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小白是秦少辰和姐姐的孩子,大伯母一向寶貝,就連我都不敢惹這個小傢伙呢。閱讀」喬錦蘭十分有默契的接著話茬。
趙婉瑜嘴角一僵,還是掛著小臉應和:「那伯母自然是要多疼些的。」
這話表面上是在夸秦小白,實則是說虞今對秦家的重視。
喬依蘭已經去了,只留下這麼一個外孫,重要性是不言而喻,放到明面上說無非是說給趙婉瑜聽的,要她知道喬家和秦家的關係有多密切。
只要有秦小白這個血緣紐帶在,喬秦兩家就是密不可分的。
就連身為外國人的大衛都聽懂了虞今的話里話。
這還不算完,虞今特地著重的介紹了一下本身就是全場焦點的秦少辰夫婦給趙婉瑜認識,著重強調了是要秦少辰一家從A市趕過來的。
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對秦家的重視。
趙婉瑜偏偏就想聽不懂一樣,盯著秦少辰頗為感慨的說道:「看到秦少辰,我就想到我那個命苦的依蘭姐姐……」
喬依蘭是喬家人心中的痛,幾乎是逆鱗,根本提不得,趙婉瑜偏偏要在喬老爺子的壽宴上面提起來,讓人不愉快。
果不其然,喬老爺子臉色微變,喬家人的修養讓他們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心中都十分的不快。
「要不是因為秦少辰,依蘭姐姐也不會那麼命苦,年紀輕輕的就讓喬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趙婉瑜和喬依蘭之前是好姐妹,說著說著趙婉瑜還掉了幾滴眼淚:「如今少辰哥哥是如花美眷,家庭美滿,還能得到喬家這麼重視,只怕依蘭姐姐是……死不瞑目啊。」
眾人臉色大變,偌大的晚宴上面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
圓桌上面的氣氛一時間是劍拔弩張,許苒蹙眉看向了趙婉瑜,小姑娘挺厲害的,四兩撥千斤,轉眼就把虞今剛才對秦家的重視弄成不是了。
仿佛喬家人都是無情無義的,只有她趙婉瑜一個外人還惦記著喬依蘭一樣。
明擺著是在挑唆喬家和秦家的關係。
反觀秦紹丞,面上依舊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許苒有些緊張的瞟了一眼虞今,許苒知道喬家人之前一直都因為喬依蘭的死而怨恨著秦少辰,連帶著看不順眼她。
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哪經得起趙婉瑜這樣當眾揭傷疤啊。
不出所料,虞今好看的柳葉眉擰在了一起,面色不悅。
李媛媛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觀察著眾人的神情,和喬義對視一眼就開了嗓子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誰說不是呢。」
「如花美眷又如何,我看是半點都比不上我們的依蘭啊。」李媛媛陰陽怪氣的說道。
喬義跟在旁邊附和道:「我們依蘭溫柔賢惠,又孝順懂事,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唉……」
之前喬言的事情,喬義夫婦本就對許苒不滿,如今算是找到機會好好的編排她報復她了。
嘴上夸的是虞今夫婦的女人喬依蘭,許苒自然不能指望他們兩個替自己說話。
「誰說不是呢,依蘭姐姐一直對我很照顧,我要是個男的都想娶了依蘭姐姐呢。」見喬義夫婦和自己統一戰線,反正都是針對許苒。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趙婉瑜迅速就看清楚了配合著演戲。
李媛媛就跟找到了知己一樣:「你說我們家是又出錢又出力的,幫襯了他們不少,連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都賠進去了。」
「有些人倒好啊,跟餵不熟的白眼狼一樣,轉眼就要娶別人,真是可憐我們依蘭了。」
趙婉瑜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表面上還是要裝作悲切的樣子:「俗話說的好,人心隔肚皮,別人要怎麼做咱們也管不了,我們能做的只有擦亮雙眼,別再看錯了人喲。」
「忘恩負義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咱們上了他一次當,下回別幫他就是了,二伯母別傷心了。」
「就是可憐小白了啊,小小年紀就沒了親媽,都不知道這日子要怎麼過啊。」
幾個人一唱一和的,有來有回的念叨著喬依蘭的好,說著許苒比不上她。
這些許苒都不在乎,只是秦少辰……
許苒擔憂的看著秦少辰,他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雙手握緊垂在兩側,表情還是平日裡冷漠如冰封,雷厲風行的果敢模樣,可細節卻泄露了他的心思。
喬依蘭是秦少辰的心結,打從許苒認識秦少辰她就清楚。
所以不管趙婉瑜和李媛媛怎麼說,怎麼污衊秦少辰,只要牽扯到了喬依蘭,秦少辰就像是是手無寸鐵,任人鞭笞,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疼的握住了秦少辰的手,他的手冰涼的模樣一絲溫度。
在場的都是S省的豪門,對於秦少辰和喬依蘭的事情都是知道的,經過趙婉瑜和喬義夫妻的這麼一添油加醋。
對秦少辰夫妻是頗有微詞,議論紛紛。
眼見著秦少辰的頭越來越低,許苒把頭髮撩了一下,猛地站起了身,舉著酒杯向喬義夫妻。
「二位長輩說這麼話一定是渴了吧,喝杯酒歇歇先。」許苒舉起了酒杯。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李媛媛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渴了自己會喝。」用的著你來敬酒?
許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有人不讓二位長輩閉嘴呢,這才想辦法解救二位,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自罰一杯。」
沒有料到許苒會突然反擊,喬義夫妻二人一時間愣住了。
一杯紅酒許苒一飲而盡,沒等喬義夫妻二人反應過來,許苒就轉移了目標看向了始作俑者趙婉瑜:「既然你叫少辰哥哥,那麼也應該叫我一聲嫂子了。」
「也不知道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婉瑜妹妹和我第一次見面就這麼不待見我,也有句老話叫日久見人心,還希望妹妹能和我多接觸接觸再下個定論。」既然二人是第一次見面,那麼剛才趙婉瑜隨著李媛媛信口胡謅的那些許苒的不是,自然是沒有可信度的。
趙婉瑜訕笑著舉起酒杯想要回敬,手剛碰到就杯,對面的許苒已經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