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是我的佛,誰敢動誰就死

  破爛的牆壁懸掛著一盞昏黃色的小燈。🐉🐸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搖曳星點的光影淡淡地傾瀉在他身上。

  半明半暗的光色勾畫出男人清貴儒雅的俊容。

  他雙手好整以暇地插在褲袋,鏡片後的鳳眸居高臨下望著他。

  只這麼一個毫無波瀾的對視,陳彬只覺周身的寒意更加刺骨。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剛還囂張著的口齒瞬間結巴起來,「是是是.....是你!?」

  「咔。」

  打火機發出的細微開合聲,在靜謐的小巷中格外清晰。

  其中一名手下將點燃上火星的雪茄,恭敬地躬身遞給他,「岑三爺,請。」

  岑晝握著雪茄,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

  他視線幽幽地落在那人的右手上,青白色的煙霧從唇間優雅慵懶地緩緩吐出。

  被菸草暈染的語調聽著溫和低啞,「是這隻手碰了她,對嗎?」

  什麼.....?

  陳彬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面前看著溫文爾雅的男人彎了彎唇。

  隨即動作優雅地抬起腳,力量又狠又重地踩上他那隻剛抓過女孩手腕的那隻右手。

  「啊——!!!」

  被踩著的地方猛地傳來劇痛,男人五官扭曲,吃痛地發出慘叫。

  岑晝指間夾著雪茄,澄亮的皮鞋輾踩著他的右手。

  垂眸饒有興致欣賞著腳下那人痛苦的表情,語氣依舊溫和,眉梢甚至帶著無害的笑意,「舒服嗎?」

  陳彬渾身一顫。

  眼神更驚恐地望著他。

  面前的男人仍穿著乾淨矜貴的黑襯,鼻樑架著斯文的金絲眼鏡,一如跟剛才在酒吧見到的端正文雅。

  不!

  不一樣的!

  現在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他站在那個女生身邊時,望他的眼神雖冷淡,但卻沒有殺氣。

  可現在那個女生不在,他就像剝開了那層偽裝,只剩下不寒而慄的嗜血暴戾。

  像極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別人的生死,他一點也不會在意。

  「你他媽什麼狗屁東西,趕緊放開我,我——」

  等等.....

  剛剛他好像聽到有人喊他岑三爺.....

  難道.....!

  陳彬驀然眼眸睜大,剩下的話卡在了喉間,一張油膩的臉變得更蒼白了。

  難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虛張作勢的花瓶男。

  而是震懾京圈,權勢滔天的岑氏家主岑晝!

  他嘴唇哆嗦,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以他這種小角色級別,根本就觸及不了像岑晝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財閥掌權人。

  更別說能擁有親眼目睹到真容的機會。

  像是有雙無形的雙手扼住脖子,陳彬感到一陣陣後怕的窒息。

  終於意識到自己得罪了整個雲京都忌憚著的大人物。

  他顧不上手傳來的劇痛,整個人狼狽地用力掙扎,意欲想往出口處爬去,「救.....救命!」

  沒等他爬出一步,整個人猛地被一把拽起。

  「砰——」

  身體在水泥地上硬是反抗不了地拖行著,被對方抓著的頭猛然用力撞上後面結實的牆壁上。

  「她是我喜歡很久,一直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疼著的寶貝兒,連我都捨不得用力碰她一下,就憑你這個......」

  岑晝抓著他的頭,側臉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中,眼神迸發出濃郁駭人的狠戾陰冷,「垃圾都不如的廢物也敢碰她!」

  「砰——」

  「砰——」

  →

  「砰——」

  整個巷子裡響起了一聲又一聲毛骨悚然的撞碰聲,以及苦苦哀求的求饒聲。

  「求您.....」

  陳彬眼前已被鮮血覆蓋視野,嗓子發出了嘶啞的痛鳴,「放過我....」

  岑晝面無表情地鬆了手。

  他順著牆壁無力地滑落,隔著滿眼的血,就看到身上正裝一絲不亂,矜貴雅重的男人抬腳朝他走來。

  絕望得臉色更加煞白。

  直到目光落到他手腕戴著的那串佛珠,宛如抓到救命稻草般,連忙急聲喊道,「您.....您信佛,您不能殺生!」

  聞言,岑晝抬了下眉,薄唇微勾。

  「我的佛就是她。」

  他慢條斯理地半蹲下來,將指尖握著的雪茄,動作優雅一點一點地摁在了他手上的傷口。

  金絲眼鏡下的鳳眸狠勁危險,氣場強勢爆發,「誰敢動我的佛,我就讓誰死!」

  巷子裡又發出了聲短促的痛呼。

  隨即很快沒了聲響。

  岑晝望著已經痛暈掉的男人,嫌髒地將手中雪茄的菸蒂掐滅扔掉,「處理乾淨。」

  「動靜輕點,別驚到她。」他起身,接過旁邊手下遞來的手帕,仔細擦乾淨手。

  手下恭敬點頭,「是,岑三爺。」

  就在他們正專業有序地準備幹活時,突然有道低磁的嗓音倏地響起,「等等。」

  岑晝整理著領口,睨了他們一眼,毫無預兆問道,「領口有沒有亂?袖角有沒有弄髒?我臉上表情像不像正常人?」

  手下們:?

  對方的三連問直接讓他們這一群精英全都傻了眼。

  不是.....

  前兩個都還挺正常的。

  最後一個是什麼鬼???

  他們望著正在挑剔檢查儀容儀表的男人。

  一時難以相信眼前這位爺還是剛才那個處事狠戾心狠的岑三爺。

  但秉著老闆就是天,就是地的原則。

  他們哪怕一肚子疑問和吐槽,也不敢當面說出來,只馬上搗鼓般點頭,「不亂,不髒,像正常人。」

  岑晝又睨了他們一眼,「確定?」

  剛才情緒有些暴走失控,得趕緊冷靜下來,絕不能讓他的小綿羊察覺到一絲異樣。

  所以必須要嚴謹點才能放下心。

  手下們再次搗鼓般點頭,一個個還伸出肯定的大拇指,「確定。」

  檢查了好幾遍後,岑晝才放心轉身往出口方向邁腿走去。

  他們怔怔地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一個個頭頂紅色感嘆號。

  突然這麼在意儀容儀表。

  看來岑三爺的求偶期真的到了。

  —

  酒吧門外。

  徐康像只稱職看守家門的金毛,腰板挺直地守在車前。

  他看到岑晝走來,立刻小聲匯報,「岑總,喬小姐她等您,等得睡著了。」

  「嗯。」岑晝輕輕地打開了車門。

  熟睡中的女孩安靜又乖軟地倚靠在車內。

  那雙漂亮水潤的雙眸安然地閉著,胸膛隨著呼吸平緩地起伏著。

  紅潤的唇瓣微張,似是無聲的邀請,蠱惑著讓人去狠狠採摘蹂躪。

  岑晝握著車把的手倏然一緊。

  才剛恢復好幾分鐘的斯文自持,瞬間前功盡廢。

  身後的徐康已經識趣地轉過了身,自覺地走去一邊。

  「小仙子。」

  岑晝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紅唇,緩慢地俯下身,目光熾燙,壓低的嗓音暗啞沉欲,「哥哥幫你教訓完壞人了,可以收點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