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成精的豬了

  慕夜白懶著理他了,轉頭看厲凌燁,「燁哥,小美病了這麼多年,連讀書都沒讀過,她這樣離家出走怎麼生存?」

  這年代,就連大學生找個理想的工作都很費勁呢,更何況是象厲凌美那種連小學都沒讀過的人了。

  厲凌燁眸光轉向了床上睡得豬一樣的季逸臣的身上,這一點,他還真的忘記問季逸臣了。

  他只知道凌美出走了。

  也知道凌美是帶上了身份證出走的。

  不過這一條還是季逸臣告訴他的。

  至於凌美身上有沒有帶上其它的東西,比如錢之類的,他完全不知道。

  想到凌美到現在生死未卜,可季逸臣居然睡得那麼酣香。

  他忽而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衝進了浴室,轉眼間手裡就多了一個水盆,而水盆裡面滿滿的都是水。

  「燁哥,你消消氣,他已經難過的喝多了。」慕夜白起身就要去攔厲凌燁。

  端那麼大一盆水沖向季逸臣,不用想也猜到厲凌燁要幹嘛了。

  可他才站起來,就被顧景御一把拉住,「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少摻和。」

  「家務事?厲凌燁和季逸臣的家務事?」慕夜白一愣,迷糊的問了一句。

  「自然。」顧景御不咸不淡的繼續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你這是說厲凌燁和季逸臣是一家人?」慕夜白壓低了聲音,更迷糊了,就覺得這一句要是被厲凌燁聽到,厲凌燁有可能撕了他。

  「你有見過睡著了還念念不忘一個女人的嗎?嗯,這已經很有點意思了。」顧景御若有所思的說到。

  慕夜白算是明白了,「你這是認定了凌美將來要嫁給季逸臣了?」

  「不是我認定,而是必須滴。」顧景御嘿嘿一笑,拍了拍慕夜白的肩膀,「女人的心思,你不懂。」而他,現在多多少少算是有些了解了。

  「嘩啦」一聲,一盆的冷水真的直接澆到了季逸臣的身上。

  慕夜白直接捂臉。

  好好的一張席夢思床,現在發大水了。

  然,哪怕是一身濕,季逸臣也沒什麼反應的繼續躺在那濕冷的床上睡睡睡。

  這是喝的有多多呢。

  簡直是醉透了。

  比豬還豬,成精的豬了。

  厲凌燁眼看著季逸臣還不醒,伸手拍向了他的臉,「季逸臣,你給我醒醒,你給我說清楚,凌美走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帶錢或者值錢的玩意?」

  季逸臣象是聽到了似的,咕嚕著翻了個身,一邊翻身一邊道:「帶了,我錢包里的現金和卡,都帶走了。」

  「現金?多少現金?」至於卡,厲凌燁直接忽略了,且不說凌美會不會用卡,單就是季逸臣的她就用不了,肯定有密碼的呀。

  他卻沒想到,厲凌美既然已經恢復了智商,那她拿走的東西肯定是會使用的,如果不會用,她不會拿走。

  「一千多吧。」

  厲凌燁略略的鬆了一口氣,季逸臣這隨身揣現金的習慣比他好。

  一千多,如果省著點花的話,可以花個幾天。

  但也僅限於省著點花。搜讀電子書 .

  象他們這樣的人,一千多都不夠一頓飯的錢。

  但有至少比沒有要強。

  厲凌燁是被慕夜白又拉又扯的推進邁巴赫的。

  理由是慕夜白擔心厲凌燁再審下去,季逸臣就不止是宿醉了,很有可能感冒發燒。

  所以,最後就由他和顧景御守著季逸臣,勸著厲凌燁回醫院去陪白纖纖了。

  厲凌燁一身戾氣的走到病房門外,可當推開門,看到床上安靜看書的女子時,全身的戾氣倏然退去,「看什麼書呢?」那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格外的美。

  「你之前買的讓我充電的書,簡嫂幫我帶過來的。」白纖纖的眼睛還在書本上,已經看入了迷,不過,也不忘理會一下厲凌燁。

  厲凌燁一伸手就抽走了書,「大晚上的,睡覺。」被季逸臣折騰到這個點,已經凌晨了。

  白纖纖望著被他丟到一邊的書,「我看完那一章的,好不好?」看得正起勁呢,實在是捨不得放下。

  「不好。」厲凌燁霸道的直接捉了她的手塞進被子裡,「睡覺。」

  白纖纖無奈的回望著厲凌燁,真是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他不還給她,動彈不得的她根本夠不到那書。

  眼看著厲凌燁進去浴室沖涼了,白纖纖微微笑的摁下了摁鈴。

  兩分鐘後,護士就把書交到了她的手裡。

  這叫厲凌燁上有政策,她下有對策。

  掐著點把那一章剩下的兩頁看完,厲凌燁出來的時候,絕對發現不了。

  熄了燈,厲凌燁無視一旁的陪護床,又上了窄小的病床。

  白纖纖無奈的搖了搖頭,厲凌燁有時候就象是個孩子一樣,如果不是朝夕相處,她真不相信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她愛了很多年的男人。

  「厲凌燁,我喜歡你。」黑暗中,她著迷著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忍不住的說到,同時,指間正好握住了掛在脖子上的那枚袖扣。

  戴了那麼多年,光滑的沁涼的貼著肌膚,很舒服。

  「妖精。」厲凌燁聽著她的低喃,忍不住的直起身形,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小心翼翼不觸碰到她身上傷口的同時,緋薄的唇已經悄然落下。

  薄涼的潤染著白纖纖的,帶起他身上的氣息與她的絞在一起,再也無分彼此。

  然,不用五分鐘,厲凌燁就後悔了。

  這樣的上綱上線之後,他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可是再難受,也不能對一個才手術兩天的女人下手。

  結果就是,才衝過涼的厲先生又進了洗手間,然後,整整又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才出來。

  然後,再擠上病床的時候,直接來了一句,「白纖纖,不許勾搭我。」

  白纖纖懵,她不過是表白了一句罷了。

  要是表白就是勾搭的話,那這世上豈不是每天都有人在上演勾搭的戲碼了?

  「厲凌燁,你離我遠點就是了。」

  「我偏不。」不想,厲凌燁不信邪的還是摟住了白纖纖。

  「……」白纖纖瞪著他,這分明是他在勾搭她,不是她在勾搭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