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辰警惕的看著四周,沉聲道:「我剛才看到了DG科技公司的人。閱讀」
「什麼?」許苒的神經也跟著緊張起來,第一反應和秦少辰不約而同:「是不是在跟蹤你啊?」
DG科技公司如今和秦氏集團勢如水火,秦少辰前腳來的S省,這麼巧的DG科技公司的人也出現在這裡,不得不讓人懷疑。
許苒心中警鈴大作,也擔心著許紹洋是有什麼壞水,提議道:「少辰,我去跟蹤許紹洋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你去查清楚DG科技公司那邊,如何?」
兩個人兵分兩路,可以分散目標,秦少辰想要做什麼也方便一些,只是……秦少辰擔憂的抓著許苒的肩膀:「你一個人?」
「沒事的,我有事情就給你打電話,反正這裡這麼多人呢,倒是你要小心一點。」相比於許紹洋,DG科技公司的大衛才更麻煩。
一拍即合,兩人前後腳的出了巷子,許苒快步的穿過人群跟上了許紹洋,秦少辰隨手買了頂帽子壓低了帽檐走入人群中。
許紹洋很謹慎,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最後拐入一個狹窄的門面,看起來破爛不堪,許苒推門進去,差點被震聾的音樂給淹沒了。
裡面別有洞天是一個工業風格的酒吧,舞池裡面不少辣妹在扭動著,一副活色生香的場景。
許紹洋則是徑直走向了一個卡座,裡面已經做了一幫人,為首的是一個左臉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身邊摟著幾個辣妹喝的正高興。
許苒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弄得亂一些,並且擋住一點自己的臉低著頭去了附近的散台坐下,要了一杯莫吉托後,注意力都在許紹洋那一桌上。
許紹洋和那個刀疤男說了幾句,大概是寒暄的話語之類的,許紹洋坐到了刀疤男的對面,拿起一杯酒開始敬酒。
刀疤男是個平頭,很像是勞改犯的髮型,是個油膩的中年男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社會的氣息。
「喝!」刀疤男和許紹洋碰杯之後哈哈大笑的一飲而盡,左擁右抱的,身邊的辣妹很乖的給他餵些水果吃。
「實不相瞞,我是秦少辰的小舅子。」許紹洋摘下了帽子和口罩,熟稔的點了跟煙,吐著煙圈雲淡風輕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刀疤男和身邊的幾個兄弟對視一眼,刀疤男笑了笑親自給許紹洋倒酒,一邊倒酒一邊問道:「你剛才說你是?」
這件事情可得打聽清楚,如果是秦少辰的小舅子待遇自然不一樣了,許紹洋往後一靠,彈了彈菸灰,輕蔑的笑道:「我是秦少辰的小舅子,聽清楚了吧?」
說完,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瞅著許紹洋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刀疤男和幾個兄弟瞬間就變了臉色,像是找主人賣好的哈巴狗一樣堆笑著敬酒。
「我就說嗎,這個兄弟看起來氣度不凡,原來是秦少辰的小舅子啊,失敬失敬。」
都是出來混的,一個二個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紛紛開始拍起許紹洋的馬屁來。
拿起桌上的莫吉托,許苒咬著習慣冷笑,不出所料,許紹洋這小子之前在她面前都是裝的,什麼孝順可憐,打工賺錢賣慘,全部都是裝的,現在這個享受著其餘小混混的阿諛奉承的,才是許紹洋的真正面目!
聽了一會許苒就懶得聽了,攪動著手裡面的飲料,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坐了十幾分鐘了,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卡座。
桌上面的酒瓶多了不少,許紹洋已經坐到了刀疤男的旁邊,手上也摟著個辣妹,儼然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都拍了這麼久的馬屁,這些人就不能聊點正事?讓她獲取點有用的消息?
許苒看著許紹洋春風得意的面孔,心中的疑惑不斷地在擴大。
許紹洋總不會不遠萬里的從A市跑來S省,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來聽刀疤男一群人拍馬屁的吧?再說了,許紹洋和這些社會人士打交道是為了什麼?
最可疑的就是許苒今早到的S省,夜晚就看到了許紹洋,說許紹洋不是跟著許苒,她都不相信。
一杯莫吉托已經被許苒喝的差不多了,看著許紹洋那桌還沒有走的動靜,許苒起身去了廁所,在廁所裡面給秦少辰發微信匯報了自己這邊的情況。
許苒從包裡面拿出了化妝品給自己化了個濃妝,平常的許苒都是淡妝,要是不塗上口紅都看不出來化了妝的那種,花個濃妝在酒吧裡面才不那麼顯眼。
看著鏡子裡面變了個模樣的自己,許苒十分滿意的推開門出去了。
回到自己剛才坐著的位置,剛才的空杯子已經被收走了,許苒又要了一杯莫吉托。
叮咚一聲,大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煙燻妝的女人。
女人一進門就脫下來外套,過膝的長靴將她的長腿展現的淋漓盡致,裡面更是一件緊身的吊帶,把好身材勾勒出來。
許苒挑眉,夠涼快的啊。
視線上移,許苒眉毛挑的更高了。
周素馨?
一口酒差點噴到對面的酒保臉上。
那個煙燻妝太濃了,許苒第一眼沒有認出來,不過第二眼就認出來了……
不過許苒還是吐到了地上,她坐的位置剛還是對著門的那條走廊,不小的動靜吸引了周素馨的注意力。
周素馨只看到許苒的背影,不過一個背影這麼眼熟。
許苒背對著周素馨心中默默祈禱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這酒吧這麼大呢,可千萬別過來。
怕什麼來什麼,那邊卡座里的許紹洋招手喊了一聲:「素馨!這裡!」
……
這兩個人還認識?
不過許苒現在沒工夫去糾結這些東西,她所在的位置可是許紹洋那個卡座的必經之路,要是讓周素馨看到自己就完了,什麼消息都打聽不到了。
「這位小姐,我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酒保看著許苒神經緊張的樣子,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好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不用不用。」許苒訕笑著謝絕酒保的好意,她現在只希望自己是個透明人,巴不得美人注意到她才好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水道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