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裹挾著秋意掀起了些濕潤的涼意。
月色融於夜幕中,像是害羞的藏了起來。
男人強勢的懷抱讓兩人的距離更加。
他體溫又燙又高。
令周圍涌動的空氣變得潮熱。
讓她沾有濕意的旗袍也逐漸染上了熱度。
「岑晝哥哥.....」
熾灼的吐息不斷綿密地落在她的脖頸處,喬知漾不由往後縮了縮。
卻下一秒,就被錮得更緊。
她被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柔軟的雙手被他寬厚的掌心包裹掌控。
指尖下的溫度,讓她本就不清醒的腦海更加微醺暈眩。
「岑晝哥哥,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呀.....」
喬知漾長睫簌簌顫動,一雙濕潤的醉眸被動變得更加迷離朦朧。
軟得能滴出水來的嗓音甜得令人惡劣欲不由攀升。
岑晝枕在她柔軟的頸窩處,喉結難耐地上下滾動一圈。
「不對。」
他細吻著她的唇,幽深如魔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暗啞的聲線帶著蠱惑。
「剛才是怎樣稱呼哥哥的,夫人忘記了嗎?」
男人滾燙的呼吸不斷撲向肌膚,像是某種極致曖昧的暗示。
喬知漾眼底水汽氤氳,被注視得目眩神迷,「老,老公.....」
「乖,再叫一聲。」
岑晝啞聲貼近她耳邊,目光越發迷離。
他吻著她的唇,渴色暗涌的雙眸直直望著她。
像是在看無法逃出掌心的日思所念般,低啞著聲線,再一次腹黑徐徐善誘。
「老婆,再疼疼我好不好?」
......
喬知漾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是翌日的中午。
她怔怔地望著上方的天花板,漂亮泛粉的臉蛋還有些懵懂茫然。
誒?
已經回到家了?
她記得昨晚在集市里為了不讓三哥喝醉,就自告奮勇奪走他手中的桃花釀,自己一口飲盡。
然後之後發生的事情就不太記得了。
「唔.....」
喬知漾揉了揉眉心,慢吞吞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低眸看了看。
身上的旗袍已經換成條煙粉色的睡裙。
臉上的妝容也卸得乾乾淨淨,一點黏感也沒有。
除了腦袋還有點宿醉的不適,雙手莫名酸軟外。
全身狀態都像是昨晚被人貼心梳洗了一番,舒適又乾爽。
等等!
喬知漾望著身上嶄新的睡裙,小臉驀地一紅。
既然昨晚她喝醉了。
那幫她換睡裙的就是三哥了。
那她豈不是被看光光了?!
「醒了?」
就在喬知漾坐在床上,翹著頭頂上的小呆毛,滿臉通紅。
一道熟悉清磁的嗓音倏而響起。
她循聲望去。
只見他黑襯筆挺,領口一絲不苟束著修長的脖頸,皮質袖箍在雙臂間勾勒出他緊實性感的肌理。
整個人像平日般衣冠楚楚,儒雅矜正站在她面前。
兩人對上彼此的視線。
「......」
「!!!」
喬知漾眨了眨眼,昨夜斷片的記憶像是自動復甦,全都自動清晰出現在腦海。
一分一秒都不落。
「?????」
她耳邊猛轟地一聲,然後在男人的笑色下,臉驟然紅到極致。
啊啊啊救命!!!
她昨晚是被什么小撩精附身了嗎?
怎麼會變得這麼主動羞恥!
嗚嗚嗚她現在還來得及買最早的票,去搬移其他的星球嗎!
「昨晚的探險之旅,寶寶還滿意嗎?」
岑晝唇邊綴著笑,坐在她的床邊,饒有趣味地端詳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哥哥的腹肌及不及格?夠不夠....」
像不是故意似的。
他彎了彎腰身,湊近她耳邊,緩緩說出了這個字。
喬知漾:?
