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池裡熱霧繚繞蔓延。
外面的光線柔和充足,但此時都被面前高大的男人全部擋在眼前。
視野里都是他幽暗深邃的鳳眸。
呼吸隨著他托著她的腰肢,愈發得凌亂不能自主。
「寶貝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男人仍披著浴袍,只是系帶散落,緊實強悍的肌肉露在空氣中,肌理分明,線條流暢。
與溫雅矜正的外表相比,彰顯出極致的反差,像極一個優雅的暴徒。
他一身狠勁,還能慢條斯理吻著她的唇角,音色低沉追問她,「玩得開心嗎?」
喬知漾在他懷中沉沉浮浮。
膚如凝脂的肌膚本來細膩得像是他在拍賣場豪砸千金,給她買下價值連城的羊脂玉。
現在已經暈開出一片片嬌艷的緋紅。
像是被烙印上專屬的印記,再也歸屬不了其他人。
在『管教』下。
喬知漾長睫綿軟垂落,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只能在他頸間裡搖了搖頭。
岑晝眸色深斂,流動暗涌。
他寬大的掌心托著她,俯身貼著她耳畔,氣息沉沉。
顯然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每一下都帶著濃烈的占有權,「告訴三哥,為什麼有時間發朋友圈,卻看不到我給你發的信息?」
「從昨晚到現在,我給寶貝發了不少信息,結果寶貝連一個句號都不願敷衍一下。」
岑晝幽深的眼眸危險微眯。
明明語氣帶有了些誘哄的意味。
卻狠勁不變,甚至還更加變本加厲,「漾漾,解釋一下,嗯?」
混著溫熱唇息的糾纏,實在難以招架得住。
喬知漾雙手環緊他脖頸,眼眸溺滿水霧,終於忍不住啞聲嬌訴,「岑晝,你怎麼能這樣啊....」
「已經提前跟寶寶說過了。」
岑晝咬了咬她紅得嬌艷的唇珠,瞳仁深邃晦暗,一字一頓,嗓音壓得低沉,「不乖的小姑娘,就會有懲罰。」
最後的字音落下。
他沉鬱的氣息再次不容反抗地吻了下去。
鐵了心要給不乖的女孩長記性的男人吻得又凶又烈。
根本不給她一點能回神的機會。
「唔....」
喬知漾的呼吸本就被他奪走一大半,僅剩下來的根本招架不住他這份狂烈洶湧的吻。
更別說此時的他,還不止只在親她.....
一時間裡,偌大寬敞,瀰漫著霧氣的室內熱溫急速上升。
席捲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迷離雜亂。
像是平靜的水面出現了驚濤駭浪,漾開了一圈圈漣漪,要將裡面的人徹底吞沒。
「漾漾,你真的很不乖。」
「撇下三哥不管,不回微信,還要在我不在的情況下,去看別的男人視頻,還誇他們好看?」
「怎麼?還對別人的主頁感興趣是嗎?」
向來沉穩從容的男人這一刻黑化到極致,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拆吃入腹。
吻得失控又暴戾,箍著她腰身的手獨占欲極強的不斷收緊,凶得毫無理智可言。
仿佛就像一朵在疾風驟雨中吹得搖搖曳曳的玫瑰。
喬知漾毫無招架之力接受著他接近掠奪的烈吻,神智像是被人剝離,淚睫顫得更劇。
整個人都要軟成一團。
「所以下次還敢嗎?」
岑晝垂著洶亂的眸,帶有些安撫,也帶有些端肅親了親她泛著嫣紅的眼角,熱息幽沉,「還覺得也就那樣嗎?」
最後問得有點無頭無尾的。
喬知漾腦海一片混沌,有點沒轉過來,流轉著潤色的目光茫然了下。
直到對上他那雙黑沉沉的雙眸。
就明白這偏執欲極強的醋罈子,算完今天的帳,就開始算昨晚線上採訪的帳了。
喬知漾不由氣惱地瞪他一眼。
都快三十歲了,怎麼還能這麼較真!
像是要給她證明,這種東西根本不分任何年齡段。
岑晝抱著她,從頭到尾『算帳』一遍又一遍。
平日裡就不知收斂。
現在還帶有管教和醋意這兩種因素,愈發得更加失控。
這段時間裡在他用心的照料下,小姑娘已經被慣寵得無比嬌氣。
現在受了這種沒道理的算帳,哪有隻忍著的道理。
喬知漾細眉皺起,抬著越來越水霧瀲灩的雙眸,忍不住啞聲哼罵。
「道貌岸然!」
「斯文敗類!」
「人模狗樣!」
「為老不尊!」
小綿羊根本不會罵人,罵來罵去都是這幾個重複的四字詞。
尤其聲音還軟綿綿的,在這樣的氛圍下無疑是像添了一把柴火。
岑晝雅痞地眉骨輕揚,無聲輕笑一下。
「嗯,寶貝罵得真好聽。」
他將她困在自己兩臂和溫泉池壁之間,俯身貼著她的後背。
熾熱的唇息肆意地噴灑下來,嗓音暗啞,「繼續,夫人越罵,我越興奮。」
像是不敢置信這種流里流氣的話會從他嘴中說出來。
喬知漾驚訝地瞪大雙眸。
還沒來得及皺眉控訴他,紅潤的唇瓣再次被男人強勢洶重以吻封住。
雙手不知不覺中,被他牽引帶到了面前溫泉池邊的石壁上。
「漾漾。」
岑晝從身後低頭輕咬著她通紅的耳尖,混著溫熱的唇息,低磁暗啞的聲音沉沉甸甸。
「扶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