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危機(下)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對方就是衝著報社來的。閱讀

  「報仇!」拉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孩子別看害羞,其實是挺激進的一個人。

  「到底他媽的誰幹的!」楊富貴因為憤怒,說話聲音都變了。

  許靖也感到這事的嚴重性,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們按照我的安排來……」

  半小時後,沒被打的中央區兩人拿上報紙,再次出發。

  兩人一路賣報的喊聲聽著比平時更響亮。

  「夥計,那條是通向廣場的近道,我們走那邊。」

  說完,兩個人朝一條僻靜的小路走去。而在他們身後,遠遠地吊著七八個穿著「環城報業」工作服的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後面還有獵人。

  這一切,都被隱蔽在雲層的無人機拍攝在內。

  奉天區的某處廢棄廠房內。一個全身緊身衣,肌肉鼓起的騷包男人正盯著屏幕,上面是無人機傳來的畫面。

  「哈哈哈,本大爺天縱之才,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引蛇出洞的計謀。」

  傍邊的一個弓著身子小廝一般的人馬上說道:「好險,要不是老大提醒,我差點中了他們的計。」

  兩個人後面,還站著十幾個人吊兒郎當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老大英明!」

  「加起來也就十個小蝦米,我們還怕打不過嗎?」也有憨憨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懂什麼,人一多就不能速戰速決,把巡查司引來怎麼辦。」

  如果有被打的報社員工在的話一定能認出,他們就是那群打人的混混。

  肌肉男看了著手環一眼,樂呵的說道:「這單做的不錯,金主的錢已經到帳了。來,我們喝酒。」

  正當一群混混亂糟糟布置酒菜時,「砰」地一聲,廢棄廠房的大門被撞開了。

  「媽的,誰這麼不長眼……」肌肉男第一個沖了出去,發飆的話才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沒辦法,他眼前站著黑壓壓一片人,估計有上百個。

  派兩個人出去,的確是引蛇出洞。不過許靖可沒指望對方會蠢到再次出手打人。

  他真正的依仗是林子這個實時信息系統。

  只要對方露出任何馬腳,都會被發現。

  這次林子就是通過追蹤無人機的信號,鎖定這個廢棄廠房的。

  之後就簡單了,在經受上百人的輕柔問候後,肌肉男留著鼻涕眼淚,交代了所有事情。

  交代完事情,又被巴特打暈了,這小子為了報被打之仇,砸的肌肉男腦袋都凹進一塊。

  沒辦法,只有在昏迷情況下,林子才能讀取對方的所有記憶。

  肌肉男還挺誠實的,事實和交代的情況基本差不多。

  他們就是充當打手,受一個自稱為唐少的人付費委託辦事而已。

  至於其他消息,比如出了多少錢,唐少一身名牌有多貴,他身邊的妞屁股真大之類,完全對了解真相沒有半點幫助。

  林子讀取了對方記憶,照理說知道唐少的樣子。

  問她時卻只答覆權限不夠,無法提供信息。

  看來,這個唐少是個有點身份的人,線索就此斷掉。

  一群人只能無功而返。

  等許靖帶著100個新員工回到報社大院時,卻又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報社的競爭對手出現了,是一份名叫唐氏報業的報紙。

  「唐氏報業和唐少,看來這不是巧合。」小藝說道。

  「但我們沒有證據。」楊富貴表情憤怒,顯然火氣還沒消。

  通知這個消息的中央區的兩人說道:「他們也在中央廣場上設攤賣報。」

  一邊安排混混毆打這邊員工,一邊針鋒相對也在廣場設攤,看來對方有備而來。

  「這事交給我來解決,你們沒受傷的,安排新人把今天的報紙賣掉吧。」

  安排好賣報事宜,許靖帶著拉斯出門,打鬥的麻煩解決了,現在不需要帶太多人。

  縮減銷量兩天,才招到了足夠人手,正想大展身手時居然遇到這種事,他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對手要是光明正大的競爭,以許靖的性格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既然對方出手不講規矩在先,那他也不準備客氣。

  「王黃,半小時後在中央廣場的噴泉那邊等我。」他對著手環邊發語音,邊朝中央廣場走去。

  自己沒什麼人脈資源,遇到事情就比較被動。目前除了報社的人,許靖的手環聯繫人名單里就沒幾個人。

  張志寶,就是開小飯店的老張。

  劉文刀,那個怪怪的情報科科員。

  最後就是王黃,被自己捏著把柄的廣場臨時巡查員。

  張志寶忙著開店,劉文刀不太熟。正好報攤在中央廣場,所以最合適的就是王黃。

  許靖一路上腦子轉的飛快,思考著對付對方的辦法。

  ……

  「哎呦,許老闆,許老爺啊,那個攤位不能動。」

  許靖原本準備讓王黃刁難下唐氏報業的攤子,也算給被打員工出氣。沒想到這貨反應這麼大。

  「許老闆可能不知道,這是唐少的生意,前幾天我的直屬上司就特意叮囑過了。」王黃一臉愁容,又不敢得罪這邊,更不想招惹那邊。

  沒想到在林子處查不到消息,王黃會知道。

  「這唐少什麼來頭?」許靖問道。

  「許老闆你神通廣大,就不要考驗小人了。」王黃擺出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不就是高競,高司長的侄子嘛。這人做生意的手段可不簡單,仗著自己叔叔做大官,經常下狠手。」

  他怕許靖不死心,又繼續說道:「五年前天富酒樓的那一場大火,據說就是唐少乾的,後來還不是不了了之。僅僅是因為兩家酒樓搶生意,居然放火,惹不起啊。」

  難怪敢打人,許靖感到頭疼,報社成立以來最大的危機出現了。

  「這種人簡直是禍害,我去解決他,大不了被降級。」旁邊的拉斯卻開始聽得不耐煩,年輕人衝動之下,就想著走極端。

  地府沒有死亡的說法,但並不意味著這裡的人奈何不了仇家。

  前天許靖的報紙上還登過一則新聞,北區一個老實人因為被老婆戴了綠帽,居然把自己老婆和姦夫通通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