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品投資,也是一門學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業豪抽空跟傑夫·昆斯喝了頓咖啡,說會找幾位行家幫忙,替他量身打造一套合適的發展模式。
最好把展廳里的許多垃圾,全都公開銷毀掉,往後專注於巨型雕塑的創作,特別是卡通動物類,藉此開闢一條晉升大師級藝術家的新路。
律師正在幫忙擬定合同,即將會有一大筆收入到手,所以傑夫·昆斯毫無意見,只當蘇業豪說得都對。
除此之外,他還同意最近抽空畫些設計稿,定製一批全新的作品出來,以三十萬美元一件的價格賣給蘇業豪。
就連作品主題都討論好了,按照十二生肖,設計一整套巨型雕塑,造型稍微可愛一點。
總共十二件,也就是說,採購價格高達三百六十萬美金。
傑夫已經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巴不得訂單越多約好,只恨華夏的生肖僅僅只有十二種。
雖然傑夫·昆斯明知道,蘇業豪是為了提前囤貨,到時候把自己的作品拿出去炒作,藉助宣傳和拍賣會,以便賣出一個更高的價格。
可是這種炒作,相當符合傑夫的利益,他當然不會拒絕。
之前已經沉寂了將近十年,估計幹完這一票,直接就能財務自由,退休養老……
——————
和傑夫聊完,牽著尹琉璃的手在附近逛逛。
曼哈頓東村的藝術氣息挺濃郁,現如今一大批落魄藝術家、歌手、舞者們住在這地方,牆上滿是塗鴉,到處都是工藝品商店和酒吧、餐廳。
來都來了,順便還想買點什麼。
大浪灣的新房子即將完工,剛巧缺了點裝飾品。
蘇業豪院子池塘邊,花那麼大心思建造出一棟城堡式建築,部分用途就是為了當做收藏室,放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尹琉璃英語不行,之前神遊天外,跟睜眼瞎差不多。
這時候,她在畫廊里閒逛,聽蘇業豪說起願意花費一千萬美金,購買第三件氣球狗,頓時驚訝道:
「我的老天,你該不會發燒了吧,他的作品哪有那麼值錢?其實昨晚在拍賣場上,楊先生花費一百一十萬美金,我都覺得實在太貴了,現在你花一千多萬,已經足夠去買畢卡索和莫奈的名畫……」
見尹琉璃這麼心疼錢,蘇業豪忍不住笑了笑。
他摟住這姑娘,詢問說:
「那你怎麼知道,最開始時候不是有個跟我差不多的人,去買了畢卡索或者莫奈的油畫,然後跟我一樣準備拿去炒作?現在值不值錢不要緊,重要的是它們可能變得特別值錢,與其去啃被別人啃過的骨頭,我不如重新另外做一鍋,自己當大廚自己吃。」
「哦~就是你想多賺錢,才打算自己炒作對不對?不過你入手的價格好高啊。」尹琉璃笑著問道。
蘇業豪回答她說:
「價格確實有點高,但是為了搶在別人前面,多花一點也沒什麼。賺多賺少倒是其次,主要是自己折騰有意思一點,親自動手,讓一堆便宜金屬搖身一變,成為被別人追捧的天價藝術品,想想都很有意思。」
「……像你這種有錢大少爺的想法,果然很與眾不同。」
「哪有不同,琉璃你還是太嫩了,沒發現剛剛傑夫電話不斷,都在找他談生意?即使我不提前押注,別人也會很快買走他的代表作,昨晚舊金山的拍賣會,肯定已經被有心人關注到了。」
說完這番話,蘇業豪想到什麼,又補充說:「可能不管傑夫的事,主要因為買家叫做楊志遠,很有話題性,堂堂雅虎創始人,身價數十億美元的超級富豪,一舉一動都受關注。」
尹琉璃又問道:「那你呢,你買這些的消息,也會放出去嗎?」
「暫時沒必要吧,我在美國可沒有楊志遠出名,影響力只局限於矽谷地區。過些天,我打算找船把它們運回港城,放在家裡慢慢欣賞,那個三十萬美金的不鏽鋼兔子,你要不要?它很有藝術性,也很特別,最適合用來收藏,獨一無二,比氣球狗還稀缺。」
「……算了,我怕生鏽。」
尹琉璃這話一出,差點把蘇業豪噎死。
沉默好幾秒,他才反駁道:「都說了是不鏽鋼,應該不會生鏽吧,聽你這麼一說,我開始有點擔心了。」
……
邊走邊聊。
在小畫廊里沒遇到喜歡的作品,緊接著又換了另外一家。
繞過街角走了不久。
隔著櫥窗,不經意的一瞥,意外讓蘇業豪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瞬間停下腳步,目瞪口呆。
尹琉璃透過玻璃,也看見了畫裡的姑娘,眉毛微挑,忍不住好奇問道:「這是畫,還是照片,我好像見過她……對吧,你身邊那位姜小姐?」
距離港城相隔半個地球。
居然在這紐約東村的一家畫廊櫥窗里,看見畫了姜漁的油畫。
也難怪尹琉璃這種常年把頭埋在沙子裡的女人,都破天荒在蘇業豪面前,提到了「姜小姐」這個稱呼。
明擺著,她已經知道姜漁的存在。
上回有人打算綁走蘇業豪,消息鬧得沸沸揚揚,關於「攜美同游」的新聞鋪天蓋地,尹琉璃當然看見過,並且對她印象深刻。
「這就……離了個大譜!難不成紐約有個人,長得跟我朋友姜漁,一模一樣?」
蘇業豪故意咬重朋友二字,尹琉璃只當沒聽出來。
她想了想,告訴說:「確實好奇怪,可能照片被泄露到網上,並且傳到紐約這邊,有人覺得姜小姐長得漂亮,然後就用她當模特也說不定。」
「不會吧。算了,進去問問不就知道……」
推門進入小畫廊。
門口的鈴鐺發出清脆聲響,蘇業豪叫來畫廊經理,懶得慢慢試探,直接從褲子口袋裡抽了張富蘭克林出來,說道:
「告訴我,門口那幅畫著華裔姑娘的油畫,究竟是從哪來的,這是小費。」
身材微胖的中年白人經理,不動聲色收下這一百美金,告訴說:
「我不清楚,前兩個月我休假回來,它就被放在櫥窗里了,應該是客戶寄賣的吧,對外售價五萬美金。一直沒人問過價格,超現實主義油畫最近不太受歡迎,畢竟到處都有照相機,這樣的畫很耗費時間,卻沒有太多的收藏價值。」
為了對得起這一百美金小費,經理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蘇業豪緊接著問道:
「畫裡的人是我的朋友,既然是寄賣,賣家信息你們這裡應該有吧?我想當面見見這位賣家,假如對方願意,我會把它買下來。」
事實上,蘇業豪已經有所猜測。
去年夏天,姜漁燙了頭髮,畫裡卻是直長的馬尾辮,仔細看油畫左下方,甚至能看見東凰玫瑰中學的校徽一角。
想想姜漁身邊的人,似乎只有一位沒了消息的維拉·安德拉德小姐,最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維拉小姐不僅跟姜漁是朋友,畫油畫的技術還特別厲害,說不定就拿姜漁當過模特。
蘇業豪曾去參加維拉小姐的畫展,對方還送了幅《盛開的桃花》給他,儘管有些模仿梵谷《盛開的杏花》的意思,不過那滿眼的粉色花瓣,確實相當漂亮。
直到現在,那幅畫還在半山的頂樓豪宅里掛著,每次過去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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