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令看著二人:「可那五萬人不是司寇氏主宅中的迷宮。」
顧爇霆看了眼蟄伏在前方的五萬人,此刻他的位置已經看不到人影。
低眸視線落在沐雲初衣袖裡:「讓它去試試。」
沐雲初抱出小煤球,有點擔憂:「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就算司寇的陣容有迷惑人方向感的能力,但也是針對人做出的。它是只貓,受到的影響會比人低很多。若是它去都有問題便沒人能應付司寇,只能讓小煤球去試試。」顧爇霆耐心解釋道。
這一次肯定是必須贏的,當真讓父皇答應司寇的協議,他上哪裡找軒轅修要玉牌去?
一旦輸了,往後烈陽就會受到司寇制約。
沐雲初將小煤球放在地上,叮囑道:「一切小心。」
「喵!」小煤球鄭重的應下,小身影瞬間消失在他們眼前。
顧爇霆再次抱起沐雲初,找了一顆最高的樹一躍而上。
軒轅令緊隨其後,顧爇霆轉頭對他道;「前輩,這些樹木的高度有限,我們聚在一處看不到敵軍的全貌,你去那邊。」
顧爇霆隨便指向敵軍的方向。
軒轅令:「……」
我怎麼有種你在故意支開我的感覺?
但是看著顧爇霆那張嚴肅的表情,眼裡依稀還可以看見對他的尊敬,又不像是故意想支開他。
「好,你照顧好雲初。」軒轅令沒有多想,應下之後便悄咪咪走了。
顧爇霆神色不改,只是雙手不由得環著沐雲初芊芊細腰,表情十分愜意。
此刻前方的敵軍中傳出騷動,小煤球已經進去了,這個小傢伙速度快,爪子爪破皮又能讓人喪失戰鬥力,那動靜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漸漸變大。
沐雲初皺眉看了看顧爇霆摟著她的手:「你故意將前輩支走?」
「怎麼可能呢,這個地方的環境你也看見了。若是上到高地的山坡上,茂密的樹葉又完全遮擋視線,而底下這些樹木的高度又不夠我們縱觀全場,只能請前輩去別處盯著。」
顧爇霆一本正經的道:「你不要在意我,注意力集中,對方中可能有高手,稍微的泄露出氣息都能被人感知到。」
「真的假的?」我怎麼感覺你在忽悠我呢?
「自然是真的,否則你以為為何那些排的上名號的殺手都極其擅長隱藏氣息?就是因為稍微泄露殺意便有暴露的風險。」
好像……也有點道理。
沐雲初便沒再多言。
前方的騷動慢慢變大,沒多久顧爇霆忽然抱著她向後躍去:「有人過來了。」
「我們被發現了?」
「沒有,只是過來搜查的人,人數只有九個。」
沐雲初詫異的看著他;「人影都沒有看見,你就知道有多少人?」
「他們泄露了氣息。」顧爇霆低眸看了她一眼,隨即便移開。
沐雲初頓了頓,隨之表情變得嚴肅,心中有點愧疚,方才不應該質疑他的。
那九人很快在顧爇霆他們停留過的大樹上找到有人停留的痕跡,接著高度戒備的加速追擊過來!
不過,顧爇霆刻意留下痕跡,就是要他們追擊過來。
等把他們引到無法呼救援兵的地方,男人迅速出擊!
雙手抱著沐雲初,應付這九人依舊遊刃有餘。
沐雲初只覺得天旋地轉的,她拼命不去躲避,儘量想看清他們的戰鬥,然而還是跟不上,基本視野一轉,突然就看見一人被割斷喉嚨鮮血直流的畫面。
男人身手敏捷,出手快准狠,一擊出去便是一條人命。
不消片刻功夫,九人只剩下兩人。
軒轅修折斷他們的手腳,沒有殺了他們。
此刻才將沐雲初放下,抓起一把泥土就往一人嘴裡塞,隨之撕下衣角捆住對方的嘴。
速度又快又熟練,另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將那人處理好,轉而一把捏著這人的嘴巴。
此刻才跟沐雲初解釋:「司寇之人很擅長機關術,這些的嘴裡可能會藏著暗器。」
檢測這人的嘴,果然在他嘴裡發現了一個很小的暗器。
小心的取出,對著男子啟動開關,一根極小的針朝著男子發射。
「這樣的東西能有殺傷力?藏在嘴裡的,應該也沒有毒吧?」沐雲初蹲下身好奇的看著。
「沒毒。但若是在人檢查屍體的時候,屍體突然將這根細針射入檢查之人的眼睛,你覺得會如何?」
沐雲初:「那眼睛豈不是瞎了。」
顧爇霆道:「不僅如此,他還能司機逃走。這幾人是司寇的暗衛,個個都會龜息之法,他們有意裝死,再強的高手也感受不到他們的生機。」
沐雲初點點頭,然後就瞧見顧爇霆開始……硬生生掰下對方的手指甲!
這人手指血流不止,痛的臉上毫無血色,然而嘴巴卻被顧爇霆死死堵著,根本發不出叫喊。
很快,對方就疼的翻白眼,眼見要痛暈過去,顧爇霆拔下方才那枚細針,刺入男子身上某個穴位,對方立即清醒。
好一會兒,男子終於受不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爇霆倨傲的瞥了對方一眼:「司寇氏的友軍都有誰,你們那陣容有什麼古怪,統統交代。」
男子痛的牙齒打顫,眼前這個處變不驚的男人在他眼裡簡直比惡魔還可怕。
但是男子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眼睛下意識的瞥了眼身邊的隊友。
顧爇霆乾淨利落的寧斷他隊友的脖子,「咔嚓」一聲輕響聽在男子耳朵里,卻比轟鳴的雷聲還有震耳。
死亡不可怕,孤立無援的絕望才可怕!眼前之人的鐵石心腸心狠手辣就讓男子很絕望!
「現在沒人會知道你對我說了什麼,如實交代我會安排人為你接好手腳,在烈陽為你安排一個身份。」
顧爇霆神色平靜,甚至是淡漠:「榮華富貴不可能給你,往後你若能安分的同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便能保住性命。」
如同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
這句話竟然讓男子眼中綻放光亮。
他只遲疑了片刻,就交代道:「我不知道他們背後還有多少同盟,不過這一次軍中有二十個岩碑林蠱人。那陣營是一套迷幻陣,我們都是聽從大長老的吩咐擺出此陣,不管多高的高手敢擅闖都幾乎沒有出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