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這麼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旁邊,讓明玉也始料未及。👑💙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飛羽族人看少族長坐在這邊了,趕緊拿過來白羽的這份泥,之後一行人坐在稍微遠一些,但也只隔了一張桌子的地方。
主要是想著儘量不影響白羽和她們溝通聊天。
「飛羽族與海藍族關係匪淺,之前只是聽說,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楚昊笑道,「沒想到少族長也來參加海藍族的祭祀大典了。」
白羽垂下眼眉,沒有直視楚昊,看著像是半眯著眼,但這樣看著,似乎更柔和了。
剛剛沒注意,楚昊才發現這孩子不睜眼,是做什麼?
「海藍族是我們的盟友,有幸能來參加祭祀大典,我很榮幸。」
白羽說完,陳詩允看著白羽,說實話,這和那個渾身都是光的傢伙,除了聲音一樣,其他似乎並不相同。
而且,白羽為何最後變成了那個樣子?
而現在,白羽和明玉
在陳詩允思考的時候,白羽忽然從腰間摘下一個皮袋子,從裡面掏出來了幾個竹筒,還冒著熱氣。
「這是我從飛羽族帶來的特產,靈梅汁。」
他看向明玉,不過眼睛還是半閉著,「明玉大夫,要嘗一下嗎?」
明玉一頓,隨後趕緊點頭,「好。」
明玉接過去了,白羽才抵給了旁邊的楚昊和陳詩允。
「白羽少族長待人真誠,多謝了。」
楚昊笑著說道。
他家夫人不知道在看什麼,就是不開口,他接過來竹筒,給她打開了,「夫人。」
陳詩允看過去,笑著接過來,「多謝。」
明玉看白羽正非常認真的挖著雪白的魚泥吃,她也摩挲了下竹筒,打開後嘗了下。
熱乎乎,酸溜溜可又甜滋滋的靈梅汁,這樣好喝的果汁,明玉真的很少喝到!
白羽抬眼,看到明玉抱著竹筒,漂亮的小臉上都是驚訝和喜歡,嘴角沒忍住勾起,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喝酸甜的果汁。
明玉才抬眼,就和白羽對視了,不過這次,明玉卻不覺得他的眼睛犀利,沒有先前那種刺過視線來的感覺。
反而,她紅了臉。
「那個,很好喝。」
白羽笑了笑,垂下眼眉,挖了一勺泥,「這個也很好吃。」
楚昊和陳詩允在旁邊看著,只覺得有情誼在不斷涌動。
雖然陳詩允和楚昊這倆自己的事情沒搞得清楚,可看別人可是看的非常準啊!
要知道當初闖王對明蘭的心思,陳詩允沒多久就看出來了。
陳詩允和楚昊對視一眼,默契的用起來了傳音。
「現在看,明玉就是祭司?」
楚昊發問,陳詩允卻抿了抿嘴,「也不一定吧,我也沒明聽到看守者說白羽和祭司是愛戀關係」
「但你也不是猜出來了?」
楚昊輕輕碰了她一下,「不要有負擔,這裡的事情本就發生過一次了。」
「我們只需要做一個觀眾,就好了。」
陳詩允低下頭,心中嘆了口氣,「我知道。」
她隨即抱著竹筒,「這果汁真挺好喝的。」
她這次是直接說出來的。
楚昊眉頭一動,隨後笑道,「那得問問白羽少族長秘方了,能外傳嗎?」
白羽笑著抬頭,「其實算不得什麼秘方,只是果子有些特殊,過些天,我讓人送過來些種子吧。」
楚昊舉杯,「那就多謝白羽少族長了,可以讓我給我家夫人再做一種美味。」
明玉看著他倆,「那我也要嘗嘗。」
楚昊撇了她一眼,隨後看向陳詩允,「夫人你說。」
陳詩允無奈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從種子到長成結果,怕是要幾年,你有的等了。」
明玉笑著搖頭,「沒事沒事,我等的了。」
陳詩允心中微微嘆息,可惜,幾年也等不到了。
雖然他們來的節點可能是有些靠前,但不會差太久,天災大概很快就會來,而海藍族和飛羽族,又能存在多久呢
白羽看著楚昊他倆,「倒是少見你們二位如此相配的夫妻了,沒想到感情也是羨煞旁人。」
楚昊笑道,「全是夫人愛我,我先前也是什麼都不會呢,但夫人不嫌棄我,我可不敢不聽的。」
陳詩允無奈,「你也不用這麼貶低自己。」
她破天荒的抬手,輕輕摸了下楚昊的頭,「你很好。」
楚昊愣了,他看著陳詩允那滿是溫柔的小臉,她輕輕淺笑,眼中好像都是自己。
楚昊沒忍住勾起唇角,「那夫人一定要和我一直在一起,不能離開我。」
陳詩允笑著點頭,「嗯。」
楚昊沒忍住,湊近陳詩允,一下握住了陳詩允的小手。
全程吃狗糧的白羽和明玉一個是感慨這二人的情感如此深厚,一個是淚目別人的愛情怎麼這麼好磕!
