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老天爺故意這樣安排似的。
厲凌燁缺失了大兒子的童年。
而她則是缺失了另兩個兒子的童年。
他們兩個還真是難夫難妻，居然都有了這樣的經歷。
她現在就真的很想恢復記憶，去記起本應該屬於她的關於五年前的所有的回憶。
有厲曉寧的，也有厲曉維和厲曉克的。
那是她親生的孩子，她想知道關於他們的一切。
「自然。」這個，不用穆暖暖要求，厲凌燁也不會放過那些曾經欺負過穆暖的人的。
他會讓那些人後悔還活在這個世上。
「厲凌燁，你給我講講曉維和曉克小時候的故事，好嗎？」反正在飛機上現在也是無聊，這會子穆暖暖也不想看電影，就想聽厲凌燁給她講孩子們的故事。
「好。」厲凌燁摸了摸她的頭，她這粘人的勁，還真是象他和白纖纖感情最好的時候。
那時她就喜歡這樣粘著他。
擁著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慢悠悠的給她講孩子們的故事，可不止是厲曉維和厲曉克，還有厲曉寧。
穆暖暖聽的很認真。
一字一字的聽著，一邊聽一邊想像著厲凌燁所形容的三個兒子調皮搗蛋，還有學習上班的事情，很有趣。
就算是聽厲曉寧去打理公司的事情，她也聽的津津有味，這個兒子是真的很厲害。
「厲凌燁，寧寧是不是遺傳了你的基因？」她覺得三個兒子比她優秀太多了。
所以，三個兒子一定是遺傳了厲凌燁的基因才這樣厲害的。
「也遺傳了你的。」厲凌燁可不會獨攬功勞，這麼好的哄老婆開心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那自然是也有遺傳了我的，不過我的沒什麼用處，倒是象你，個個都聰明。」穆暖暖越說越興奮。
其實這個話題以前也聊過，但是只要每次聽到兒子絕頂聰明的故事，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再感慨一番。
「你也聰明。」
「不如你。」她實話實說，她承認自己的實力不如他。
兩個人就這樣的小小聲的聊著說著，穆暖暖的眼睛亮晶晶的，已經從那個夢魘中醒過來，人活一世，總要往前看，而不是回去去看過往。
過往，只是用來偶爾回憶一下的，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要絕對的放下。
時間一晃，幾個小時過去了。
到了晚餐的時間。
原本午睡的都醒了。
蘇可和顧景御是一前一後醒的。
確切的說，是一前一後睜開眼睛的。
因為顧景御根本沒睡，他一直在罵著訓著顧先生。
這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不過不管他怎麼罵怎麼訓，顧先生都沒有再出來過。
他知道怕就好。
不然，真想……
算了，想什麼都沒用，他不能自己收拾自己，一想到這一條，顧景御就憋屈。
顧先生是這輩子讓他最憋屈的人。
顧景御先於蘇可睜開眼睛。
他是罵膩歪了。
真的罵膩歪了，再罵下去訓下去，他覺得他要罵吐了。
頭也開始疼了。
況且，翻來覆去的總是罵相同的話語也沒什麼意思。
睜開眼睛就看著身邊的小女人，蘇可睡的很香沉，一看就是昨晚上沒睡覺。
顧先生那人，一定是沒少折騰她。
想到厲凌燁說起的昨晚發生的事情，真出事的時候，顧先生現在還算是護著蘇可的吧。
好歹是他的分身，要是再過份，他就……
他就……
他就不上來了。
除了罵和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懲罰顧先生。
正看著呢，蘇可睜開了眼睛，她醒了。
女孩慢慢的睜大了眼睛，先是懵懵的掃向周遭，當一眼看到正好看著她的顧景御的時候，她一下子坐正了身形，「你是阿御？」
象是顧景御呢。
渾身上下都少了些微的冷意。
可是，顧先生這一天裡切換的次數太多，還有她睡著前她知邊的好象還是『顧先生』，所以她還真不知道此時此刻就在眼前的是顧景御還是顧先生。
真真是同一具身體，傻傻難分清，太難了。
唯一方便她確認的就是顧景御和顧先生的氣質氣場完全不一樣。
但是這些畢竟都是抽象的，他不說話沒表情的時候，還真的是很難確認的。
顧景御點了點頭，「嗯。」
他沒象往常那樣，她一醒來就習慣性的摸她的臉摸她的頭，就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是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蘇可莫名的就心一慌，就覺得這樣的顧景御不對勁。
不似以往那樣熱情了。
「你……你又不會是又分裂了一個人格吧？」不象是顧景御那樣的寵她，也不象是顧先生那樣冷冰冰的，這個人對她的態度好象正好介於二者之間。
顧景御撇了撇唇，「一個就已經很頭疼了，你還想我分裂出來好幾個人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你好象……」好象對她冷淡了點，可是這一條，她還真的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太直接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睡了一覺醒過來，她與顧景御之間的距離，就好象是突然間拉大了似的。
就象是陌生人一樣。
「我好象什麼？」對上蘇可支支吾吾的樣子，顧景御原本心底的那點子疑惑，這會子越來越強烈了。
她與他竟然這樣生分了。
有什麼想法都不會直接告訴他了。
這讓他有點受傷了。
心受傷。
「沒……沒什麼。」蘇可還是覺得說他對她冷漠的話不要說了，不然一挑明，就有一種要求他不許對她冷漠似的。
可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那不是想要要求就有的。
那是自然而然的。
她這句說完，顧景御沉默了，蘇可自然就無話可話。
兩個人就干坐在那裡，氣氛有些尷尬了。
好在，空姐開始發放晚餐了。
商務艙和後面的經濟艙都熱鬧了起來。
其實坐了一天的飛機，並不累，只是乏，然後因為沒怎麼動，也吃不下什麼。
但是卻又必須要吃。
這吃吃吃，不完全是為了填飽肚子，更多的是為了消磨時間。
不然飛機上實在是太無聊了。
眼看著食物分發到手，蘇可有點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