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苒答應明天給秦小白買專門練手的工具他才安心的睡覺去了,把秦小白給哄睡著以後,許苒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去睡覺。閱讀
正好看到李管家在自己的臥室裡面。
床頭柜上面是一杯牛奶還有一個小香爐。
「是先生讓我給小姐送一杯熱牛奶,還有安神的香爐過來。」李管家解釋道。
許苒頷首示意,李管家退出去之後,許苒捧著那杯牛奶,心裏面也暖呼呼的,秦少辰百忙之中還在惦記著她,就連秦小白都會給自己夾菜,有什麼好東西都第一時間給自己。
讓許苒突然離開他們……她真的捨不得,放不下。
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看來去M大深造的事情,只能暫時擱淺了。
「衛老,對不起,是我辜負了您的厚愛。」
「是挺可惜的,研究所里不少孩子搶著要的名額,M大,你不去可惜了。」
好在衛老並沒有打算放棄許苒,而是讓許苒掛名在他的研究所內,他看中的是許苒的天賦和才華,不想就這樣白白的錯過一個好人才。
能夠掛名在衛老的研究所名下,對於許苒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中午約好了和衛老一起吃飯算是報答,去之前她還得去一趟醫院,給許華做針灸。
已經提前給趙醫生發了簡訊,許苒就在一間觀察室內等候著,防止意外,許苒謹慎的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裝的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趙醫生推著許華進來了,許紹洋也跟在後面,要把許華從輪椅上面搬到病床上面也是個力氣活,趙醫生和許紹洋兩個人都有些費勁,怕露出破綻,許苒只是象徵性的搭了把手,並且一直迴避著許紹洋的目光。
搞得許紹洋很好奇,總覺得那雙眼睛很是相似。
「趙醫生,這位是?」許紹洋張口問道。
許苒心下一驚,看向趙醫生,後者面不改色的說道:「是我的助手,和我一起給病人做恢復治療的。」
這才打消了許紹洋的疑慮,許紹洋走了,許華也老實的躺在病床上,趙醫生走到他面前,面帶微笑溫和的說道:「恢復治療的時間會有些久,您可以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一本正經的騙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許苒開始針灸。
一個小時後許苒提前從觀察室裡面溜了出來,去當層的值班室把衣服脫了之後就開車離開,赴約衛老。
「對了,你之前發布的幾篇學術論文,我有幾個建議,我覺得你修改之後可以重新發一下。」這就相當於變相指導許苒修改論文了啊,許苒點頭如搗蒜,她求之不得的。
吃的差不多之後,衛老突然有急事要離開,送衛老出了餐廳,許苒也吃飽了,打算拎包離開,驀然發現原先衛老的位置上面多出來一個人。
看背影竟然還有些熟悉,許苒走過去一看,是阮蘭。
「苒苒,我碰巧也在這邊吃飯,看到你過來打個招呼。」阮蘭熟稔的寒暄著,說的好像真的有這麼母女情深一般。
許苒嘴角掛著譏笑,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包,路過阮蘭的時候才停留了一下,微笑著沖阮蘭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女士,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許苒就去結帳,瀟灑離開。
阮蘭楞在原地,耳邊還迴響著剛才許苒的那一句話。
這位女士,許苒居然稱呼她為這位女士,她可是許苒的親生母親啊。
「女士,請問您是要在這桌就餐嗎?」服務員過來問道。
「不是。」阮蘭擠出一個微笑起身離開,笑容瞬間從她的臉上消失了,什麼偶遇,是慕容鋒給了她消息,要她過來製造偶遇。
現在慕容鋒逼著她和許苒搞好關係,這不是讓阮蘭自己打自己的臉嗎?當初是她說的當陌生人,現在又要上趕著去和許苒和好,阮蘭好不容易拉下了臉面下定決心過來,卻接二連三的吃閉門羹。
從包裡面拿出了墨鏡戴上,阮蘭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沒有什麼分別,可是隱藏在墨鏡下面的那雙眼睛了,盛滿的委屈和怒意。
回家之後,慕容鋒正在院子裡面澆花,阮蘭深呼吸一口氣,不敢把怒意表現出來,但是沒能逃過慕容鋒的眼睛:「又吃閉門羹了?」
無論如何是瞞不過慕容鋒的,阮蘭低低的說了聲嗯,誰知道慕容鋒卻笑了起來,把水壺往旁邊一放:「你可不是一個好母親啊。」
阮蘭語塞,面有慍色但都隱藏在墨鏡之下。
「許苒從小就被你拋棄,該感受的母愛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她那個繼母對她更不會好到哪裡去,你光嘴上說什麼母女情深沒有用的。」
「好好想想該做些什麼,一個母親該做的東西。」
一個母親該做的?
阮蘭沉默,慕容鋒表面上對她沒什麼,可是知道了她的過去,態度卻還是越來越冷淡了。
和衛老學針灸,改論文,去醫院做恢復治療,接小白放學回家,許苒過上了這樣的三點一線的日子,卻樂在其中,如果拋開許紹洋和趙茹萍的無端獻殷勤就更好了,倒是沒見到阮蘭打擾自己了,想到阮蘭,許苒總是會苦笑。
轉眼就到了除夕夜。
今年許苒有了著落,要和秦少辰一起回本家過除夕。
公司早幾天就放了年假,秦少辰卻還是忙碌到下午才回家,許苒和秦小白早早的就換上了一起採買的新年戰袍,許苒一件紅色的大衣,秦小白穿著紅色的背帶褲,帶了一頂紅色的貝雷帽,黑色的呢子外套。
至於秦少辰,在許苒的威逼利誘之下勉強的戴了一條紅圍巾,三個人一起光是站在那就是一道風景,分分鐘可以出大片的既視感。
一路上到處都是新年的氣氛,耳朵裡面迴蕩著新年好和恭喜發財的音樂,就連秦小白也在許苒耳邊唱個不停。
卻沒能緩解許苒心中的緊張情緒,這是她第一次去秦家過年,這意味著她也是秦家的一份子了,她主刀做手術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