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謝承也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衝到謝北辰面前,惱火地質問道:「大哥!」
話一出口,謝承也便意識到自己的衝動。
他回想起謝北辰曾經數次自懲的情景,那些懲罰並非因重大之事,而自己下手時,往往也毫不留情。謝北辰對自己要求的嚴格苛刻,他深知這點。
然而,謝北辰並未立即回應他的質問,而是轉回頭凝視了他好一會兒。那目光如千年寒潭,冰冷而深沉,凍得謝承也心裡一顫。
隨後,他緩緩說道:「你知道往生閣是什麼地方?他這是要找死!」
接著,謝北辰指了指謝青瀾,語氣堅定地說:「打死他也咬牙受著!」這句話猶如寒夜的冷風,颳得人心生冷意。既是對謝青瀾的警告,也是對謝承也的回應。
謝承也想說的話衝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謝北辰的脾氣,此刻再多說無益。但他心中的不滿和憤怒卻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心底涌動,難以平息。
謝北辰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揚起臉凜然駁斥道:「他該打,今天我就是要打死他!」
隨後,他頓了一頓,轉頭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謝青瀾,緩緩說道:「還去嗎?」這句話像是在詢問謝青瀾,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最後,謝北辰用龍骨鞭敲了敲地面,手指著身旁那副木頭的刑架,喝令道:「起來!跪好!」
他的聲音冷酷而無情,仿佛是在宣判謝青瀾的命運。那聲音在空曠的祠堂中迴蕩,帶著無盡的威嚴。
而謝青瀾只能無力地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身體的疼痛卻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整個屋子陷入了死寂,只有謝青瀾在血泊中的掙扎聲和龍骨鞭破空的「咻咻」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刺耳。那聲音仿佛是死亡的樂章,讓人膽戰心驚。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忍,卻無人敢言。
謝青瀾按照謝北辰那近乎殘忍的要求,一次次地嘗試著爬起來,卻又一次次地跌倒在地。每一次的掙扎都讓他身上的傷痛更加劇烈,仿佛要將他撕裂一般。
謝青瀾的唇角已被自己咬破,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下來,與身上的血跡交織在一起。那鮮血如同一曲悲歌,訴說著他的痛苦。
他幾乎是拖著一地的血,艱難地爬起跪好。他的手和腳抖得厲害,幾乎無法跪直,但他還是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起身體,雙臂如同篩糠一般顫抖不已。
謝北辰站在一旁,雙手緊握著龍骨鞭,目光如炬地盯著謝青瀾。
他深吸一口氣,將龍骨鞭提到半空,瞄準了謝青瀾脊背的位置。突然,他猛地一揮龍骨鞭,「咻」的一聲,龍骨鞭撕破了空氣,狠狠地抽在了謝青瀾結實的肌肉上。
一條一尺來長的血凜瞬間高隆起來,在紫青色的皮膚上分外顯眼,猶如一條猙獰的蜈蚣。
眾人都愕然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從未見過龍骨鞭打人能有如此威力,簡直比刀砍還要厲害。
就在他們瞪大眼睛還未來得及反應時,肌肉因為劇烈的收縮而向兩邊撕扯,露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那傷口猶如張開的血盆大口,仿佛要將謝青瀾吞噬。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謝北辰沒有給謝青瀾任何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鞭狠狠抽下,不偏不倚地交叉在了前一條傷口之上。
兩條傷口交叉的地方,讓人不寒而慄,仿佛是魔鬼留下的印記。
直到此時,謝青瀾才終於嘶啞著嚎叫出聲。那聲音因為極度的疼痛而變得扭曲變調,完全不像是一個人所能發出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鳴。
他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劇烈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一般。
然而,他卻依然沒有放棄掙扎,依然在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擺脫這無盡的痛苦。
在劇痛之下,謝青瀾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命地扣住木架,用盡全身力氣堅持著不讓自己滑倒下來。
他的手指因為過度摳抓而破爛不堪,血肉模糊,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龍骨鞭落下的聲音如同機器般規律而冷酷,每一次都精準無誤地打在他的脊背上。
那些傷痕如同惡魔的印記一般,在他背上形成了一道道猙獰的血口。
一個人的脊背本就不大,但在這不到二十鞭的時間裡,它已經被打得模糊不堪,幾乎失去了原有的形狀。
謝北辰站在一旁,神情冷漠而堅定,仿若一尊無情的雕塑,仿佛看不見他打下去的身體是何等慘狀。
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飛濺的血水,那斑駁的痕跡猶如惡魔的塗鴉,但他卻毫不在意。
對於傷口疊較嚴重的地方,他也沒有絲毫察覺或猶豫。
每當謝青瀾因為體力不支而即將跌倒時,他都會強行將他掛回木架上,繼續這殘忍的懲罰。
那無情的動作,仿佛謝青瀾不是他的親人,而是一件物品。
終於,在打了五十來下之後,謝青瀾再也支撐不住,他的手指已經麻木得無法再抓住任何東西,整個身體徹底摔倒在地。
「砰!」他那被打傷的後背毫不掩飾地直摔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如同死亡的鐘聲在祠堂內迴蕩。
他張開乾涸的嘴巴,想要發出聲音,卻只能噎住氣息,叫不出聲來。
然而,謝北辰卻已經失去了耐性,他揮起龍骨鞭,毫不留情地將他掀翻過去。此時的謝青瀾,血淋淋的身子如同一隻被剝了皮的小獸般可憐無助。
但謝北辰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他打謝青瀾就像是在打一塊爛石破布一般無情。那冷漠的眼神,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凍結。
又打了十幾下之後,謝青瀾才終於緩過氣來,他哀哀地嘶出幾聲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悲號。
然而,對於這一切,謝北辰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他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堅定,仿佛這場懲罰是他必須完成的任務一般。
不管接下來是什麼樣的責罰,他都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