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公主,我跟你家這位不要臉的可不一樣,我當時是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懂嗎?」
蕭瑟生怕自己會被劃入顧爇霆這等不要臉的行列,趕緊解釋道:
「我那會兒去燕國找東西,沒想到東西沒找到反倒是差點被人家的侍衛射成了篩子,被人追殺了好遠,情急之下躲進了一個別院,隨便找個間屋子藏身,我哪兒知道那屋子裡頭有女子在洗澡,她自己也不叫個丫鬟看著門!」
「成了,既然不是什麼大事就別一直說了,吃飯了。」
沐雲初招呼著兩人出門,顧爇霆當然是立即跟上。
蕭瑟情急之下也追了上來:「這怎麼能不叫大事呢?讓那女人找到我,會死人的啊!」
「人家無非要你娶她,你娶唄。人家姑娘放著堂堂皇后都不當,費盡心思跑了出來,就為了嫁給你,你還躲什麼啊?」
顧爇霆點頭:「娘子說得對。」
蕭瑟鄙視的看了顧爇霆一眼,還能不能有點出息?
顧爇霆卻滿不在乎的睨過去:「你是三軍大將,這場仗還等著你打,你往我家躲了誰指揮作戰?」
「這不還有你嗎!」蕭瑟著實有點著急,顧爇霆這個沒有同情心的傢伙定然是說不通的,他趕緊跟沐雲初道:
「公主你不知道,那女人腦子有病,非逼著我娶她就算了,我也不是不能娶,但是她非要我給五千萬兩的聘禮!我攢不出來她怨我不用心,要打死我啊!」
所以瞧他這麼費勁兒的攢銀子,他自己個兒都省吃儉用的,他容易嗎?
奈何錢不是想有就能有的,他也沒有法子不是?
「打死你也就是嘴上說說吧,人家既然想嫁給你,怎麼可能真的打死你?再說了,你功夫不低啊。」
「功夫不低可我不敢還手啊!而且還不讓我跑,我一跑,她就哭!她是真的會打死我,她就以為賺錢很容易,覺得我存心不願意娶她。提著刀追著我砍,一邊哭一邊追!」
額……
沐雲初想想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蕭瑟好可憐,可是她好想笑是怎麼回事?
回憶起來,她當初也問過顧爇霆蕭瑟為什麼那麼摳門,顧爇霆跟她說過,蕭瑟要娶的姑娘要他給一大筆聘禮。
「人已經到青州了麼?」沐雲初問道。
蕭瑟狂點頭:「就在軍營外蹲著我!我這還是偷偷溜出來的!」
沐雲初對顧爇霆道:「吃過飯安排個人去通知那姑娘,說蕭瑟在侯府。」
說完又看向蕭瑟:「你稍後悄悄溜回軍營吧,等那姑娘到了,我把她給你綁起來,保證不會讓她去騷擾你,現在別想那麼多,安心備戰。」
「綁……綁起來?公主,那女人脾氣倔的很,她寧肯掙扎的滿身是傷,也不會乖乖讓你綁著她。」蕭瑟有些心疼。
「那就把她迷暈,保證不傷了她。」沐雲初拍拍蕭瑟肩膀走進飯廳,衝著彩月道:「加一副碗筷。」
蕭瑟衝著彩月道了謝,才轉頭看向沐雲初:「那公主下手一定要輕一些,那女人可記仇了!」
「就是下手重了她還能對雲初怎麼樣?」顧爇霆忽然插嘴,那眼神仿佛在說,本侯也很記仇。
蕭瑟氣的瞪過去:「唉我說你這人……」
他著實找不到合適的詞兒來形容!
沐雲澈低聲問沐雲初:「皇姐,他們在說什麼?什么女人?」
「蕭瑟將軍惹得桃花債,你可別學。」沐雲初往他碗裡夾了塊肉:「吃飯。」
然而飯還沒吃完,安四就跑進來稟告:「公主,外頭來了位姑娘,說是來找蕭瑟將軍。」
「找蕭瑟?」沐雲初下意識想起燕國那位皇后:「可有說身份?」
「說是蕭瑟將軍的未婚妻,叫宋雪蘭。」
「啪!」蕭瑟一聽這話猛地起身,卻不想撞到了桌子猝不及防把他撞到地上:「就是她!她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顧爇霆優雅的端著飯碗,居高臨下的掃了蕭瑟一眼:「因為本侯早就讓人去通知了你的行蹤。蕭瑟將軍,後門在那邊。」
「你……你真不仗義!」蕭瑟此刻哪裡還顧得上吃飯:「雲初公主,此事就麻煩您了。」
說完,他直接就跑了。
「一個姑娘罷了,至於把他嚇成這樣嗎?」沐雲初納悶的起身,也顧不上吃飯了:「我出去看看。」
沐雲澈放下碗筷就跟著沐雲初身後而去,顧爇霆不悅的叫住他:「你跟著去做什麼?」
「看熱鬧!」
大門外,宋雪蘭已經跟安五他們打起來了,她想要硬闖,但是安五不讓,雙方這就動上了手。
「住手!」沐雲初加快腳步上前。
宋雪蘭聽見聲音,水靈的大眼睛朝沐雲初看過來,注意力落在了沐雲初的容貌上,眉頭不由輕蹙:「你是誰?」
這姑娘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臉上仗沾了髒污,不過也可以看出她樣貌不差。
衣服上破了好些個洞,渾身滿是髒污,看來她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
「大膽!你一個鄉野村婦竟敢在公主面前這般無禮!」安五沉著臉呵斥。
沐雲初抬手示意他無礙:「宋姑娘,蕭瑟跟我說過你,你隨我進來吧。」
宋雪蘭有些戒備,不過還是隨著沐雲初走入大門:「蕭瑟跟你很熟嗎?他在你面前說我什麼?你跟他什麼關係?」
沐雲初被她一席話問的有些哭笑不得:「本公主是烈陽的公主,蕭瑟是烈陽的將軍,姑娘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除了君臣關係還能是什麼關係?
宋雪蘭目光直勾勾打量沐雲初,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你還沒有回答我前面兩個問題!」
身邊有個這麼漂亮的公主,難怪蕭瑟那王八蛋不來找她!
說好了讓她去燕國和親,去了燕國他就會去找她,結果一直不來!
她要是再不想辦法逃走,就得去侍寢了!
想起這些宋雪蘭心裡就委屈,再看到蕭瑟身邊居然有這樣的美人公主陪著,她心裡更加難受,語氣和態度也強硬了很多。
沐雲澈一聽她幾次說話都是這樣問罪似的語氣,當即就不滿了:「這位姑娘,我姐姐沒有義務為你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