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你是不是因為心疼許苒那個女人,所以才在這裡推三阻四的?」
「你胡說什麼?好好地你提她幹嘛?」林若虛擰眉,十分的不耐煩。閱讀
這樣的態度更加讓慕容羽篤定了他是在心疼許苒,瞬間眼眶就紅了,咬著嘴唇怒罵道:「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還在惦記著那個女人?她以後可是你的舅媽!」
「夠了!」林若虛厲聲喝道,不想再聽慕容羽說下去,說到他心中的痛楚,「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慕容彥自己不乾淨,差點把許苒害死了,現在都是他活該,我拿什麼立場去找秦少辰討回公道!」
這一聲呵斥讓慕容羽愣了幾秒。
二人在一起的時候林若虛對她是百依百順,第一次呵斥她居然是因為許苒。
她握緊了拳頭,眼眶濕潤,她深吸一口氣倔強地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眼前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卻因為另一個女人對自己發火,這樣的感受只有親身體會過才能領略。
原來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還是失望。
一種自己所託非人的失望。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慕容羽有些哽咽:「林若虛,你為了許苒凶我。」
「我沒有,許苒和小白都差點被燒死,小羽,這事兒你哥摘不乾淨。」林若虛偏過頭去:「你別再無理取鬧了。」
無理取鬧?慕容家被欺負成這樣,她不過是讓林若虛去找秦少辰理論而已。
在他口中就成了無理取鬧?
「好,我不提許苒了。」
慕容羽言歸正傳:「今天你去不去找秦少辰?」
威脅的口吻讓林若虛聽了很不舒服,他冷眼看著慕容羽,神色不悅:「你有完沒完?」
沒有正面回答但已經足夠表明他的態度,慕容羽喉嚨發緊,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卷長的睫毛輕輕地抖動著,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慕容羽面如死灰,聲嘶力竭道:「林若虛,你就是個廢物。」
狠狠的摔門而去,林若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思緒亂成一團。
壓根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因為他覺得一切都是慕容羽在無理取鬧罷了。
之前對她百依百順千般的討好,看中的也是她背後慕容家的勢力,現在他們兩個結婚了,這些日子從慕容家得到的支持,讓他不再需要一味地依靠母親才能在秦氏集團站穩腳跟,在林氏也有了相當的話語權,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當初接近慕容羽的目的,現在慕容彥自身難保,兩人已經是一體的,林若虛自然不用再去遷就她。
再說了,慕容羽都懷上了他的孩子,還能跑得了?
林若虛擺著一張臭臉回到了包廂裡面,身邊的朋友笑著打趣道:「怎麼了林大少,和大小姐吵架了?」
「別提她。」提到她就心煩,他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那人還在笑:「懷了孕的女人,脾氣都有些差的,不用管。」
林若虛一愣,似乎被人點醒了一般,細細的回想起來,自從慕容羽懷孕之後,脾氣比以前差不說,林若虛看她也沒有從前那麼美艷動人了。
還隱約有一種厭煩的感覺。
「喝酒喝酒。」那人又給林若虛滿上,向他敬酒,林若虛抿了一口。
腦海里浮現出許苒的身影。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許苒知書達理,從不會像慕容羽一樣動不動就發脾氣,也沒有大小姐的架子。
許苒就是林若虛心中的白月光,關於她的記憶美好難忘。
林若虛端著酒杯失神,沉浸在追憶之中。
他真的不甘心。
就這樣讓許苒投入秦少辰的懷抱。
秦氏集團,總裁辦。
「蘇墨,進來。」
秦少辰手上的血跡還沒有擦乾淨,如果說平常秦少辰給人呈現出一種拒人於千里外的冷漠,那麼現在的秦少辰。
連看一眼都是危險的。
聯想到剛才慕容彥出去的狼狽模樣,蘇墨心中瞭然。
「去查,那天的保鏢到底是被誰給引走的。」既然不是慕容彥做的,那麼引走保鏢的人和幫助林蓁蓁綁架的幕後主使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得繼續的查下去。
不查清楚他決不罷休。
「慕容彥說不是他做的,你放下手頭的事情,去查清楚。」
不是慕容彥做的?蘇墨跟秦少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樣的詫異,他們都以為慕容彥是綁架案背後的主謀。
「是。」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蘇墨立刻去調查那天保鏢的事情。
手上的血跡擦不乾淨,秦少辰去了洗手間。
洗手池嘩啦啦的放著水,秦少辰的思緒卻飄到了別處。
不是慕容彥主使,林蓁蓁和林瀟即使是怨恨許苒,也沒有那個本事策劃這麼一大出戲,是誰幫林蓁蓁把林瀟給囚禁起來的。
他唯一擔憂的是背後那人的目標其實不是許苒,而是他秦少辰。
這樣只會連累許苒。
蘇墨的辦事速度很快,那天當值的保鏢本身就具有偵查能力,但是對方過於神秘。
「線索查到一半就斷了,被僱傭的人也只是收到了錢,根本沒有見到僱主。」
醫院走廊處,秦少辰坐在長椅上。
這一層出奇的安靜,迴蕩著蘇墨說話的聲音。
「似乎對方是衝著……秦總您來的。」這是蘇墨在調查中得知的。
秦少辰對此並不訝異,他自己也猜到了這一點,蘇墨的調查不過是印證了他的猜想罷了。
「那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留著也是後患。
秦少辰搖搖頭,緩緩的開口說道:「先不要打草驚蛇。」
既然線索已經斷了,再繼續追查勢必會興師動眾。
「哥,你這臉上怎麼掛了彩啊,和誰打架了啊?」陸之乾剛進來就看到秦少辰一臉傷,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亮。
秦少辰冷冷的掃他一眼:「有事?」雖說他今天一直處於上風,可是慕容彥掙扎之中還是給了他幾肘子,臉上有一塊淤青。
一旁的蘇墨推了推眼鏡,慕容彥的臉上才叫掛彩。
陸之乾不樂意的撇撇嘴:「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
他又不是個工具人,成天的被使喚來使喚去的,片刻都不停歇。
「……」
蘇墨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