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能肯定,體內的毒,有些棘手,要不然以她藥神醫的本事,不會有如此嚴肅的神情。
「你體內的毒,我需要回去查查,還要給我師父飛鴿傳書,讓他親自過來一趟。」
師父進山煉藥,藍風去了大澤歷練,想要讓他們一時半刻馬上來到京城,還是需要些時日的。
一想到這兩年來他月月忍受全身骨頭寸裂,火毒蝕骨灼髓般的痛苦,顏幽幽便心如刀絞,不忍苛責他,更不敢告訴他真相。
「很棘手?很難嗎?」什方逸臨拉著她。
「放心,有我和師父不會讓你出事。」她甜甜一笑,故作輕鬆。
他是孩子們的父親,玉兒那麼喜歡他,她怎麼能讓他出事。
「你師父?」他抬頭看著她,想起玉兒口中的師公爺爺和藍風叔叔,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嗯,五年前,是我師父救了我。」顏幽幽挑了挑眉,輕描淡寫的並不想說太多。
「他們……」他想問更多細節,尤其是藍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子,讓容兒、玉兒和靜言天天翹首期盼。
「把這個吃了,能暫時控制毒素的毒發時間。」
顏幽幽打斷他,低頭從醫包里翻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然後把藥丸遞到他嘴邊,把手掌攤開,讓他接著。👊😂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什方逸臨怔怔的望著她,知道她是故意打斷他的問話。
她,到底是不願和他說這五年的過往?還是有其他原因?
「怎麼?怕我給你下毒?要不……」
什方逸臨不待她說完,猛的低下頭,舌頭一卷,就著她的手,把藥丸捲入口中,藥丸入喉即化,有陣陣清涼貫穿骨肉。
「不怕,我信你。」他說的看似漫不經心,但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卻被她捕捉到了。
顏幽幽以為他的失落是因為還不能解開體內的劇毒,卻不知,他心裡糾結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她伸手抱住他「信我,你體內的毒,我會幫你解開。」
上古火髓之毒,想要解開,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她也不忍讓這樣一個丰神俊朗的男人忍受火髓之毒的煎熬。
即便是普通人,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況且,他是她的男人,是她孩子們的父親。
「我信你。」他回抱著她,心裡剛剛築起的圍牆被她這個擁抱,頃刻間土崩瓦解,低垂的嘴角慢慢浮起微笑。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說,這也是我來京城的原因之一。」她轉移話題。
「嗯,你說。」他拽著她的手。6⃞ 9⃞ s⃞ h⃞ u⃞ x⃞ .⃞ c⃞ o⃞ m⃞
「這件事關係到玉兒。」
一聽到關係到自己女兒,什方逸臨臉色一變。
「玉兒怎麼了?」
「你知道你的血型很特殊嗎?」
「血型是什麼?」
呃!
顏幽幽揉了揉太陽穴,該怎麼跟他解釋。
「血型就是血液成分,包括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表面的抗原類型……」
看他一臉懵逼的表情,而且越聽越糊塗。
顏幽幽一拍腦門「我是傻了才會跟你解釋。」
「簡單來說,玉兒遺傳了你的血型,假如玉兒受傷,只有你才能給她輸血。」
「輸血?」如若此時讓人看到大名鼎鼎的戰神王爺像個二傻子一樣呆愣愣的,一定會笑死。
「輸血是以輸同型血為原則,將血液通過靜脈輸注給病人的一種治療方法。簡單說,就是把你的血抽出來,給玉兒用。」
「也就是說,只有我能救玉兒?」
「對,至少暫時,你是玉兒的血庫,因為你和玉兒的血型在這個世上來說,是珍饈稀少的。」
rh陰性o型血,即便是放在她們那個時代,也是如同大熊貓一樣珍貴。
「所以,王爺,你身上的毒,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我都要解開,而你,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不許再讓自己受傷,哪怕流一滴血也不行,你是玉兒的命,如若你出了事,玉兒遇到危險,恐怕無人能救。」
雖然她誇大其詞了些,但一想到這個男人動刀動槍,她就心裡害怕的要命。
「放心,有了你和孩子,我會處處小心謹慎。」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心裡感動又溫暖。
「那就好。」顏幽幽抽回雙手。
「我帶孩子先回小院住一晚,過兩日就搬去玉巷園。」
「幽兒……」
顏幽幽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你知道我進京的目的是什麼嗎?一為報仇,二為找到孩子們的親生父親,我和你來日方長,但是絕不是現在,現在你我二人腹背受敵,說是四面楚歌都不為過。」顏幽幽語氣堅定。
「你雖是王爺身份,但很多事你都身不由己,而我……」顏幽幽嘆了口氣。
什方逸臨雖然萬般不舍讓她和孩子離開王府,但終究還是親自護送她們回了小院。
夜,墨色如洗,晚風盪颺輕雲。
東街小院內,母子三人各自安眠。
窗外,月光斜進,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主屋。
什方逸臨看著床上發出均勻呼吸的女人,她紅唇不描而朱,一頭長髮傾瀉而下,不施粉黛的小臉美的冰清玉潤,在月光的照耀下冰肌玉骨。
他伸手點了她的昏睡穴,然後輕輕撫摸上她的臉。
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低頭把面具摘下,和衣躺在她的身邊。
把這個原擾亂了他心神的女人緊緊擁入懷裡。
果然,他們的之間的緣分不止於此!
五年前,他們的緣分便被紅線團團纏住,再也解不開了。
顏幽幽這一覺睡的著實安穩,一直到了午時才醒來。
靜言進屋的時候,小眼睛裡笑眯眯又滿是曖昧。
「你這眼神怎麼那麼奇怪?」顏幽幽終於在忍耐了一會後,忍不住開口。
「奇怪嗎?沒有啊!」靜言笑嘻嘻,眼睛盯著顏幽幽的臉看了又看。
王爺可是再三叮囑,不讓她把昨晚王爺宿在主子房間的事告訴主子,她心裡痒痒的很,但又只能三緘其口。
「不說拉倒,我餓了。」顏幽幽揉了揉肚子。
「馬上。」餓了好,餓了說明昨晚體力消耗巨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