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護著阿香,阿香從不嫌棄你這個長姐,不管你做的事情多令人噁心,她一向都是維護你的名聲。可此刻對她喊打喊殺的人竟然是你這個被她視若親人的長姐!屍珩啊屍珩,你以往可真是會演戲!怎麼,現在問你殺她的理由,你說不出來了嗎?」
司寇清讓怒視屍珩,在他眼裡這女人簡直是心裡扭曲,自己骯髒不堪所以嫉妒屍香。
屍珩聞言怒極反笑:「哈哈哈……你那麼想要知道理由?」
這個好妹妹急著偷襲她,難道不是害怕她說出理由嗎?
她令人噁心?屍香維護她的名聲?視她為親人?
屍珩笑的眼淚都下來了,看著屍香的眼中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瘋狂:「好妹妹,你看你多有本事,千方百計想要爬少主的床,還能讓另一個男人一心將你當做白蓮花。」
「和你比起來我簡直是差遠了,你告訴我,當我護著你,幫著你的時候,你心裡是不是特別高興,特別自豪,是不是以為自己智謀無雙,是不是將我當做傻子笑話?」
「長姐,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屍香已經猜到了幾分,心中有些不安嗎,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那些事情,她絕對不會承認!
「長姐護著我,我也是真心護著長姐。母親和二姐欺負你的時候,是我陪在你身邊,那些男人闖入你房間之時,我還曾為了救你差點被一起侮辱,這些你都忘了嗎?如今跟我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竟然有臉自己提出來,屍珩恨的嘴唇都在顫抖:「你還有臉說?那你敢告訴我,那些主意是誰告訴嬸娘的嗎?!」
「什麼……什麼主意?」司寇清讓很茫然。
話已經說了這麼多,屍珩也沒有什麼顏面好顧及了,她冷笑的看向司寇清讓:「我叔父可是依仗著你們司寇氏才坐上的家主之位,難道清讓公子不知道我叔父家主之位是如何來的嗎?我僅剩的親人,為了奪取我繼承者的身份,將我綁去陌生的房間,關在小黑屋中半月之久!」
「你知道那間屋子中是什麼樣的環境嗎?那裡是形形色色的男人,身上散發著惡臭的氣味,叫人噁心想吐!」
屍珩撕開自己的舊傷疤,將血淋淋的傷口展現出來。
無痕平靜的眼底有一絲動容,忽然問道:「毀掉你清白,讓你失去家族長老的支持,這些,是屍香的注意?」
那就是他第一次看見屍珩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家裡發生變故,他也是被親人迫害,拼了命逃到山林中看見有個民居,發現那房子裡頭的景象也很惡劣,便順手讓追殺他的人跟囚禁屍珩的人發生衝突,兩人也正好逃走。
屍珩慘澹一笑,目光怨恨寒冷的看向屍香:「妹妹的聰明才智怎會僅此而已?我回到家中,知道嬸娘的所作所為怎麼會甘心?見我尚且還有鬥志,是妹妹將族老們安排在我房間周圍的侍衛調開的吧?也是你提醒嬸娘繼續用這種方式對付我,對嗎?」
「對什麼對!你是聽了誰的挑撥,這些事情與我無關!」屍香怎麼可能承認呢,此刻唯一支持她的司寇清讓正用疑惑震驚的眼神看著她啊!
「就算你要殺了我,也不必這麼冤枉我吧!」屍香情不自禁的靠近司寇清讓多了幾分,眼中寫滿了怒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是冤枉的。
「父親當初幾次言明會將家主之位交給我,長姐,到底父親為何會在臨死之時將位置給你,我當時雖然疑惑,但是卻沒有多想。你是我的姐姐,你做家主我願意,我從不想跟你爭搶。」
「直到後來我到了烈陽,看見了烈陽睿王。姐姐,是惑心蠱對嗎?你制出了惑心蠱,並且還對父親使用此蠱!」
屍香這番話擺明是想將睿王中蠱一事硬生生按在屍珩頭上。
屍珩被氣的臉色鐵青:「從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如此不要臉!」
屍香一臉的無辜:「姐姐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說你給父親下惑心蠱,難道說錯了嗎?」
「哈哈哈……」屍珩怒極反笑:「少主,你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嘴臉了嗎?今日即便少主你如何維護她,屬下也要她的命!」
話音剛落,屍珩再次朝屍香襲來!
不過這次,屍香和司寇清讓的位置十分近,司寇清讓反應迅速的上前擋下屍珩:「屍珩,你說的這些事情到底是聽誰說的?你就不想想,阿香最是敬重你,怎麼可能暗中算計你,別被人挑撥的姐妹反目,以後追悔莫及!」
司寇清讓心裡還是信任屍香多一些,僅憑著屍珩說的那些話,無法讓他相信單純善良的阿香妹妹,會做出那麼歹毒的事情來。
屍香不悅的皺眉,心裡對司寇清讓這麼多廢話很不滿,她受了重傷不是屍珩的對手,可是司寇清讓分明可以結果了屍珩啊!
結果,這男人只知道說廢話,不動手!
「挑撥?恐怕沒有吧。」明月此刻忽然出現,她已經伺候完司寇慕青了,並且讓人看著司寇慕青,免得他過來知道的太多。
至於司寇清讓,知道了弒強使的身份,恐怕他也活不成了。
「司寇清讓,你家阿香妹妹兩面三刀的事情做得少嗎?她曾親口跟我家公主說,天機閣少主與她一夜夫妻後消失無蹤,現在天機閣少主就在這裡,公主,您大可親自問問天機閣少主,有沒有這件事。」
這話一出來,屍香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當初她料定沐雲初不知道顧爇霆的身份,所以絕對不會拆穿她。
最要緊的是,等沐雲初知道顧爇霆的身份之後,那此事就是沐雲初卡在心裡的一根刺!試問誰會接受自己的枕邊人從頭到尾欺騙自己,還用另外一個身份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如此一來,長久下去兩人的關係必然破裂!
沒想到此刻,居然被明月這麼直白的捅破了。
「沒有。」都不需要沐雲初問,顧爇霆立即應話,回答的那叫一個不假思索。
「一夜夫妻後丟下你消失無蹤,這種事情很光彩?連這樣的事情你也去無事生非?」
這男人不愛說話,可一開口就將人往塵埃裡頭羞辱。輕飄飄一句話,屍香感覺自己的人格尊嚴都被人踩在泥里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