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慕夜衍低低一句，心底是說不出的沉重。
尤其是白纖纖在場的時候，他的心更加的沉重。
他比誰都清楚白纖纖和方文雪的閨蜜情深，深知她們兩個女人的感情甚至不亞於他對方文雪，厲凌燁對白纖纖。
可以說是最鐵閨蜜了。
所以，這一刻方文雪出事的時候，他最不敢面對的就是白纖纖了。
哪怕白纖纖什麼都沒說，他心裡都已經滿滿的全都是自責了。
他被自己的女兒給騙了。
卻是有苦也說不出倒不出來。
真的不能說。
自己女人出事了，他卻不能跑過去怒斥小舞。
這種感覺是說不出的憋屈和窩囊。
「慕夜衍，你怎麼答應我的？說好了要照顧好雪雪的。」白纖纖是一看到慕夜衍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直接上前使用暴力，狠狠的敲幾下這男人的頭。
說好了會對雪雪好，會照顧雪雪一輩子的，結果，這還懷著身孕的，就差點被他的疏忽和放任慕飛舞，而差點丟了性命。
慕夜衍無聲。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應白纖纖。
都是他的錯，全都是他的錯。
有時候就想，他當初真的不該招惹方文雪。
如果不是處於痛苦中的他主動的招惹了方文雪，方文雪是不會愛上他這個有婦之夫的。
是他把她帶進了一個又一個的災難之中，而且每一次的災難都是九死一生級別的。
第一次的硫酸事件，那是讓人痛不欲生的痛，現在的早產事件，更是一場劫難。
他都要覺得自己就是晦氣的化身了，他帶給方文雪的，哪裡有幾天的幸福快樂呢。
除去她最初不知道他是有婦之夫的那幾天，她就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快樂。
「慕夜衍，我問你話呢？你怎麼答應我的？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當初就不應該把雪雪交給你，就不應該同意你們在一起。」白纖纖是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慕夜衍。
慕夜衍依然不聲不響的站在那裡，他無話可回無話可說。
只能任由白纖纖一句句的數落，每一句，他都認，都乖乖的聽著。
是他的錯，就是他的錯，他不避諱。
「慕夜衍，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能搪塞我了，我告訴你，絕對不能，我就要把你罵的狗血淋頭，還有，倘若雪雪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賠，要你拿來命來賠。」
「好。」一直不出聲的慕夜衍終於開口了，這一個字音里全都是自責。
他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一切就是這樣的不可預料的發生了。懶人聽書 .
是他沒有發現小舞的思維已經開始變態了。
所以，哪怕白纖纖不說要他賠，他都覺得自己該賠。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要等著方文雪帶著他們的新兒生出來，確定可以他們母子放心的交給人來照顧了，那時他再去接受應有的懲罰也不晚。
「呃，慕夜衍你終於開口了，可就算是你賠，我也不許，你連賠雪雪都不配，你太讓人生氣了，居然把大腹便便就要生了的雪雪交到一個危險份子手中，慕夜衍，你過份了。」白纖纖氣呼呼的，真的很想動手打人，可惜她是文明人，真做不出動手打人的行為來。
「……」慕夜衍又不說話了。
似乎，在白纖纖面前說多少錯多少，那還不如不說，不說就不錯。
總比錯了好。
白纖纖還想繼續罵下去，以便給雪雪解解氣，卻被厲凌燁一把給扯了過去，輕聲在她耳邊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失去很多了。
畢竟，慕飛舞是他女兒，他也不是故意而為之的，還是你覺得你這樣在慕夜衍面前鬧，方文雪就不會有此遭遇了？
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是的，時間可以創造一切，時間也可以改變一切。
都是男人，男人深知男人，厲凌燁適時的上前給慕夜衍解圍了。
白纖纖剛想反駁厲凌燁，不想，一個女人就沖了過來，一把扯住慕夜衍的手臂，「慕夜衍，小舞都昏迷不醒了，可你心裡居然只有這個小三女人，你都不去看一眼小舞嗎？
你太過份了。
虧我還把小舞交給你來照顧，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嗎？
讓她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來，慕夜衍，你太讓我失望了。」
「走開。」白纖纖一聽到風錦沫的聲音，就皺起了眉頭，對這個女人，她才是恨不得殺了了事的。
算起來，整起事件的罪魁禍首雖然是慕飛舞，其實更是風錦沫。
慕飛舞害得雪雪早產了，這筆帳她還沒找慕飛舞和風錦沫算帳呢，沒想到風錦沫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所以，她一點也不客氣的直接就趕人，就讓風錦沫走開了。
真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的主兒，明明方文雪把慕飛舞帶下來是救了慕飛舞，否則慕飛舞就要被自己的炸彈炸的粉身碎骨了，可風錦沫居然埋怨方文雪害了她的女兒，這簡直就是不講理的人。
「你就是白纖纖？那個賤女人的閨蜜？」風錦沫把目光和矛頭立刻對準了白纖纖。
「你才賤呢，你全家都賤。」
「呵，我聽說過你了，不過是一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居然學那個女人來教育我，我告訴你，白纖纖，你不配。
但凡是跟那個女人有關的，全都不配來教育我，至少，我是正室，她是小三，對了，誰讓你讓人對我和我爸我媽做出那些事情來的？你最好趕緊讓人收回去，否則，白纖纖，我會弄死你的。」
「什麼事？」白纖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從來沒有讓人對風錦沫和風錦沫父母做什麼的。
「別給我假裝不知道，白纖纖，你要是再不收回去，我打死你。」風錦沫說著，一巴掌就朝著白纖纖揮了過來。
白纖纖只覺得一股風至，正想要避開，一條手臂抬起一隔，就聽風錦沫「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已經被甩在了牆壁上，此時正沿著牆壁滑落到地板上，「想弄死我的女人，那也要先看看你有沒有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