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手不疼了。
確切的說,是厲凌燁鬆開了她的手。
那瞬間的鬆開,她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但同時伴著的,卻是無法言說的心痛。
心很痛。
厲凌燁這是要告訴她,到時候他是要與她分手的吧。
穆暖暖吞咽了一口口水,長長的如扇子般的睫毛不自覺的泛起了潮意。
就在這時,臉上突然間觸上兩抹冰冷。
厲凌燁捧起了她的臉,讓她被迫的仰起頭,「暖暖,看著我。」
此時的男人,沒有再關注實驗室里的情況了,哪怕是標本被人調本他也顧不得了。
穆暖暖的那一句『你會與我分手嗎』,讓他的心顫了又顫。
隨後就是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其實聽到的那一刻,在認真思考之前,他就想對她說『他不會與她分手』。
但是,他覺得他有必要與她說清楚他為什麼不與她分手。
所以,他才又思考了許多。
確切的說是想了許多。
然後就在這一刻,他很確定的告訴自己,他是喜歡上了她他是愛上了她。
所以,他並不想與她分手。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愛上穆暖暖是對白纖纖感情的背叛,但是,從兩個小鬼把穆暖暖推到他面前開始的那一刻到現在,他就是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穆暖暖。
也從認定她象白纖纖開始,從先把她認定是白纖纖的替身開始,但是現在她只是他的穆暖暖。
至於為什麼一直希望DNA檢測把她變成白纖纖,他想,他是想要真正的得到她吧。
畢竟,他們現在在一起,其實還是乾淨的。
是的,她始終都是乾淨的穆暖暖,沒有被他染指過的穆暖暖。
可那種明明人在懷裡,卻不能擁有的感覺,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疼,又對她有多愧疚。
所以,就堅持的想要把她變成白纖纖,然後與她徹底的結成事實的夫妻。
有些繞,但是剛剛的這片刻間,他想清楚也想明白了。
他捧起穆暖暖的小臉,認真的看著眼瞼低垂,還是不肯看他的穆暖暖。
這張臉,除了臉型除了眼睛與白纖纖很象以外,再也沒有半點相似這,而且一打眼看她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她是白纖纖。
在兩個小鬼把她推給他的最初,他還是嫌棄的,討厭的。
但是現在,其實也一起走過多少時光淌過多少歲月,但是他就是喜歡上了她。
在她剛剛問他這個問題之前,他從來不敢想自己是不是愛上她喜歡上了她,因為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是對白纖纖的背叛。
現在他想過了,也確定過了,他是喜歡她的。魚魚小說 .
「暖暖,看著我,乖。」
他微微俯首,俊顏貼近了穆暖暖的,他的睫毛蹭到了她的睫毛,帶起微癢,然後他的顏就在穆暖暖的眼中放大再放大。
他說『暖暖看著我』,她就乖乖的看向了他,然後就在兩個人的睫毛不停碰撞的這一刻,聽見他說,「暖暖,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與你分手。」
穆暖暖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厲凌燁,「那如果白纖纖回來了呢?」
生未見人,死未見屍,一切皆有可能。
而這一條,她一直都知道是厲凌燁五年來的執念,他就認定了白纖纖沒有死。
「沒有如果。」厲凌燁這一刻一點也沒有遲疑了。
「可是……」
「沒有可是,不會分手。」男人堅定的說完,這樣承諾之後,他就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把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再也不分開。
他的不婚主義不愛主義是終結在白纖纖的手上的,那他的無法再愛就終結在穆暖暖的手上,這是宿命,她是上天重新派給他的另一個白纖纖。
既然她那麼的象白纖纖,他又何必逆天而行的放手她呢。
給她一個新生,更是給自己一個新生。
穆暖暖的眼睛更加的潮潤了,眼前的俊顏有些模糊,她不想感性的,卻不由自主的感性了,然後,臻首就埋進了厲凌燁的懷裡,汲取著他身上的氣息,心很暖,心跳的很厲害。
然後,她整個人就被男人抱起,隨即放在地上,「我們走。」
穆暖暖微怔,「你說什麼?」
「我們走。」厲凌燁牽起她的手,舉步就到了實驗室門前,直接就推開了那扇門,衝著里需的檢驗人員道:「停止檢測,我不需要結果了,謝謝。」
說完,他牽著穆暖暖就往外走。
所以,他打了車回到msk,再送了她一輛新車開來這裡,所為的就只剩下現在這個沒有結果的結果了?
「厲凌燁,既然已經開始了,就繼續好了。」反正他已經答應她不會分手了,她又何必在乎那個檢測結果。
她是不是白纖纖,是不是那三個孩子的親生母親,他都不會與她分開,就足夠了。
男人與女人,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她正好喜歡他,他也正好喜歡她,這樣是最完美的。
「不。」想通了的厲凌燁這一刻堅持不繼續檢測了,既然不想與穆暖暖分手,孩子們又都喜歡穆暖暖認可穆暖暖,那檢測的結果根本沒有意義。
「厲先生,那檢測費用……」實驗室里的人追出來,同時有同事匯報給了經理這裡的變故。
「如常扣除。」
「哦,好的。」聽到他說照常扣除,實驗室里的人員鬆了口氣。
這樣就好辦了。
不然做了一半,檢測儀器上已經有記錄了,那麼多的客戶還在排隊等待呢。
反正付錢,他就放行了厲凌燁和穆暖暖,然後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直搖頭,是不是有錢人都這樣,任性的前面還非要檢測,甚至於還親自盯著看著,而到了現在,說不檢測就不檢測了,這變化快的,簡直有點莫名其妙。
兩個人就這樣的離開了,穆暖暖只勸了一次就再有再勸了,再勸,她就覺得自己矯情了。
既然不喜歡他非要把她認定成是白纖纖,那就不必勸他,她不矯情。
結果,兩個人才走出層層的鐵門,迎面,就被經理攔住了,「厲先生,厲太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