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煙瞪大了眼睛,憤怒地舉起手:「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怎麼?你還想動手?」許苒後退了一步,嘲弄一笑,「聽少辰說,他的姐姐可是圈子裡名聲斐然的名媛貴婦,大家都引以為模範,我本來還心生期待,兩次見面,卻讓人覺得失望透頂……」
秦少煙捏緊了拳頭:「好啊!夠伶牙俐齒的!你打什麼主意?一邊追求少辰,一邊勾搭慕容彥,昨天晚上,你是在慕容彥的床上吧?」
許苒沒有想到慕容羽居然把這種事告訴秦少煙,想來事要從秦少煙下手,徹底斷了她對林若虛的念想,簡直是多此一舉。
「不好意思,魅力太大,不小心被人綁架了。」許苒輕描淡寫道,「不過不勞您操心,少辰大半夜不辭辛苦地去把我接回來了,要不是慕容彥橫插一腳,我也不知道他能對我這麼好,當然也鼓不起勇氣正式告白了。」
秦少煙狠狠眯了眯眼睛,將冷光遮去:「你不顧自己的臉,連你的家人也不顧了嗎?」
「秦小姐大概沒有查清楚,我跟所謂的家人勢同水火,如果你願意出手幫我收拾了他們,那我真是感激不盡。」許苒心情糟糕透了,轉身就往門外走,「如果還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您請自便,想怎麼對付我都儘管來,我既然敢追他,就不怕人阻攔。」
秦少煙冷聲道:「少辰對你好,是因為小白喜歡你,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少斤兩?我自己的弟弟,我很了解,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就不會讓你沒名沒份地留在別墅,甚至擔一個可笑的家庭醫生的名目,更不會不敢在我面前不承認。他寵一個人,會讓那個人無憂無慮,這個世界上,這樣的女人只有一個,可惜已經死了。」
她率先走了過來,拍拍許苒的肩膀,語氣充滿不屑:「你?連個替代品都算不上。」
許苒死死咬唇,臉色發白:「多謝關心,這是我的事。至少小白喜歡我,少辰不討厭我,我還有機會。」
她笑了笑:「否則,您幹嘛急著趕我走?」
秦少煙將刻薄和端莊兩種極端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兩年前,小白年紀還小,我們家給他找了一個出身非常好的保姆,其實也算是變相給少辰選相親對象。那個女孩叫林瀟,長得很漂亮,氣質和死去的喬依蘭像了七八成,剛開始和小白處的非常好,親如母子,少辰一度也接受了她成為新的妻子……啊,她也是學醫的,心理醫生。」
林瀟……
這個名字許苒好像聽人提起過,與小白有關,似乎是個禁忌。
許苒看著秦少煙,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麼藥,不可否認,聽到最後那句,她心裡確實很不舒服。
「至少,現在他還是單身。」
「因為那個林瀟……不乾淨。」秦少煙有些噁心道,「她不止愛慕少辰,還對小白有不乾淨的心思,特別變態,幸虧傭人發現的早……當時家裡都開始和林家商議著婚禮的事情,少辰得知以後,動手把人處理了,林家也消失在上流社會裡,從此再也不提再娶的事情。」
許苒只是想一想都覺得身心顫抖,那個女人居然對小白……
難怪一開始,秦少辰對她非常排斥,甚至口不擇言地侮辱她.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秦少煙冷笑:「他為了小白能容你,但絕對不是喜歡,在他的字典里,感情就是冰冷機械的兩個字眼,收起你可笑滑稽的少女心。喬依蘭的堂妹很快就會回國,喬家那邊會把人送來聯姻,那丫頭和喬依蘭長得很像,又是小白的小姨,年輕漂亮高學歷好家世,她才是秦太太的最佳人選,少辰不會在這個時候惹上任何亂七八糟的女人。」
許苒隱忍許久的臉色終於變了變,秦少辰拒絕她,就是因為這個嗎?她不再是最適合陪伴小白的女人,他有個更好的選擇。
所以,早上還說試試,晚上卻對她的告白視若無睹?
許苒心裡堵得難受,只覺得秦少煙戲謔嘲弄的目光跟扇她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疼:「說夠了嗎?」
秦少煙終於想到還有禮貌這種東西,客氣地笑了笑:「都是女人,我理解你,也同情你……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她踩著高跟鞋離開,不同於昨晚的怒氣沖沖,今天的背影完全是勝利者的姿態,管家將人送到門口:「大小姐,若是少爺知道……」
「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女人留不久了,我看人很準,雖然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不過看得出來,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事到如今,如果……」秦少煙笑笑,「她會自己離開的。」
老管家心裡咯噔一聲:「這……」
「就當我沒有來過。」秦少煙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這座別墅很快就會迎來新的女主人,不要節外生枝。」
老管家嘆了一口氣:「是。」
這事兒真是麻煩了。
他一回頭,只見許苒收拾好了準備出門,頓時一驚:「許醫生,您不吃飯嗎?這是要去哪兒?」
許苒面色平靜:「我約了人談事情,順便吃個飯,不麻煩您了。」
老管家覺得心疼:「大小姐其實沒有惡意,許醫生你……」
「我沒事。」許苒笑了笑,「我先走了,晚上不一定回來,不用等我,我會給小白打電話的。」
老管家看著她的背影直嘆氣,思索再三,還是沒有給秦少辰打電話。
許苒聯繫了房產中介,直接把自己的小公寓掛了出去,直接賣掉,她暫時不想再見那三個人,更不想讓他們舒舒服服地占著自己的窩享福。
至於怎麼收拾許紹洋,她還想要好好計劃,要在手好回醫院之前,徹底解決掉。
和中介談完,許苒只覺得精疲力竭,約了鍾月牙出來吃飯,鍾月牙這幾天在寫稿子,時間比較自由,聽她狀態不好,沒說二話就來了,看到她的時候一嗓子嚎起來,險些沒有把許苒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