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燁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快艇上的設施遠沒有遊艇上的齊備,所以,必須時時刻刻的緊盯著,否則,一旦撞上了暗礁或者過往船隻,那就是真的徹底的失事了。
不過,厲凌燁一點也沒有冷落白纖纖,「你猜?」
白纖纖略一沉吟,「你會。」
厲凌燁唇角輕勾,微微笑開,「就憑你這麼相信我,我要是不會豈不是打你的臉了,嗯,我會,必須會。」
「呃,你這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呀?」白纖纖迷糊了。
厲凌燁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輕輕摟過她的身子,才發現這樣疾速的前行,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不由得手臂摟得更緊,心疼她的道:「你說我會,我自然就會了,再忍耐一會,很快就不冷了。」
「哦。」白纖纖什麼也沒多想,還以為厲凌燁是在告訴她習慣了這冷就不會覺得怎麼樣了呢。
然,當她靠著厲凌燁火爐一樣的身體漸漸的感受到了一點溫暖的時候,快艇的速度緩了下來,不遠處,有光亮在海面上疾馳而來。
光亮越來越近,然後,白纖纖好奇的站了起來,眼前的這艘遊艇與之前爆炸的那一艘從外表來看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只是不知內里是不是也一樣了。
快艇緩緩的靠近了遊艇,然後,白纖纖就看到了甲板上放下舷梯的洛風。
「你……你和洛風……」白纖纖已經徹底的呆住了,原來洛風也來了,不止是來了,還跟在了她和厲凌燁的遊艇後面。
否則,怎麼可能快艇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遇到洛風的遊艇了呢。
她之前還以為她和厲凌燁要這樣開快艇回到岸邊的玻璃屋呢,沒想到,這才一會的功夫,快艇就要廢棄了。
「電燈泡一枚,一會我讓他主動消失,來,上來。」厲凌燁蹲下了身體,示意白纖纖跳上去。
「你……你背我?」
「你想自己上去?」厲凌燁說著,瞟了一眼快艇與遊艇之間縫隙里的海水,那可是深不知底的海水,還有,這舷梯雖然不高,但也有幾米,萬一白纖纖抓不住掉下去……
雖然這裡是熱帶地區,水溫不是特別冷,可是海水裡難保沒有鯊魚。
這個玩笑真開不得。
「我自己應該可以。」白纖纖覺得自己也沒那麼蠢,自己一個人帶著寧寧帶了幾年了,這種晃來晃去的梯子她也試著爬過。
「海里有鯊魚。」厲凌燁漫不經心的說到。
下一秒鐘,白纖纖利落的就跳上了他的背。
厲凌燁滿意的拍了拍白纖纖的翹臀,「摟緊了。」
「哦。」想到鯊魚,白纖纖立刻乖乖的摟緊了厲凌燁的脖子,她可不想與鯊魚來個親密接觸。
厲凌燁抬腿就上了舷梯,矯健的身影輕巧的連上了幾級,白纖纖還沒來得及擔心和害怕掉下去呢,他已經背著她轉眼就到了最上面。
洛風伸手一拉,就拉上了厲凌燁,「厲總,您和太太沒事吧?」
「沒事,返航。」厲凌燁沉聲命令著洛風。
「是。」洛風轉身就走向了駕駛室,就這麼片刻間,就被厲凌燁給拋棄了。
白纖纖好奇的掃視著這艘遊艇,居然與她之前乘坐過的那一艘一模一樣。
咬了咬唇,很疼。
那就說明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33聽書 .
「走吧,去洗個熱水澡,小心感冒。」厲凌燁說著,牽起白纖纖的手就走向了船艙。
還是一模一樣的船艙,白纖纖卜一進去,就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忘記之前看到的那驚悚的一幕。
如果她忘記了,那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嗯,她還是在那間船艙里,呼呼大睡。
「沖個澡,聽話。」厲凌燁拎小兔子般的拎起了白纖纖,扛著她就進了浴室。
果然,溫熱的水兜頭澆下來,身子就不冷了,熱汽扑打在身上,白纖纖昏昏欲睡。
完全把自己交給了厲凌燁。
那一晚,她居然睡得很踏實。
整個人,如貓咪般的蜷縮在厲凌燁的懷裡。
只是醒來,才發現她們並沒有回去海邊的玻璃屋,也不在那幢漂亮的別墅里。
就如同來時一樣,來時醒來時她是在飛機上。
此時此刻,白纖纖發現自己也是在飛機上。
機窗外,還是一樣的藍天白雲,那般的美麗。
「厲凌燁,這是要回去嗎?」白纖纖掃過周遭,不見厲凌燁的身影,不由得有些迷糊的喊了起來。
「太太,厲總在駕駛艙,您醒了可以過去看看。」一個女傭從門側移到了房內,微笑著說到。
「他真的會開飛機?」她還以為他之前那麼說是不會,然後準備為她而學呢。
「厲總說他從前就會,不過很久沒開了,就開一會兒,等你醒了就收工。」
白纖纖聽到這裡,頭皮已經發麻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向駕駛室,很久沒開居然還敢開,她可不想搭上她的小命,「厲凌燁,你開得挺好的,行了,快交給飛行員吧。」
白纖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駕駛位的厲凌燁,戴著航空帽的他看起來特別的帥氣。
是的,會開飛機會開遊艇的男人從來都是最帥的,更何況,這男人還長了一張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的俊臉,她估計是男人都會嫉妒厲凌燁了吧。
遭男人嫉妒,遭女人迷戀。
「好。」厲凌燁優雅起身,將主駕駛的位置讓給了一旁的飛行員。
白纖纖看到飛機員坐了下去,這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等厲凌燁靠近,小聲的道:「我們這是回家嗎?」
「嗯,回去看看熱鬧,畢竟,咱兩個都是主角。」厲凌燁呵呵一笑,牽起她的手走進了房間,衝著門側的女傭道:「開飯。」
厲凌燁這一說,白纖纖才發現她餓了。
好餓。
看看時間,她這一餐算是早餐和午餐一起吃了,「還要多久到?」
「一個多小時吧。」
白纖纖慢慢吞咽著食物,因為餓,就覺得特別的美味,眸光掠過機窗外,突然間就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仿佛她離開了很多很多天,想寧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