啊啊啊她已經全都記起來了。
不用再幫她回憶了QᜊQ
清醒狀態的小姑娘變回了原本容易害羞的性子。
她面紅耳赤抓起被子,咻的一聲立刻鑽了進去,將自己包裹得像顆圓滾滾的小球。
只露出了張通紅的臉,嬌聲控訴,「你你你怎麼能.....」
這事太過超綱了。
她支吾了半天,最終連臉蛋也咻的一聲藏進被子裡。
岑晝眉骨微抬。
雖然小姑娘沒說後文,但他也很快明白她想要說什麼。
他笑著從被窩裡將那隻紅燒小羊抱了出來。
「寶貝,講點道理。」
岑晝從後面擁著她,「哥哥雖然克制,但也是個正常男人。」
「在夫人主動的撩撥勾引下,怎麼可能還能繼續保持著平日的冷靜呢?」
他輕笑聲,又貼著她耳邊,聲線低磁又蘇欲,「簡直都快要被勾得糧盡彈絕了。」
喬知漾呼吸亂了亂。
好像,好像還挺有點道理喔。
要是她都這麼主動撩惹了,他還能一點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不正常。
「抱歉。」
怕她生氣,岑晝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愛戀地吻了下她的額間,「要是你不喜歡,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了。」
喬知漾被他抱著,耳畔里都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我沒有生氣.....」
其實對比小姐妹岑今歡和她保鏢謝凜他們這輛飛車。
他們的速度簡直就像是一輛寶寶巴士。
如果不是她昨夜那場醉酒。
這種大膽撩惹的行為,估計還要等她做蠻久的心理準備工作。
喬知漾不由有些緊張。
三哥他是一個閱歷豐富,年齡成熟的男人。
所以對他來說,昨晚大膽的自己會不會更加吸引他?
相反現在這個青澀又容易害羞的她,會不會讓他覺得單調無趣?
「三哥,我問你.....」
喬知漾唇瓣微抿,忍不住有些彆扭輕聲問,「你喜歡昨晚喝醉酒更主動的我,還是現在平時容易害羞的我.....」
如果他更喜歡前者的話。
那她可以學著再大膽一些,再不行她就灌醉自己。
岑晝輕怔了下。
小姑娘這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嗎?
真是可愛。
他抱著她,溫柔耐心引導她繼續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怎麼突然這樣問了?」
「因為人是會有對比的嘛.....」
喬知漾小聲道,「我怕你會更喜歡那個主動的我,就不喜歡其他時候的我了.....」
原來是這樣。
岑晝心裡軟成一片,同時也有些心情複雜。
要是小姑娘知道她面前這位三哥,實際的人設根本沒她想像中這麼克制端正。
到時候。
她會不會害怕恐懼?
會不會牴觸他真實的一面,只喜歡他的斯文清正?
他輕嘆聲,有些沒安全感地將她抱得更緊。
「我永遠都不會只因你的單方面,對你的愛意有任何的動搖。」
「不管是容易害羞的你,還是主動的你,都永遠能占據我心裡的第一位。」
「也就是說,不管是青澀的你,還是主動的你,我都會始終如一,永遠的——」
岑晝唇角輕撩起弧度,學著她昨晚對他的粵語表白,粵語調周正又蘇欲,「鍾意你。」
心尖一下被擊中。
喬知漾抬眸望著他,望著他的目光認真又亮亮的。
「當然了,有個請求還是需要某個小渣女同意一下。」
岑晝輕颳了下她鼻尖,語調寵溺到極致,「就是別勾了哥哥,就不負責知道嗎?」
「知道啦~」
喬知漾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心裡的那些不安一下揮之散去。
她望著男人寬大的手,想起了昨夜那些令人羞赧的記憶,小臉不由又一燙。
反正已經邁出了這一大步了。
那後面就沒什麼好扭捏的。
「三哥,冬天快要來了,天氣也會越來越冷。」
喬知漾仰著粉撲撲的小臉,「你到時別去浴室了,我....我會幫你.....」
越說越小聲。
最後害羞的啪嘰一聲,像只小鴕鳥似的將臉埋入他胸膛里。
岑晝輕彎了下唇。
「好。」
「但現在,寶寶需要塗一下藥膏。」
他神色自責地忽然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掌心攤開,聲線低啞。
「這裡被磨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