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容深和蘇映雪抵達烈陽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新帝將新朝殺的血流成河的畫面。
官員一批一批的被抄家砍頭,菜市口的鮮血如何沖刷都殘留著一股血腥氣,整個帝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
不過,新帝見到軒轅容深倒是依舊是微笑著:「表弟,我就猜到會是你過來。」
好像滿城的鮮血都不曾流過一般,新帝待秦王依舊親和。
「幾個姐姐吃不了舟車勞頓的苦,不能跟我一起過來,不過他們為舅舅抄寫了佛經。」軒轅容深將裝著佛經的檀香盒奉上,倒也沒問新帝為何殺人。
先帝自然早已下葬,新帝不可能等著秦王抵達後才讓先帝入土,畢竟兩國來往路途很遠。
今日敘了敘舊,次日秦王和秦王妃夫妻兩沐浴更衣後去帝陵祭拜。
軒轅容深看著冰冷的墓碑,心頭就止不住的惆悵,祭拜完他就拎著兩罈子酒在帝陵前坐下喝了起來。
蘇映雪沒管他,和皇后一起回城了。
「那些大臣們這次是惹惱了陛下?」蘇映雪問皇后。
皇后嘆息:「父皇去的突然,皇上懷疑其中有隱情便徹查了此事,但太醫證明父皇確實是病逝,朝臣紛紛以皇上應不確定的因素便攪的帝都人心惶惶為由上朝彈劾。」
皇后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嘲諷的味道很濃。
秦王妃不懂政治,她看不明白朝臣此舉的意思,但皇后心裡清楚。
他們父皇的皇位便是從弟弟手中奪來,十分不光彩。父皇走了,元老宗親們有意欺負新帝剛剛上位,地位不穩固。
此刻當真忌憚了他們,以後後患無窮。
即便死了很多無辜的人,皇后,她支持皇上。
「可皇上此舉,以後免不得落下個殘暴的名聲。」蘇映雪倒不是心疼那些被砍頭的人,她是擔心皇上。
「殘暴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皇后笑的淡然:「殘暴的君主無人敢欺不是?」
過兩日秦王夫妻又去祭拜了他外祖父,也是供上佛經,這次的佛經是他母后親自抄寫的。還給外祖父燒了一封他們母后寫的家書。
軒轅容深當然沒看家書上寫的什麼內容,不過猜測無非就是匯報家長里短吧。
等他們從皇陵回城,正好撞見一位宗親手持長劍站在城樓之上。
「新帝殘暴不仁!一上位不由分說屠殺烈陽肱股之臣,我烈陽國危啊!有此帝王,烈陽危在旦夕啊!」
「陛下,老臣無能,臣沒有扶持好太子,臣愧對陛下!」
說完就抹了脖子,屍體從高樓上摔了下來,摔得腦花四濺,畫面相當血腥。
軒轅容深皺眉:「這特麼誰呀?」
陪同的侍衛上前道:「回秦王,這位是楚閣老,是……您明宗陛下在位時期的臣子。」
外祖父時期的臣子,那這人口中的太子必然指的是天朝那位了。
這是連奪位的先帝也一起罵了。
秦王冷聲:「妖言惑眾,謀逆君王。當即皇上是明宗外祖父的親孫子,這人說這些話莫非是要謀反正統,扶持旁支上位嗎?來人,把這人屍體拖去餵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