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袖添仔細地打量著她,禮貌而主動地道:「對不起啊許小姐,我之前沒有聽少辰提起過你,所以剛剛進門的時候才會誤以為你是傭人。閱讀��
許苒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接受著她的打量,語氣更是不卑不亢,「沒關係。洛小姐的傷好些了嗎?」
「上過藥了。」洛袖添的眼神沉了沉,心底掠過了幾分不悅,心知肯定是秦少辰和她解釋過了,這句話無異於示威。
她忽然疑惑道:「對了,少辰,我聽安安說,錦蘭住在你這邊?多年不見,我還想著和她打個招呼呢!」
這個名字一出,客廳的幾個人神色都有些微妙的變化。
洛袖添看著許苒:「許小姐也住在這裡?那你和錦蘭應該認識吧!」
哪怕是許苒知道秦少辰再怎樣愛她,可這個女人依舊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心裡終究是藏著梗的。
況且,秦少辰剛剛刻意忽略掉了喬錦蘭的事情。
但許苒仍然保持微笑,看起來並不狼狽,反而越發大方得體,好似這件事情根本影響不到她。
「不認識。」許苒說,「我不住在這裡。」
倒是小白先反應了過來,淺笑地解釋道:「苒苒是我特地邀請到家裡來陪我的,是我媳婦,小姨是爸爸未來的媳婦兒,以後會認識的。」
秦少辰的眉頭無聲地皺了皺,顯然有些不悅洛袖添會提到這個話題,但他看了一眼許苒,見她反應淡定後,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洛袖添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這樣啊,時間也不早了,小白,許小姐,下次再見。」
許苒心下不舒服,忽然覺得秦少辰扶著洛袖添的那隻手有些討厭,家裡沒有傭人了嗎?非得他親自動手!
「好哦,再見洛阿姨。」小白吃著小餅乾,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電視裡的人動畫片上。
許苒點了點頭,「洛小姐慢走。」頓了頓,她看向秦少辰,「餅乾,還有多的。」
最後一句話她顯然是對秦少辰說的,雖然說法仍然有些不討喜,但秦少辰的臉色到底還是柔和了幾分。
秦小白有些不高興,伸手把盤子都攬到懷裡:「哪裡有多的?我明天要帶去學校吃的。」
許苒:「……」
秦少辰警告地看了小傢伙一眼,扶著洛袖添轉身出了門,聲音很清冷,「我已經安排了人送你,就不親自送你回去了。」
洛袖添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經被他扶著上了早就停在門外的那輛車。
司機幫他們拉開后座的門之後,就繞回到了自己的駕駛座上。
秦少辰正想關上車門,卻被她用手抵住了。
「等等。」
洛袖添望著他,忽然調侃道:「少辰,我怎麼覺得你和那位許小姐之間的關係不太簡單啊,你別不是想坐享齊人之福。」
「袖添,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應當知道我的為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底也應該有點數才對。」男人的面色在濃重的夜色中顯得有些發冷。
洛袖添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卻又反應很快道:「你在說什麼呢?不該說的話我自然不會說了,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以後不要在許苒面前亂說什麼。」他的嗓音有些冷,往後退了一步,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她剛才是故意在許苒面前提前喬錦蘭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許苒難堪,這點小伎倆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被這樣赤裸裸地戳開,洛袖添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反而索性地臉色一沉,似笑非笑:「少辰,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我只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如果你真的喜歡許小姐,在意她的感受,為什麼又要跟錦蘭訂婚?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少辰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怒自威,「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我們只是工作上的夥伴,你不應該管那麼多。」
洛袖添張了張嘴,卻沒再說出來些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看不懂秦少辰了,她覺得有些挫敗和不甘。
「好了,回去吧,我就送到這裡了。」
他替她合上了車門,並示意司機可以出發了。
司機得到了指令,便發動了車子。
洛袖添望著窗外站得挺拔如松的男人,眸色晦暗。
終於把人送走了,秦少辰正準備轉身回別墅,管家卻從別墅里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先生,喬小姐還沒有回來,請問您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她?這麼晚了,一個女人在外面始終不太安全。」
秦少辰瞥了他一眼,一隻手插進了口袋裡,淡淡地道:「她今晚不回來,不用管她,我先進去了。」
眼看著他就要離開,管家又立刻攔住了他,神色有些糾結猶豫。
秦少辰眯了眯眼,直接道:「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就直接說,不要支支吾吾的。」
管家一時語塞,片刻之後,還是磨磨蹭蹭地說道:「是這樣的,這棟別墅以後就是您和喬小姐結婚的婚房,如今喬小姐還沒有回來,您如果還把許小姐留宿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合適?我也是為您著想,沒有想干涉您私事的意思。」
管家最後還是求生欲巨大地補上了那句話。
秦少辰沒說話,反而是抬起腳往裡面走去。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管家有些慌了,連忙跟上了他,一邊走一邊勸說道:「您看,您如果要結婚的話,總不能這麼吊著許小姐吧,界限最好劃清楚,這樣才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
他是真心喜歡許苒這個姑娘,不想她受到傷害。尤其是喬錦蘭住到別墅以後,管家愈發為自己之前和許苒說的話感到愧疚不安。
大概是被他念得煩了,秦少辰才突然在門口頓住,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管家。」
「啊?」管家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差點剎車不及時,撞到了門框上。
「一切,跟以前一樣。」
秦少辰說完這句話,便拉開門進了房子裡。
管家鬱悶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為許苒可惜,年紀輕輕的好姑娘,就這樣被金屋藏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