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巧舌如簧

  「木葉使者葉小天,見過第五代風影大人。」

  葉小天收起了自己之前的漫不經心,換了一副十分正兒八經的態度,給我愛羅行了一禮。

  突如其來的禮遇,明顯讓我愛羅感覺十分的不適應。

  他皺著眉頭,儘管他的眉頭上沒有幾根眉毛,但額頭還是成了一個川字。

  儘管這個傢伙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的心裡也一定在權衡。

  葉小天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究竟說明了什麼?

  他是不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跟以前比起來,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所以才要順水推舟……

  這種可能性,不是完全沒有。

  可依然被我愛羅毫不留情的推翻了。

  在忍者世界裡,一個忍者的地位,的確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一些東西。

  就比如說他,身為剛剛上任的第5代風影,他的權力其實很大。

  如果他腦子抽風了,非要給沙隱村招惹什麼麻煩,沙隱村接下來遇到的麻煩。

  恐怕還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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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可以跟我說一說,第3代火影大人把你們派來,目的究竟是什麼了嗎?」

  我愛羅暫時沒有辦法猜透葉小天心裡打的算盤究竟是什麼?

  好在他很快轉變了思想,他似乎也沒有必要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目的,能不能夠達成就好了。

  葉小天也在打量著我愛羅。

  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變化,以極大的影響這個人身上的很多東西。拿我愛羅來說,之前參加木葉村中忍考試的時候,這傢伙還稚嫩的跟個菜鳥一樣。

  雖然有著極為強大的實力,但是對於忍者的一些行事規則以及禁忌,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連這些基礎的知識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忍者世界裡的政治了。

  但是現在,他似乎已經很難從我愛羅的身上看到菜鳥兩個字的影子了。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我愛羅從內到外發生了非常巨大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原本非常稚嫩的小傢伙,竟然能夠堅持自己的底線,完全沒有按照葉小天給他設定的思路去問。

  他只關心他自己的目標能不能夠達成。

  看起來好像很自私,但這恰恰是有責任心的表現。

  身為一個村子的最高領導者,他首先要考慮的就是整個村子的利益。至於整個世界的利益,能兼顧的時候兼顧一下就好……

  沒有必要掏心掏肺,盡心竭力。

  能夠領悟到這一點,眼前的我愛羅就早已經不是葉小天之前認識的那一個下忍了。

  他早已經褪去了自己身上青澀的外衣,變成了一個風影。

  哪怕現在還算不上多合格,他也已經開始按照一個村子裡影的思路,來考慮問題了。

  葉小天的心裡,十分的感慨。

  他在前世的時候,就曾經聽人說過這麼一段話。

  說權力是最鍛鍊一個人的。

  葉小天因為沒有類似的經驗,對於這樣的說法一直半信半疑。哪怕他曾經聽過類似的故事,也從來不曾多想。

  但是親眼見證了我愛羅的變化,對於葉小天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

  原先的我愛羅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

  葉小天的記憶還是很清楚的,那是一個被守鶴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小孩,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弒殺任性。

  你可以說他是一個人,也可以說他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當然,他本心裡還是善良的。

  雖然他也靠殺戮來刺激自己的興奮程度,努力不讓自己睡著。

  但是我愛羅為什麼不敢讓自己睡著,還不是害怕守鶴出來以後,不管不顧的把沙隱村禍害一個遍嗎?

  實事求是的講,如果我愛羅真的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他哪用管那個?

  他只要自己舒服就可以了,村子裡的村民們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愛羅沒有那麼做,儘管他嘴上可能不承認,但實際上為了保護這個村子,為了不讓自己周圍的人無緣無故的慘死,他努力的做著他能夠做的一切。

  這樣的我愛羅毫無疑問是值得敬佩的。

  但也只是值得敬佩而已,要說我愛羅有什麼出奇的能力,或者說其政治力。

  那肯定是沒有的。

  從來沒有人正兒八經的教過他,他也從來不曾系統的學習過。而且就他那種幾近瘋狂的狀態,他也不可能有機會學習。

  這樣一個人的政治能力,究竟能夠打一個什麼樣的分數?

  葉小天持保留態度。

  但是現在的我愛羅,儘管有很多算不上完美的地方。

  但整體上,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了。

  「我們當然是有和你們村子結盟,不知道第5代的風影大人,又是什麼樣的意見和立場呢?」

  葉小天故意把這兩個東西給錯開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我愛羅的手裡同樣掌握著一股不小的力量,一股足以決定這個村子未來走向的力量。

  但是現在的他,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包括在他們自己村子的內部,依然是一個半傀儡一樣的角色。

  也就是說,即便是我愛羅同意結盟,這個村子裡的其他高層也未必能夠通過。

  當然了。

  如果能夠得到我愛羅的幫助,得到他們那一系的忍者支持。

  即便還有一些反對的聲音,靠著葉小天自身的實力,靠著木葉村強大的底蘊和名氣。

  問題也不大。

  葉小天現在跟我愛羅討論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想要從我愛羅的嘴裡,知道一個確定的回答。如果元老會死活不同意結盟,我愛羅打算怎麼辦?

