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隔斷上面聽了半天,許紹洋什麼都沒聽到,不禁伸手摸了摸眼前的隔斷,這什麼材料,隔音效果居然這麼好?摸上去也就是普通的布啊,是怎麼做到的,他竟然一星半點都聽不到。
白費力氣的許紹洋索性在后座上線老老實實的躺了上去。
到了秦家別苑,許紹洋還是醉醺醺的模樣,許苒求助地看向了秦少辰,她可不像再把他給搬進去了。
「來兩個人,把他搬到客房裡面去休息。」秦少辰一聲令下,管家立刻帶人把許紹洋給抬了上去。
拿胳膊碰了碰秦少辰,許苒雙手環臂:「你說這小子想幹什麼?」
「你都引狼入室了,還問我幹嘛?」
自己的小心思被秦少辰給戳穿了,許苒摸了摸鼻尖,不滿的嘟囔著:「你怎麼說的我好像是個心機女一樣。」
是貶義的那種。
揉了揉許苒的腦袋:「你就是個小狐狸,真不應該去學醫。」跟著他一起混跡商場,絕對比陸之乾有用多了。
「衛老都誇我是個好醫生呢,你才是狐狸。」許苒反擊。
「是是是,你是個好醫生,那你更應該知道熬夜傷身體,咱們趕緊回去睡覺。」秦少辰手一伸,把許苒給圈在了自己的懷裡面。
管家在客廳等著兩個人。
「客人已經在客房安置好了。」管家匯報導。
「嗯,下去吧。」秦少辰頷首示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房,許紹洋就在那個房間裡面。
捏著許苒的下巴,秦少辰問道:「這引狼入室了,下一步該幹什麼呢?」
「睡覺。」
別苑裡面的燈都熄滅了,只有走廊和牆壁上面的夜燈還亮著,許紹洋輕輕的推開了門,向門外張望了片刻,偌大的屋子裡面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剛才進來時候的傭人們也都不見了,他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借著微弱的燈光勉強能看清楚路,確保許紹洋不被雜物給絆倒。
從口袋裡面摸出了手機,許紹洋點開了一個文件,裡面正是秦氏別苑的屋內圖紙,有一處被標記了紅點,是在二樓的位置,走到了樓梯之後,巨大的落地窗讓月光透了進來,樓梯上面鋪了地毯,降低了許紹洋行動的聲音,讓他成功的進入了二樓。
標記的位置就在走廊的中間,勝利近在眼前!
許紹洋沒由來的興奮起來,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跟著沸騰,一個人抹黑在這別苑裡面,黑暗刺激著許紹洋的神經,事成之後的豐富報酬更是讓他不顧一切。
「啪!」
走廊上面燈忽然亮了起來。
許紹洋一下子就站直了繃緊了神經緊張的搜尋著可以藏匿的地點。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許苒就站在他的面前。
上下掃了一眼許紹洋,許苒卻一言不發。
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壓得許紹洋喘不過氣。
許苒的沉默讓許紹洋更加焦灼,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就差團團轉了,腦子是飛速的轉著,尋找著好的理由來解釋自己摸黑上二樓的原因。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許苒忽然開口問道,語氣也軟了下來,剛才的那股壓力也消失殆盡。
「……我想著來謝謝姐姐姐夫,大晚上的麻煩你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許紹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臉上掛著抱歉的笑。
這是有多不好意思啊,才要連燈都不開,黑漆麻烏的摸黑上來道謝?
沒有戳穿他,許苒配合著許紹洋繼續演戲,點點了點頭:「我下去倒杯水喝。」
說罷,許苒就往樓下走去,這下許紹洋更加焦灼不安了,看著近在咫尺的那扇門,咬咬牙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倒完熱水回來果然就沒了許紹洋的蹤跡,許苒興沖沖的回到了房間,神神秘秘的沖秦紹丞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在他耳邊說道:「書房。」
翌日清晨。
秦少辰從書房裡面出來後下樓去吃早飯,許苒也換好了衣服打算去衛老的研究所裡面,客房裡面的許紹洋聽著外面的動靜,左思右想的還是決定繼續裝睡,自己的目的都還沒有達到呢,現在出去的話,吃完飯就得離開,自己的心思就全都白費了啊。
「管家,我等會要出去,幫我把車開出來,還有啊,讓司機送少辰,他就別開車了。」許苒故意高聲說道,好讓許紹洋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是。」
就連出門的時候許苒也是大張旗鼓的,生怕誰不知道一樣,臨走的時候許苒把管家拉到了一邊小聲的叮囑了一番。
二人走了好久,許紹洋才把門給打開。
一開門就碰上了面容慈祥的管家,掛著和藹的笑容:「早餐已經備好了,夫人還吩咐,客人如果頭暈的話可以多睡一會,廚房也有醒酒湯。」
這個蠢姐姐,還想的這麼周到。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許紹洋禮貌的說道,管家也就沒有跟了上去。
小包子看著許紹洋,印象中這個人。
是壞人。
啃著包子的秦小白蹙眉,跑到了管家的旁邊,扯著管家的袖子問道:「為什麼壞人會在我們家啊?爸爸媽媽今天都沒有等我就走了。」
管家一愣,牽著秦小白的手哄道:「客人等會就走,小白吃完飯,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出去玩?小白眼裡有了光亮,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了,爸媽不在,小包子正愁沒人陪他玩呢。
秦小白就這麼被管家給帶走了,許紹洋鬆了口氣。
屋子裡面明明有許多下人在打掃,但是安靜的可怖,許紹洋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往樓上面去,都聚集在一樓或者是院子裡面。
吃完早飯之後,許紹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悄悄的向著書房靠近。
門沒鎖,推開門之後,許紹洋飛快的竄了進去,把門給關上了。
靠著門框長出一口氣,總算是進來了。
書房裡面整整的一堵牆上全部都是書,許紹洋隨便瞟了兩眼,黑壓壓的一片什麼商業管理學,經濟論的,在他眼裡都沒什麼分別。
書桌不算大,上面乾淨整潔,一件多餘的雜物都沒有,只有一台電腦。
除了這張桌子,書房裡沒有其餘的地方再放文件了,除非秦少辰喜歡把機密文件都夾在那些厚重的書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