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好。」閣主此刻並沒有一絲的心軟。
用鞭子戳了戳段容璟的傷口,給他提提神。
冷漠地看著段容璟努力調整的姿勢。
可不管怎麼調整,姿勢總是很彆扭,歪歪扭扭的。
在閣主面前,段容璟就覺得這是違抗他的命令。
瞬間,閣主抓起段容璟的胳膊,粗暴地調整姿勢,把他按在刑凳上。
剛剛的動作使段容璟的傷口又開始遭受了新一輪的懲罰。
但是他只能乖乖地趴著,儘量控制身體的本能,不反抗一絲一毫。
「是……師傅……」段容璟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意識不清了。
感覺下一秒他就要暈過去了。
也好,被師傅抓著,他就不會再次摔下去,這段循環就看得到頭。
「請師傅重罰。」他憑著最後的意識撐下去。
閣主看著虛弱的段容璟,心裡泛出一絲酸楚。
自從他上山之後,雖然刑罰很少,但他做錯事從來第一時間認罰。
閣主扯下他的腰帶,把他雙手雙腳都綁在刑凳上,不讓他移動分毫。
段容璟微微翹起嘴角,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不然這頓責罰看起來就遙遙無期了。
閣主重新拿起鞭子,開始無情地抽打在段容璟的身上。
「謝謝師傅。」現在他只能安安靜靜地挨過這段責罰,不用擔心撐不過去,總歸師傅會留他一條命。
又是十幾下打過,閣主看著段容璟身後破爛不堪的裡衣已經浸滿了血跡。
趴在刑凳上的段容璟已經意識迷離,痛呼聲越來越虛弱。
最後,他還是心軟了,扔下鞭子。
慢慢解開束縛的腰帶,抱著段容璟就要離開……
「去叫蘇大夫」
同時,他示意弟子把鍾離墨送回她住的地方。
閣主的命令,弟子們向來不敢違抗。
然而,閣中的蘇大夫向來難請,這讓人心生憂慮。
那人輕嘆一口氣,心中暗自揣度此次怕是又要費一番周折。
可出人意料的是,這一回蘇大夫竟未加為難。
一聽說段容璟受傷,蘇大夫猶如一陣疾風,不消片刻便匆匆趕至,旋即開始為段容璟號脈。
「情況如何?」閣主滿臉關切,急切地問道。
「哼,你自己打的,反倒來問我?」蘇大夫沒好氣地回應,眼神中滿是責備。
「早便說過他重傷未愈,不可再罰,如今卻又這般。現在倒是心疼起來了?」蘇大夫繼續數落著。
閣主被懟得啞口無言,默默垂下頭。
號完脈,蘇大夫欲查看段容璟的傷口,可手剛觸碰到那傷處,尚在昏迷中的段容璟竟本能地抗拒起來,仿佛在拒絕蘇大夫的觸碰。
「你還不快來幫忙!」蘇大夫朝著閣主大聲叫嚷。
平日裡,閣主定不會理會這般叫嚷,但此刻受傷之人是段容璟,且閣主自知理虧,只得默默上前,伸手按住段容璟掙扎的身體。
然而,或許是不小心按到了傷口,昏迷中的段容璟發出痛苦的呼叫聲,那嘶啞的嗓音中滿是可憐。
閣主見狀,心有不忍,不得不鬆開了手。
正在施針的蘇大夫見狀,頓時火冒三丈。
「現在知道怕他疼了?方才下手的時候怎就不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