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秦兩家的關係也不像傳聞那樣的啊。」
「咱們可得站好隊,別學著趙家跟錯了人,得不償失。」
「就是就是。」
打著巴結秦少辰夫婦心思的人是趨之若鶩,一個勁的圍著二人打轉,剛才別人刁難他們的時候還在冷嘲熱諷的煽風點火,現在都改了口的阿諛奉承。
許苒算是知道了為什麼秦少辰一直保持著面癱臉了,面無表情的總好過強扯出笑臉去迎合別人。
應付完一圈子的人,許苒沒有提大衛,而是關心起喬家:「我們是不是也得給喬家說一聲啊?」
好歹也是喬老爺子的壽宴,被鬧成這個樣子了,縱使秦少辰他們是受害者,可是也還是參與其中了,剛才還借著喬家的名義去打壓趙家了,怎麼著也得給喬家一個說法。
秦少辰也這麼想著,夫婦二人一拍即合,端著酒杯去到了虞今的身邊。
虞今不似之前的喜形於色,不咸不淡的看著二人。
「伯母,給您添麻煩了。」秦少辰話不多,只是簡單的說了句,便將杯中的酒給喝了個乾淨,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也是了解秦少辰的為人處世,虞今也抿了口紅酒示意。
還沒說上話呢,那邊又有人過來找秦少辰搭話,虞今微微頷首,秦少辰便過去了。
「伯母,實在是不好意思,希望您多多包涵。」許苒一臉的愧疚。
虞今看著許苒的那張臉,腦海裡面總是回想著剛才他們爭吵時有關喬依蘭和許苒的那些話,聽著這些話的時候虞今心裡很不是滋味,心下也忍不住的拿許苒和喬依蘭比較起來。
如今面對面的看著許苒,心中更是五味陳雜說不出話來。
見虞今臉色有些難看,也一直沒說話,許苒誤以為她是生氣了,繼續道歉表示自己的歉意,態度十分誠懇。
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眶,虞今的思緒回到現實,她仰頭將杯子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動作豪邁的不像是平日裡端莊持重的模樣。
雖然提到喬依蘭,虞今的心裏面有些不舒服,可是今晚許苒臨危不亂,掌控大局,行事果敢的做事方法是深得虞今的心的,連她都忍不住懟許苒讚許。
許然還錯愕著呢,虞今拍了拍許苒的手背,開口道:「來,我帶你認識些朋友。」
虞今口中大的朋友,便是S省的名媛圈。
男人和男人聊著,女人也是扎堆的聚著。
「這是周太太,家中做珠寶生意的,你跟我一樣叫聲伯母就好。」看著面前珠光寶氣的貴太太,許苒不難看出對方家中時是做珠寶生意的。
周太太一系寶藍色的魚尾裙,年過四十風韻猶存,尤其是身上散發著的獨屬於成熟女性的風韻,是歲月饋贈的禮物。
「周伯母好。」許苒乖巧的叫著,周太太笑意盈盈的夸著許苒,雖說明明知道是些場面話,但還是夸的許苒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緊接著又是張太太,李夫人……虞今像是帶著自己的閨女一樣和這些闊太太們談笑風生,閒話家長里短。
沒了剛才的凌人氣焰,許苒一直在旁邊含笑應和,話不多十分的懂事討喜,在S省的貴婦圈裡面十足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許苒十分感激虞今,介紹她給那些闊太太們認識,無疑是表明了喬家對秦家的重視,也是告訴S省的商界,喬家是站在秦家這一邊的,這樣的表明離場對秦氏集團來說就是莫大的幫助。
酒過三巡。
喬老爺子早就回去了,喬正跟著送喬老爺子回家,喬正身為一個公務員看管了官場上面的沉浮,不喜歡這些應酬,只留下虞今和喬錦蘭兩個人在這裡應付著。
其餘的老一輩的上了年紀的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可是剩下的人還在熱火朝天的聊著,許苒逛了一圈回來,腳都有些酸脹了,只想找個角落能把鞋脫了,解放片刻自己的雙腳。
除了承辦晚宴的這兩層,樓上幾層全部都是酒店,虞今預備了不少的房間,留給那些個喝醉了的人。
也給了周素馨可乘之機。
本來應該跟著喬義一起離開的周素馨,回家之後又自己偷偷摸摸的溜了回來,為了掩人耳目還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
成功的從後廚混進了晚宴裡面,周素馨在人群中焦急的尋找著鄭易寒的身影。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周素馨估摸著時間也快到了,藥效也該發作了,得趕緊找到鄭易寒,功夫不負有心人,周素馨在一個角落裡面看到了鄭易寒。
鄭易寒臉頰異常的紅,外套不知道被他丟到那裡去了,只穿了一件襯衫,領帶被扯的亂七八糟,扣子也解開了兩顆,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他的鎖骨。
手上拿著半瓶酒,單手撐在沙發上面,抵著自己的腦袋。
活脫脫的一副美男醉酒圖。
不過周素馨沒時間欣賞,走過去把鄭易寒給扶了起來。
鄭易寒覺得頭很重,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視線也是一片模糊,加上有些昏暗的燈光,一時間竟分辨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眯著眼睛湊近了想要去看清楚到底是誰,周素馨怕被認出來低著頭快步的往外走。
「嘿嘿,錦蘭,你回來了。」恍惚間,鄭易寒竟然錯把周素馨認成了喬錦蘭,還心甘情願的環住了周素馨的脖頸,壓在了她的身上。
周素馨鬆了一口氣,哄騙道:「對,我回來了,快跟我走,我們回家。」
為了掩人耳目不被發現,周素馨沒有選擇去坐電梯上去,而是轉身進了消防通道。
四下看了看,周素馨關上了消防通道的門,並且上了鎖。
百密一疏的周素馨漏掉了一個人,也不能怪周素馨粗心,實在是鄭依瀾太矮了,沒有出現在周素馨的視線之中罷了。
鄭依瀾不過是想給喝醉了的爸爸那瓶水,結果回來就看到周素馨鬼鬼祟祟的把人給帶走了。
急忙跑到消防通道的門前,鄭依瀾想要解救出自己的爸爸,使勁推了推,面前的門紋絲不動,沒有一點要開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