泥吃的很快,靈梅汁的竹筒和碗筷一塊被收拾走了。
白羽作為客人,尤其是身份不低的客人,早就有人安排他的位置。
他就算想和明玉她們在一塊,也是不行的。
所以他就先走了。
不過他走之前,明玉要把他的傘還給他。
但站在食堂門前,白羽輕輕笑著,「明玉大夫,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傘,不必還我。」
「我希望日後這把傘,可以替你遮風擋雨。」
他也是。
明玉有些耳朵發紅的看著白羽他們離開,而陳詩允笑著從後面拍了下她的背,「還看呢?」
明玉被嚇了一跳,回過神紅透了臉蛋,「沒,沒」
陳詩允看著她手裡的傘,「我說這把傘看著精緻,只是你們海藍族不印的都是魚啊,海啊,船什麼的,這把卻印的是天空。」
「我就猜到是別人送給你的啦。」
她看著明玉,「白羽少族長看著人很不錯哦。」
明玉紅著臉,握緊傘,「我和他沒可能的,人家是少族長,我就是一個大夫。」
陳詩允眨了眨眼睛,「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聊什麼呢?大典什麼時候開始啊?」
楚昊從後面來了,明玉和陳詩允就不聊這個話題了。
畢竟,這屬於閨中秘密!
「哦,馬上就開始了,走,我帶你們入場。」
新的島嶼很漂亮,而且建築處處透露出了一種厚重的文化底蘊。
怎麼說呢,一種原始又漂亮的建築,很有部落特色。
大典開始的地方是島嶼天然形成的一個小型一線天,裂開的縫隙至少有兩米,可以投過去看到海平線。
整體地形很平整,就在一線天的前面,祭台古樸卻沒長一點青苔,看得出來是時常打掃的。
而祭台兩側,是一個個台階,寬度很大,適合三層人站上去都綽綽有餘。
此刻已經不少海藍族的人來了,就在台階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著。
雨還在下,但海藍族人們沒有打傘,祭台周圍,雨並沒有落下來。
這一片都非常的乾燥!
陳詩允和楚昊跟著明玉走過去,便把傘收起來了。
「這裡,似乎有能量波動。」
楚昊給陳詩允傳音,他其實對這個世界的能量體系非常好奇,但可惜不互通,他也研究不了。
「好歹是海藍族的中心,她們的血脈之力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外放控制這裡的,或許是聖物的力量。」
陳詩允和明玉聊天的時候,看到過她使用血脈力量,但是和靈力比起來,這種力量更多體現在身體上。
比如療傷,強壯自身,說白了就是練體流。
只是比她們世界裡的煉體兄弟們還要強的是,她們的血脈之力,不僅僅可以煉體。
那些力量,神秘而充滿未知。
就像是她們是人與獸類結合的本身,對於陳詩允和楚昊來說,就已經夠神秘了。
「你們倆在這裡嗷,雖然不是很靠前,但咱們靠邊啊,路上沒人擋著你們的視線,什麼都能看到。」
明玉低聲和她們說著,「我要去別的地方一趟,馬上就回來。」
陳詩允點點頭,笑道,「好,等你回來。」
明玉笑著應了,隨後很快向外走了出去,消失在了一眾白袍里。
「這樣統一的裝束,有些不太好找人啊。」
楚昊拉著陳詩允的手,陳詩允抬頭,「你找誰?」
楚昊低頭,「不是說會有祭司嗎?萬一不是明玉,是別人呢?」
陳詩允無奈笑道,「人家是選出來的,到時候誰都能見到。」
「不過,我確實覺得,很有可能是明玉了」
楚昊有些用力的握著她的手,「好啦,是她不正好嘛,我們緊跟節點,不管出現什麼情況,我們都可以很快反應過來。」
陳詩允抬眼看著他,「我其實不傷心的。」
楚昊眨了眨眼睛,「因為什麼?」
陳詩允歪頭,「我其實很想搞清楚當初海藍族發生了什麼,我只是有些可惜,但談不上傷心,她對我們很好,但她是基於過去形成的個體。」
「時光世界消散,她們也就沒了。」
「我們來自歷史的另一端,我很清醒我們需要做什麼。」
楚昊忍不住靠近陳詩允,「夫人你說得對。」
看他夫人,多好,非常清楚自己處於什麼位置。
陳詩允無奈搖頭,但沒有拒絕楚昊的靠近。
隨著時間愈發靠近正午,在一聲鐘響後,一線天上,忽然有十幾個人穿著帶著兜帽的白色長袍飛了下來!