  所以他在追問我愛羅的立場。

  我愛羅聽到了葉小天的問題,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他先是沉默了一下。

  看起來就好像在跟遠處的人商討主意。

  換了其他人,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但如果是我愛羅,還真沒準兒。

  我愛羅擁有一種非常神奇的忍術,哪怕是距離很遠,他也可以把沙子凝結成眼睛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保持跟外界的一個交流。

  當葉小天看到我愛羅閉上一隻眼睛的時候,葉小天就猜出來,他肯定跟暗處的什麼人商量。

  他不由得,高看了我愛羅一眼。

  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

  手裡掌握著數萬忍者的生死。

  普通的平民百姓更是不計其數。

  原本默默無聞,突然間掌握這麼大的權力,要人一丁點兒改變都沒有,是非常困難的。

  將心比心,如果是葉小天現在處在我愛羅的位置上,他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就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他說不定也會因為權力的突然提升而有所迷失。

  說到權力的迷失,真的是一件非常邪性的事情。在葉小天原本的記憶里,在他前世的世界,就曾經有人做過一個非常有名的人性試驗。

  有那麼三個人,分別是小明,小王和小麗。

  把這三個人找來做實驗,然後你對小明說,你在三個人里當組長,負責一下紀律。

  然後等到中午的時候你拿10塊點心,然後讓他們品嘗一下下午茶,吃盤子裡的那10塊點心。

  接著你就躲在暗處觀察,然後你就會發現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特別特別的神奇。

  每一次,吃第四塊的人,都是被你指定的小明。

  相比於另外的兩個人,小明的態度要顯得更加隨意,而且吃點心的時候理所當然……

  仔細琢磨一下,有沒有感覺特別的可怕?

  這就是權力,或者說這就是人性。

  葉小天原本特別討厭當任何領導者。

  他是一個責任心非常重的人,一旦讓他負責某些東西,他一定會盡職盡責。

  葉小天就是因為知道自己這樣的性格,所以他才不願意負責任何的事情。即便是三代火影從他身上看到了火之意志,他也不願意接受三代火影的好意,成為第5代的火影。

  最終還是執拗不過第3代火影,他成了紅日組織的負責人。

  雖然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對付根組織,但是自從開始負責紅日組織,葉小天本身的性格也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原本的葉小天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哪怕他知道有很多的東西是不對的,有很多的東西存在著潛在的危險,葉小天也不願意過多的干預。

  之前能夠讓他主動出手挑戰強敵的,也不是為了村子的集體利益,更不是為了周圍絕大多數人的幸福。只不過是因為跟他有交情的兩個人,當時都陷入了麻煩而已。當初他在沙隱村,之所以會去營救根組織的那個忍者,就是因為當時的青田已經陷入了危險,為了好友,葉小天才決定出手的。

  至於說跟大蛇丸槓上,那也是因為大蛇丸選的目標是第3代的火影,第3代的火影跟葉小天又有很深的瓜葛。

  他不可能看著那個對他很好的老人,就這麼死去。

  這才是葉小天主動出手的理由。

  除此之外,葉小天所做的那些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都出於被逼無奈或者是形勢所迫,他主動找麻煩的時候,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至於和宇智波佐助。

  是因為葉小天看中了宇智波佐助的天分,本身也有著他自己的目的。

  但是自從成為了紅日組織的負責人,葉小天整個的態度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絕對不主動找麻煩的,他預感到村子或者是紅日組織可能遇到危險的時候,往往會主動的挺身而出。他當出去到曉組織當臥底,一方面的確是為了完成任務,另外一方面也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葉小天感到了小組織可能對整個忍者世界,尤其是對木葉村帶來的巨大傷害。

  在能夠提前消滅這個禍患的時候,葉小天還是願意主動出手的,這才使他加入曉組織的根本原因之一,至於說形勢所迫,葉小天當時並不是完全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他甚至可以讓木風的身份假死。

  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就是因為葉小天當時有了更大的企圖心。

  他希望和木葉村早就派過去的臥底好好的打一個配合,儘可能的將這個禍患給消滅於無形,提前結束掉可能出現的第4次忍界大戰。

  葉小天一開始或許沒有真的這麼想。

  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裡,他肯定是有這樣的想法的,不僅有這樣的想法,他還把這樣的想法付諸於行動。

  他做的很好,甚至差一點就成功了,只不過中間出現了一些意外情況,以至於葉小天的身份提前暴露,他才不得不跟曉組織徹底撕破了臉,正面對上了長門。

  可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葉小天也沒有完全放棄自己的打算,他甚至認為自己依然有很大的概率可能取得成功。

  所以他才積極的配合村子裡,特意跑到各個村子裡當使者,尤其是重新回到沙隱村。

  要知道葉小天對這裡,是有著很複雜感情的。

  一方面這裡是他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另一方面在這裡也有一些對葉小天來說有著極為特殊意義的人。

  儘管他們,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是一路的。

  但是人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誰又真的是鐵石心腸呢。

  他們都是有感情的動物,仍然是有感情的動物,自然也就會被七情六慾所干擾,葉小天也一樣,比如說他跟木龍。

  這一段從欺騙開始的師徒之情。

  要說兩個人一點兒師徒的情分都沒有,那肯定也是騙人的。

  如果真的一丁點兒的師徒情分都沒有。當初打敗了木龍的時候,葉小天就直接殺死木龍了。

  「我有屬於我自己的立場,村子擁有屬於村子的立場,不過我們和村子有一個切合點。這裡,不得不先問你一個問題了。」

  「隨便問。」

  葉小天擺出了一個非常大方的態度。

  示意我愛羅,不管什麼樣的問題,只要他希望知道答案,葉小天一定言無不盡。

  當然這個問題,必須葉小天自己知道答案才行。

  「你真的擁有改良傀儡製造的技術?」

  我愛羅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