨聊天兒,聊到那些後宮嬪妃時。
他就曾說過,梅妃似乎和寧貴妃在聯合對抗皇后。
尤其是去年容兒和玉兒滴血認親那次,還有藥神醫進宮那次,梅妃和寧貴妃幾次言語都與皇后相違背。
原本以前後宮是三足鼎立,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寧貴妃,一個是梅妃。
可現在梅妃和寧貴妃同仇敵愾,這中間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隱秘之事。
顏幽幽想著,低頭看向顏容。
「然後呢?你們可有與七皇子在一塊玩兒。」
「那是當然了。」
顏容一拍胸脯。
「好不容易在宮裡能找到和我一起玩兒的男孩子,也不用像哄妹妹那樣哄著,便是摔了,跌了也不會哭鼻子。」
「哥哥是嫌棄玉兒嗎?」
顏玉拽著娘親的衣角,一雙大眼睛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的瞪著顏容。
顏容揉了揉鼻子,見他那不嫌事兒大的娘親正在隔岸觀火,悻悻的忙跟著顏玉解釋。
「你是我妹妹,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不過,以後你是要嫁人的,我是要娶媳婦兒的,我們不能天天膩在一起。」
「娘親不是說過嗎,無論男女,都要獨立,成長過程中都會有自己的兄弟,閨蜜的,等哪天你老哥我闖蕩江湖,四海為家時,也總不能還把你日日帶在身邊吧。」
「好妹妹。」
顏容假模假式,一本正經的拍了拍顏玉的肩膀。
「你也要儘快獨立才行。」
噗!
咳咳咳!
院子裡幾個人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顏幽幽揉著太陽穴,只覺得額上青筋撲騰撲騰直跳。
這個小混蛋,前一句說的有多真誠,後一句說的就有多狗血。
「正經書上的知識你記不住,怎麼我說過的話,我自己都忘了,你卻能記得清楚?」
「還有啊!你自己做的事,竟然還讓我幫你背鍋,這還沒娶媳婦兒呢?就知道坑老娘,坑妹妹了。」
顏幽幽訓完他,拉著顏玉轉身進屋。
「清歡,去準備一根香,一隻碗,碗裡裝上半碗水。」
清歡一聽,頓時為難的哭喪著臉。
她伺候王妃時間長了,自然知道王妃要香又要半碗水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