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蔑地冷笑一聲,嘲諷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林錦怒目圓睜,大聲喊道:「你這喪心病狂的傢伙!」
男人陰陽怪氣道:「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候這麼蠢呢?」
林錦心中猛地一沉,思緒如電光石火般飛速轉動。
他恍然大悟,心想這分明就是中蠱的跡象,自己怎麼如此愚鈍竟沒有早些發覺,這症狀與那陰毒至極的九陰蠱越來越像。
他的雙眼瞬間燃起熊熊怒火,怒目圓睜,聲如洪鐘般大聲吼道:「所以你是給他們下了九陰蠱對嗎?」
男人臉上的冷笑愈發肆意,語氣中充滿了得意與張狂:「你也不笨嘛。」
他氣憤極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們?」
林錦罵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用如此陰毒的手段!」
男人回道:「誰讓他們擋了我的路!」
九陰蠱是會使人瘋狂啃食血肉,並且會控制人,讓人成為傀儡。
然而,解此蠱卻有一個殘酷的辦法。
只聽「唰」的一聲,寒光一閃,林錦目光決然,心一橫,拼著最後一絲內力,舉起手中的利劍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左手砍去。
剎那間,鮮血四濺,如同綻放的血色花朵。只見那斷落的胳膊上,幾顆蠱蟲在瘋狂蠕動,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外面傳來他肝腸寸斷的哭喊聲。
「啊!救我,救我!這痛苦要把我折磨死啦!」那哭聲如杜鵑泣血,聲聲悽厲,穿透人心。
「林錦大哥,救救我呀!」他邊哭邊喊。
只見他雙目失神,如瘋了一般拼命地朝著牆上撞去。
「砰砰」的撞擊聲讓人膽戰心驚。
他邊撞邊喊:「讓我死,讓我死!」
「別做傻事!」林錦顧不上自己斷臂處的劇痛。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卻強挺著最後一絲力氣,雙手顫抖著幫他把蠱蟲逼至左手。
「唰」的一聲,手起刀落,他的胳膊也隨之掉落。
「啊!林錦大哥,我是不是沒救了!」他疼得大喊。
林錦喘著粗氣安慰道:「忍一忍,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我好害怕!」他帶著哭腔說道。
隨後,林錦拖著搖搖欲墜、傷痕累累的身體,步履蹣跚地在村民之間穿梭。
依此依法炮製,為村民解除蠱毒。
有一些中蠱太深的村民,為了保住性命,只能無奈地斷去四肢。
一村民絕望地喊道:「我這以後可怎麼活啊!」
「別灰心,都會好起來的!」他安慰道。
林錦聲音虛弱但堅定:「活著就有希望!」
整個過程中,林錦的衣衫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
那個男人自從吸完內力之後,便如鬼魅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在空氣中迴蕩。
而林錦在救完村裡的人之後,內力徹底耗盡,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整個人瞬間癱倒在地。
「林錦大哥,你怎麼樣?」他焦急地問道。
他變成了一個廢人,時而痴痴傻笑,那笑聲空洞而悲涼。
時而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靈魂已離體。
時而又抱頭痛哭,哭聲悽慘絕望,瘋瘋癲癲,再無往日的半分英姿。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寒風呼嘯的夜晚,林錦神情恍惚,如同行屍走肉般緩緩走到一口井邊。
「林錦大哥,你別做傻事!」他追上來喊道。
林錦喃喃自語:「我已無用。」
「不,你還有我們!」他著急地說道。
「我什麼都做不了了。」林錦絕望地說。
「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會好的。」他拉著林錦的衣角。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撲通」一聲,投入了那口深井之中,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
只留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一個古樸的簫,還有一本泛黃的劍法秘籍。
他抱著這些遺物,淚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林錦大哥,你走了我怎麼辦?」
他癱坐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他抱著這些遺物,淚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哭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悽厲。
「我捨不得你走啊!」他很難過。
謝青瀾最不會安慰人了,在他講完後,他站在一旁顯得手足無措。
只見他更加悲傷了,「哇」的一聲頓時大哭起來,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著,身體也不停地顫抖。
想念、難過、憤怒各種情緒如重重陰霾包圍著他,他哭得撕心裂肺,直到哭著喘不了氣,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才慢慢停下來。
「別哭了,會好起來的。」謝青瀾笨拙地安慰道。
他哭完之後,頓覺心裡好了很多。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問:「對了,你師父叫什麼?」
「林沛,我師父叫林沛。」
謝青瀾一愣,臉上滿是疑惑,心中暗想:難道師父我難道他的師父跟我的師父還有什麼糾葛嗎?師父想他的時候也很難過,但他什麼都不說。
於是,他急切地問他:「我師父跟林錦怎麼了?」
他神色凝重,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個事還是讓你師父親自告訴你,我不便跟你說。」
轉身便進了屋。
不一會兒,他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匣子,腳步匆匆地走到謝青瀾面前,遞給他道:「這個你幫我給你師父吧,這是師父臨走的時候交代我的。」
「這到底是什麼?」謝青瀾疑惑地問。
謝青瀾打開匣子,看到是一把斷劍和一本劍法——靈文劍法,這正是各個門派搶奪的那個劍法。他驚訝地抬起頭,望著他問道:「他,這......」
他一臉嚴肅,打斷他道:「是的,今天就把它交給你了,我心愿也了了,我要去找那個傷害害我師父的人了,告辭!」
「等等,我和你一起。」謝青瀾說道。
說著,他便轉過身,急匆匆地離開了。
謝青瀾看著這個匣子不知如何是好?不得不說他是個好東西,但也是個極危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