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苒驚訝，疑惑：「早……你們，剛剛在聊……」
「許醫生，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閱讀」兩個小護士忽然跳起來，飛快擦肩而過，躲進了電梯，臉色通紅：「她聽見了吧？肯定要找麻煩……」
電梯門將兩人的話遮掩掉，許苒還能嗅到一絲絲的詭異和鄙夷，那兩個人剛剛是在討論她吧？
「苒苒。」秦小白若有所思地看著電梯的方向，「什麼是包養？」
「呃……就是養活。」許苒打了個馬虎眼，連忙捉著他的小手，「我送你去你舅舅病房，否則我就要遲到了。」
秦小白點點頭，卻沒有吭聲。
陸之乾一大早就在病房調戲小護士，隔著門都能聽到小姑娘害羞的嬌嗔，還有陸之乾撩騷的聲音：「小可愛，你們醫院的飲食不太好，我訂了金橘的豐盛午餐，要不中午你一起過來吃個飯？反正我一個人吃飯特別無聊……有你這麼漂亮的姑娘陪我聊天，我的傷不知不覺肯定能癒合的更快。」
「陸少，你就會打趣我。」小護士抿唇笑得跟銀鈴鐺似的，許苒推門進來，戲謔地打趣陸之乾，「知道你一個人吃飯無聊，我特意帶小白來給你解悶。我說陸少，我們醫院的小姑娘心思單純，你能不能少打人家的主意？」
她本意只是打趣陸之乾，平時這些小護士也是害羞地跺跺腳就走了，今天這個小護士看著眼生，長得很漂亮，眼神卻有些勢力：「許醫生，我們小姑娘雖然心思單純，但是也分得什麼人能撩撥，什麼人該離得遠遠的。」
許苒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小護士會回懟，話還說得如此難堪，不由檢討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我只是開個玩笑……」
「我可是認真的。」小護士不依不饒地看著她，目光還在秦小白身上轉了一圈，嘀咕道，「膽子還真大，居然把……人都帶醫院裡來招搖過市了！」
許苒拍拍小白的腦袋，示意他去陸之乾那邊：「你……話裡有話，不如直說吧。」
小護士冷哼一聲，一副不屑於和她說話的模樣：「自己乾的醜事，我才懶得說。」
陸之乾眯了眯眼睛，敏銳地察覺不對勁，當著小白的面卻沒有問，他想知道的事，自然多的是渠道。
「小白，過來。」
秦小白冷冷看了一眼小護士，眼神充滿攻擊力，不過被許苒一個眼神安撫，不情不願地走到陸之乾身邊，掐著他的大手：「舅舅，你該去掛個眼科了，讓苒苒幫你掛，應該可以要友情價。」
陸之乾嗤笑一聲：「臭小子，以為我不敢揍你？」
秦小白哼了一聲，瞅著小護士：「你眼神太差，什麼人都是小可愛了啊！我這樣的小可愛覺得受到了侮辱。」
小護士反應過來，怒了：「你這個！」
「你跟我出來。」許苒臉色沉了下來，「這裡是醫院，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你應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工作，而不是在病房裡沖一個小孩口不擇言。」
小護士掙扎了一下：「陸少，我中午再過來查房。」
「不必了。」陸之乾笑意不減，卻平白多了幾分冷意，「我家小可愛陪著，護士小姐還是專心工作得好。要是你工作出了差錯，我可擔待不起。」
他捏捏小白的臉蛋：「唉，醫院裡一片白花花的，看久了視力確實不大好。」
小護士臉色刷的一下子登時白了，狠狠瞪了一眼許苒，摔門離開。
陸之乾眯了眯眼睛，瞥了眼許苒，目光落在她唇上，忽然笑了：「許醫生，在我哥家裡住的還好嗎？」
「還行。」許苒下意識心虛地低了頭：「小白早上沒吃飯，你看著他點，中午下班我來接他出去吃飯。」
她咬了下唇，又覺得疼，連忙鬆開，沖小白擺手：「我先走了，你乖一點。」
「拜拜。」秦小白心不在焉地揮揮手，等許苒逃也似地離開，他坐在床邊，一臉凝重，「舅舅，包養是什麼意思？」
陸之乾正打算叫人送兒童早餐過來，聞言險些手機都摔出去：「寶貝，除了舅舅我的渾話……別人的，你還是少聽幾句。你從哪兒聽來的？」
「剛剛，有兩個護士阿姨……」秦小白糾結了一下，覺得這個詞不太好，「說苒苒被包養了……」
陸之乾面色一沉，卻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腦袋：「包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口飯養活著……嚴格來說，現在她是被你爸爸……和你包養的。」
秦小白挑眉：「真的嗎？」
陸之乾咳嗽一聲：「雖然是這個意思，不過咱們文化人一般不會說的這麼粗俗。你別擔心，那些人就是嫉妒你的苒苒長得漂亮又出色。」
秦小白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當然了，苒苒最好。」
許苒出來以後，那名護士還在等電梯，見她走過來，鼻孔朝天喘氣，一臉『不要和我說話，我很不屑』的表情，腿還不耐煩地打著節奏。
許苒笑了：「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談不上意見，就是不大看得上你們這種女人。」小護士冷笑。
「這種女人是哪一種？」許苒笑意涼了些，「我們今天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你是新來的？一見面就對我這麼大敵意，不會因為我剛剛在病房裡幾句玩笑話吧？」
「許醫生，明人不說暗話，現在全醫院都知道你被開著邁巴赫的富豪包養，甚至上趕著當人家兒子的後媽，不知廉恥地巴結繼子……」小護士極盡羞辱之詞，「咱們是初次見面，不過對你的人品，我實在不敢恭維。」
許苒臉上一沉：「你從哪裡聽來的？全醫院都知道？呵，醫院的八卦……」
「鐵板釘釘的事實，你還當是八卦呢！」小護士打開手機，在護士群里找到幾張角度曖昧的照片，底下都是瘋狂又八卦的議論，「跟我狡辯有什麼意思嗎？我最多看不起你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也阻止不了你在醫院發光發熱，連周主任和院長都護著你……」
那照片拍得非常具有資深狗崽隊的水平。
第一張，在醫院門口，她抱著小白，司機老李去摸小白的額頭，儼然是一家三口的樣子。
第二張，在別墅停車的時候。雖然別墅標誌性建築打了碼，可是高級的保安設施和綠化環境，足以證明這地段不俗。那時老李抱著小白，小白握著她的手不放，她因為腳疼，所以微微佝著腰身，像是抱著老李握著孩子一樣。
「這些照片……」許苒第一時間想到了早上找茬不成的許紹洋，臉色難看，頓時沒了問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