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挺可惜的,現在能聽見對吧?」
秦牧陽問著,可江應白沒回他,只是抬頭望著窗外的陽光,眼睛過於平靜,顯得很空洞。
「喂喂,外面有什麼看的這麼入迷?」
秦牧陽推了推江應白,好奇的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江應白收回了目光。
「沒什麼,今天天氣挺好的,能,醫生說有時能聽見,有時不能,全看我自己。」
「距離上一次聽見,是什麼時候?」
「兩年前。」江應白淡淡的說到。
「那你就是從耳朵壞了的那一天,直到現在才聽的到?」秦牧陽有些驚訝的問到。
「嗯嗯。」江應白倒是一臉無所謂。
「喂喂喂,不是吧,這很明顯很嚴重,你這一臉無所謂是個什麼鬼?!」
秦牧陽無語的看著江應白。
「這不是能聽到了嘛。」
江應白就很不明白,幹嘛那麼一副關心自己的樣子,又不熟。
「哎,你是不是在看了我彈琴之後才聽得見的啊?」
「嗯嗯。」
有一說一,確實是這樣。
「果然,我的技術很好吧。」
秦牧陽笑的一臉得意。
「嗯……你開心就好。」
「不行,我必須帶你治根,你以後可是要跟我一起彈鋼琴的,怎麼能聽不見。那會很影響彈鋼琴的。」秦牧陽一臉嚴肅的說著。
江應白明顯很不耐煩。
「不是,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想跟你組隊,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彈鋼琴。」
「哎,別生氣嘛,姐姐。」
秦牧陽,討好的伸手揉了揉江應白的頭。
「我跟你沒這麼熟吧,別碰我。」
江應白冷冷的說到,後退了好幾步。
「那沒關係,現在好好交流,以後不就熟了嘛。」
江應白見他毫不死心,默默地又後退了好幾步。
嫌棄的看著他。
然後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哎呀,我的大少爺,你怎麼在這?」葉青著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江應白明顯的發現秦牧陽臉色變了。
葉青著急的跑了過來,到了秦牧陽面前,左看看,右看看。
「少爺!你沒事就好,我跟你說,待會一定要注意!不要緊張!少喝點水……」
婆婆媽媽的說了一大堆。
秦牧陽看見江應白嘴角的微笑。
可惡!這個幸災樂禍的傢伙!
江應白在葉青不注意時,給秦牧陽揮了揮手,對他禮貌一笑,走出了房間。
而在秦牧陽眼中,那就是一個挑釁的笑,秦牧陽用口型跟她說著。
「給我等著!」
「什麼嘛,真麻煩,等他開完演唱會,應該就見不到他了。」江應白拿起掃把,小聲的說到。
而秦牧陽此時的表情是,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你再這麼囉哩巴嗦的,信不信我把你,丟出窗外。」
「少爺哎,我說了多少次,男生要紳士,不能這樣!」
可葉青很明顯不聽。
「知道了知道了,別說了,給你些事干,做好了再來找我,不然你就別想見到我。」
「好,少爺你說,我去干。」
葉青見秦牧陽很嚴肅的樣子,也就沒說話了,仔細的聽著秦牧陽的話。
陽光下秦牧陽,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笑了笑。
葉青心裡想的全是,果然他家少爺是最帥的,難怪勾走了這麼多小姑娘的魂。
江應白還在無所事事的玩手機。
不知不覺到了5:30,外面陸陸續續的來人了。
她換上了工作服,給一些不知道,廁所在哪的人指路。
她正在玩開心消消樂,有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江應白收起手機,抬頭警惕的看著,來的人是誰。
幾個跟她裝著一樣工作服的人,拉起她,就把她往後台的更衣室拉。
「你們幹嘛?」
江應白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從那些人手拔出來。
可那些人沒給她機會,不一會兒就到了。
「把工作服脫了。」
沒有任何感情的說著。
「理由。」
萬年面癱的江應白,也是一副沒表情的回到。
「剛剛上面規定了,來這裡工作的人的福利,隨便抽取幾個工作人員,看秦少爺的演唱會,工資照樣發,你被抽中了。」
不用工作,還有工資,好像不是不可以考慮,想到這江應白迅速脫下工作服。
走出去時,那些人告訴她,她坐在哪。
當她過去時,她發現,那是個,特別好的位置,簡直是觀看舞台最佳地方。
秦牧陽,身穿藍色外套,裡面白色襯衫,黑色褲子,還是那個黑色的耳釘,頭髮細細碎碎。
耳機連著麥,衣服領口沒有很高,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鎖骨,脖子上,有一根黑色繩子,掛著一個黑色的星星。
會唱歌,會彈鋼琴,長的帥,家庭條件也好,難怪這麼受歡迎。
全是尖叫。
「啊啊啊,陽陽我愛你!」
「陽陽看看我!」
「陽陽好帥!」
……
燈光牌全是,螢光棒也全是,場面十分瘋狂。
旁邊全是尖叫聲,江應白突然就後悔進來了,這聲音,聽的她耳朵疼。
不過這個場景到是讓她想起了,三年前。
她彈完一曲鋼琴結束時,當時場下也有很多人在歡呼。
那個時候,她也很喜歡彈鋼琴來著,那時手也還好好的。
不過一切都回不去了,現在她能做的只有,還自己清白和回到舞台。
那個晚上,她說過。
她一定會回來,當時那群人對她幹了什麼,她一定原原本本的全還回去。
江應白握緊了拳頭,臉色有些發白。
不得不說這個演員會,是真的大,放眼望去全是人。
不一會兒,傳來了,秦牧陽的歌聲,江應白抬頭看了看舞台。
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聲音富有磁性,有點低啞,卻帶著說不出魅惑。
秦牧陽仿佛身上有光芒,走到哪都能光芒萬丈,照亮別人。
但這束光,不會很長的時間停留在某一處。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秦牧陽倒是體力還不錯,唱了這麼久,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江應白,對他的歌不感興趣,所以兩個小時,一直在玩開心消消樂。
她本來中間,有想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