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光線昏黃暖調。
隨著男人尾音落地,瞬間氤氳出種溫情而又曖昧的氣氛。
中央暖氣也好像升高了點,令周圍的溫度節節攀升,有了些熱意。
從耳邊傳來的鼻息酥酥痒痒的。
喬知漾眼睫輕顫,濕軟的雙眸循聲抬起,就順勢跌入了面前這雙幽深繾綣的鳳眸。
「寶貝幫個忙。」
他好像知道怎樣能勾引到她,眼尾輕撩著好看的弧度。
滾動著顆粒感的嗓音低磁深沉,循循善誘,「好不好?」
喬知漾長睫又輕抖了下,耳骨被他熱息撩得陣陣發酥。
「只,只是換衣服哦。」
她小臉暈著淺淡的緋紅,嬌聲警告,「你別趁機亂做其他。」
岑晝掩著眼底的暗色,唇角輕彎,「好。」
今晚特意出席的男人穿得格外隆重。
黑色綢面的西裝外套是雙排扣,解起來需要一點時間。
喬知漾站在他胸膛前,纖細軟白的指尖在他的衣扣上輕晃著。
透著種別有深意的曖昧感,仿佛就像是做壞事的前戲。
岑晝直勾勾盯著她,隔著層薄薄的鏡片,眼裡隱有暗火在狂燒。
外套脫下,被放去旁邊的沙發里。
喬知漾走上前,伸手去扯開他頸間工整的領帶。
目光剛抬。
就對上他並沒有打算完全掩飾的眸色,既有溫柔繾綣,也有濃郁熾烈的侵占。
像是頭溫和卻又洋溢著強勢危險的大型狼犬。
虎視眈眈著,隨時等待著時機準備獵食。
這眼神太強烈,也太過帶感。
喬知漾呼吸微屏,一時失手沒有拿穩。
絲滑的領帶順著掌心一下滑落掉在地上。
現場本就肆意遊動著的曖昧,瞬間更加微妙地四處散開,蔓延整個室內。
她有點無措,「掉,掉在地上了。」
「不用管。」
岑晝伸手扣住她的後腰,熱息鋪灑。
壓低的嗓音似能讓烈火燒得更旺的熱油,啞聲勸誘,「看著我,寶貝。」
少了束縛在頸間的領帶。
半顆鋒利的喉結若隱若現暴露在視野中。
在暗黃的光線里,勾勒出極致的性感。
喬知漾目光一燙,臉上明艷的紅暈不由深了幾分。
真服了。
這地方,都已經天天見了。
怎麼還能這麼誘人!
留意到她停留的視線。
岑晝輕笑聲,眉梢雅痞輕挑,熱息噴灑在她頸間,引得她嬌軀本能顫慄,「想咬嗎?」
「不想。」
喬知漾紅著臉移開了視線,帶著點被人猜中心思的心虛,嬌凶地瞪他一眼,「你也不准想。」
岑晝望著女孩的耳尖上可疑躍出抹羞紅,唇邊弧度悄然輕揚了幾分。
耳朵紅了。
看來有人不乖,又撒謊了呢。
秉著都已經是男女朋友,又不是沒見過的信念下。
喬知漾深吸口氣,重新伸出柔軟的指尖,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黑襯。
襯衣還披在男人的身上。
裡面緊實強悍的身軀順著敞開的領口,大大咧咧往外敞開。
排列整齊的腹肌蘊藏著無窮的力量感,線條清晰的人魚線順著褲腰隱秘沒入。
這種濃烈的荷爾蒙張力,給他儒雅矜貴的氣質上,平添了一份暴徒氣質。
像是一種能讓人上癮的蠱引。
明知危險,也情難自控想要深陷。
喬知漾不由心尖波動。
有種回到了當時在他的辦公室里,幫他量測三圍時,被他勾得心跳加速的情景。
原來那時候,她就已經對他動了情。
察覺到女孩有些出神,岑晝垂眸,漆黑幽深的鳳眸描摹著她笑盈盈的眉眼,啞聲,「在想什麼?」
對上男人深邃灼灼的視線,喬知漾的心口倏然更加發燙。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以前很多事情。」
她抬著愈發嫣粉的臉蛋,「我以為那時候我只對你喉結腹肌什麼心動,但其實不是的。」
「我對你,是對你整個人都心動。」
「阿岑~」
喬知漾雙臂環住他脖子,嬌軟清香的身軀主動貼近,瑩光瀲灩的雙眸晃動著動人的嬌羞看著他。
「你也是我的初戀。」
「也是我餘生唯一認定的愛人。」
女孩甜蜜的直白,從來都是最能刺激理智的催化劑。
岑晝身形微頓,攬著她腰窩兩側的手臂肌肉線條緊繃,本就幽暗的雙眸徹底化開一片熱意。
「抱歉了夫人。」
他喉結滑動,攬著她腰間的雙手猛然一緊,落在她頸間的氣息忽然變沉,「幫忙換衣服這件事要先暫緩一下了。」
「怎麼,唔.....!」
話音未落,身體瞬間懸空。
視線還沒來得及定格,就被抵在後面的桌上。
下一秒。
男人灼烈強勢的氣息像是失控般,炙熱洶湧吻上她的唇。
他新換上去的黑襯還沒系上衣扣。
這麼大大咧咧地敞開著,裡面緊實溫熱的肌理溫度輕而易舉傳導至她的肌膚,熱得心跳如鼓。
喬知漾呼吸雜亂,摟著他脖頸的雙手有點無助地纏緊。
一頭柔軟的髮絲在他取下髮簪後,軟軟地散落在身後。
更方便他抬著她後腦勺,吻得更熾熱勾纏,被打上獨屬於他氣息的標記。
「你克,克制點.....」
唇上糾纏的溫度像帶著火,呼吸被掠奪,只剩下點綿軟氣音的女孩水眸迷離,「別親得.....這麼狠。」
外面的秀場還沒有結束。
很多人都在等待著他們出來。
「我知道。」
岑晝唇角揚起抹淡淡的笑痕,眸色深暗,聲線壓低沙啞。
話是這麼說來著,卻絲毫沒有收斂,還將臉上有些礙事的金絲邊眼鏡摘走。
「寶貝.....」
他輕捏了捏她的下巴,在她紅得嬌艷的唇珠上不輕不重地廝磨著,「剛才我不在的時候,好多人喊你老婆。」
不止台上。
還有網絡直播平台的評論區也是。
喬知漾眨著濕潤的眸,因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有了些茫然無辜。
偷襲就算了。
怎麼還突然吃起沒必要的醋了?
像是專程來算帳似的。
他不急著追問,而是繼續慢條斯理地廝磨著她的唇珠,比剛才的烈吻還更要折磨。
不上不下的。
喬知漾不由嬌惱瞪著他,「那只是一種稱呼,你不會這也要吃醋吧?」
而且大部分還都只是女孩子。
就算有幾個男人,那也是彎的。
岑晝眼尾輕挑,沉浸在幽暗處的俊容一片坦然,絲毫不介意當個幼稚的醋罈子。
醋呢,是要吃的。
還要宣示主權。
「寶貝。」
「告訴我。」
他彎著高大的腰身,將她禁錮在懷中,低頭重新熱烈地吻上她的唇,眼眸幽暗,帶有點瘋批的偏執,「你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