沒錯,真的是飛下來的。
飛的非常漂亮!
「那個應該就是聖女了。」
楚昊看著中間那個一頭銀髮的美麗女子,尤其她握著的權杖上,鑲嵌著一顆非常漂亮的石頭。
楚昊低頭,他看了眼陳詩允胸口的海藍之心。
「原來它是鑲嵌在權杖上的。」
陳詩允挑眉,「我怎麼記得它就是項鍊呢?」
楚昊繼續看,「唔,那有可能是另一個聖物吧。」
第二聲鐘響,明玉忽然跑了回來,一下拉住了陳詩允的手。
陳詩允趕緊回頭,看著明玉喘著粗氣,似乎跑的很急。
「沒事沒事,別說話。」
明玉擺擺手,並囑咐陳詩允不要說話。
她點點頭,隨後抬手順了順明玉的背。
「諸位族人,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又來到了。」
聖女握著權杖,用她柔和卻具有力量的聲音說道,「又是平安的一年,從我們到深海那刻起,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園了。」
她藍色的眼睛發亮,「望新的一年,我們也可以平安度過。」
聖女的話,讓海藍族人們低下頭,「敬和平。」
虔誠質樸的期望,熱愛和平的種族。
陳詩允也跟著低下頭去,一塊念了句。
「好了,不要拘謹,上祭品。」
海藍族的祭祀大典似乎沒什麼很嚴格的規矩,聖女祈願之後,甚至笑著說話。
站在台階上的海藍族人相互看著,有些小聲的談話響起,不過也只是小聲的。
明玉這才開口道,「累死我了,下次族長再讓我去檢查供者,我就要一個距離入口近一些的地方。」
陳詩允好奇的看著她,「什麼供者?」
明玉抬頭,「吶,端祭品的老人家們。」
陳詩允向旁邊看過去,幾行白髮蒼蒼的老人,笑眯眯的捧著盤子,一個個慢慢走了過來。
和其他種族祭祀大典的青壯年供者不同,海藍族獨愛老人。
他們是歷史的見證,他們擁有著豐富的經驗,有著知識和年紀,是海藍族不可多得的珍寶。
供者是距離神明最近的人,他們希望,老人會接受更多神明的祝福。
楚昊眉頭一動,真的是,不一樣啊
要知道當初,王朝為了解決那些老傢伙們,用各種手段,讓他們自己自盡了。
為的,就是不要讓他們影響了其他後人的運勢。
可笑的是,年紀更大的明明不是他們。
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提出來的主意,那一年,真的死了不少老人。
但卻沒多少人知道,這些老人為當年付出了多少
「尊敬的海神大人啊,海藍族的供者向您祈願,望海藍族可以繼續平安。」
「偉大的海神大人啊,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可以繼續保佑海藍族啊。」
類似於這種的祈願,年年都有。
雖然作為無神論的陳詩允並不清楚這到底有沒有用,但一個信仰,她不會去懷疑對海藍族的作用。
他們靠著信仰生存,保衛著自己的家園。
也因為信仰質樸而單純,不像是那些可以掌握力量的人們
貪婪無度。
這樣的文化,其實還挺吸引人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