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真是個美夢

  秦少辰摸了摸她冰冷的臉蛋,親到一半把女友親的睡了過去,讓他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不過感受到許苒怕冷,他心下一沉,連忙拿過浴巾把人裹起來放到床上,隔著浴巾單手給她脫掉濕漉漉的衣服,又拿毛巾把她的頭髮擦乾淨,這才把她塞到被窩裡,抽出半濕的浴巾,期間難免碰到她光滑的肌膚,細膩柔嫩,每一次肌膚相觸都在無聲地誘惑他。

  禁慾多年,秦少辰自問不是熱衷這種事情的人,今夜卻又一次有了這種難掩的衝動,上次依舊是因為許苒……

  秦少辰重新回到浴室,乾脆洗了個漫長的澡,出來的時候還在猶豫是重新開間房還是湊活在這裡睡一晚,結果放眼看去,許苒再次發揮豪放睡姿,白皙的胸口露出大半,被子捲成一團,筆直修長的雙腿露在被子外面,一條腿垂落在地,如墨長發一半胡亂貼在臉上,一半和枕頭難捨難分。

  睡姿香艷又……一言難盡。

  秦少辰怕她感冒,調整了空調溫度,這才重新把被子給她蓋好,猶豫片刻,還是起身離開,沒有抱著她睡覺。

  今晚情緒大起大落,一直處於緊繃狀態,他需要靜一靜。

  許苒半夜就覺得渾身又冷又熱,鼻子堵得不像話,想要爬起來可是卻沒有半分力氣,口渴地要命,掙扎著想打電話,結果把自己摔下了床,連帶著被子都蓋在身上滾落在地。

  迷迷糊糊的,她難受地再次睡過去,似乎有一雙冰冷的手落在她額頭上,又把她抱上床悉心照顧,來來去去換了好幾次毛巾,還給她餵了藥,期間夾雜著愧疚的嘆息。

  味道很熟悉,莫名讓人安心。

  再次醒來,天光大亮,許苒又渴又餓,渾身跟攀登過喜馬拉雅山一樣虛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昨晚的記憶很模糊,她隱約記得秦少辰來了?還跟她告白了?

  許苒蹙眉,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人,身邊也沒有人躺過的痕跡,她和鍾月牙是一間房,她一夜未歸嗎?

  昨晚是不是在做夢?

  許苒頭疼欲裂的時候,門打開了,她迫不及待地看過去,只見鍾月牙拎著一大袋子藥和吃的進門,見她醒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祖宗,你可算是醒了,折騰得我連口水都沒有顧上。」

  許苒愣了一下:「昨晚一直是你在照顧我?」

  鍾月牙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把感冒藥退燒藥都拿出來,又倒了一杯水:「不是我還能有誰?你是不是又做美夢呢!」

  「……」許苒一想,還真是個美夢,秦少辰按照計劃里受到了刺激,千里迢迢跑過來告白了。

  心底的失落層層疊疊,她嘆了一口氣,乖乖把藥喝了,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換上的衣服。

  「我怎麼發燒了?」許苒捏了捏脹痛的額頭,「酒喝多了就難受,成浩呢?」

  鍾月牙上下打量她一眼,忽然從兜里掏出鏡子給她照:「你可以啊,愛妃,醉酒亂性,看看你這美唇,你這鎖骨,你這臉蛋……這都是狗啃了吧?」

  許苒臉色一白,她剛問完成浩鍾月牙就給她照鏡子,酒後亂性是深迷意思?

  她難道真把成浩當作秦少辰了?

  動了動腿,並沒有那種不適,她咬了咬唇,呼吸都要停止了:「我昨晚……和成浩……」

  鍾月牙挑眉:「你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許苒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揍自己一頓:「怎麼會這樣?我以為是……我真的喝得太多了。」

  鍾月牙看著她自虐,連忙捉住她的手:「你還病著呢!昨晚其實……」話沒說完,門外忽然傳來急切的『噠噠噠』的腳步聲,緊接著秦小白像是一團紅色的風卷過來,三兩下爬上床,不管不顧地撞到許苒懷裡,眼圈都紅了:「苒苒,你怎麼樣?對不起,你生病的時候我都沒有陪著你……你的嘴巴都腫了……」

  許苒有些尷尬,心痛,難受,多少情緒壓在心底,不由抱緊了秦小白,卻一句安慰的話說不出來,抬眸,幾乎一眼就看到了跟著秦小白進來的男人,白色襯衣,灰色西裝褲,和她昨晚夢裡的白衣黑褲的打扮完全不一樣。

  昨晚真的是一場夢。

  許苒狠狠閉了閉眼睛,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跡,有些無顏面對這對父子,一張嘴聲音更是沙啞:「你們……先出去吧。」

  哪怕是昨晚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錯誤,她也不想用這種頹廢墮落的樣子出現在秦少辰面前,連最後的自尊都維持不下去。

  秦小白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要留下來照顧你,苒苒,我陪你好不好?都怪爸爸昨天把我丟在別墅,自己悄悄跑掉,要不然我昨晚就來找你了……」

  許苒腦子裡一個激靈:「昨晚……」

  鍾月牙連忙擺手:「那啥,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愛妃,都是你自己腦洞大開的哈。」她訕訕一笑,迎著秦少辰漆黑的視線,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將功折罪一下,連忙抱起秦小白,「寶貝兒,你家苒苒餓了一晚上沒吃飯,現在又餓又病著,你先跟我一起出去買些她愛吃的……」

  秦小白猶豫片刻,還是理智占上風,抱著許苒親了一下:「我去給你買吃的,你乖乖睡一會兒,不要亂跑哦。」

  許苒腦子裡亂糟糟的,胡亂點點頭,看著鍾月牙把小白帶走,視線對上秦少辰沉靜的眸子:「昨晚你……來過?」

  秦少辰解開一顆襯衣扣子,挽起袖子坐在床邊,拿起一杯水遞給她,語氣不滿:「你不記得了?」

  許苒:「……」

  這意思,就是來過了!

  昨晚那一切,都不是她在做夢。

  許苒後知後覺地臉紅,難怪她會發燒,大半夜拽著秦少辰淋冷水,這麼冷的天氣不是作死是什麼?

  還有昨晚上被秦少辰按在牆上親,最後居然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丟人啊。

  許苒握緊杯子,低頭一看,忽然驚呼一聲:「我的衣服,你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