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冉咬牙切齒道:「為什麼會在你這裡!?他明明說過不會給你的!」
「這跟你有關係嗎?」江應白抓著她的手,用力將她甩向一邊,她沒站穩摔向了一邊。
林默冉心裡震驚萬分,完全沒預想過江應白會幹出這種事情,她以前明明是個很呆板的學生,這麼叫她都不會答的那種,「江應白!!」
江應白冷冷的看著她。
林默冉更加生氣了,破口大罵道:「你tm居然甩我!!」
林默冉不甘心的抬起頭,雙眼惡狠狠的看著江應白,表情猙獰到扭曲。
江應白突然笑了笑,「別這麼生氣啊,都不好看了啊。」
江應白在林默冉面前蹲了下來,揉了揉她的頭。
江應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冷笑,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划過唇角,又在眼睛裡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裝來裝去,」林默冉使勁的掰,江應白放在她頭上的手,但江應白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掰不動。
於是她用指甲惡狠狠的抓向,江應白的手背,江應白白皙的皮膚瞬間紅了一片。
「真是不乖呢,」江應白抓起林默冉的頭髮,把她扯向播報員的位置上。
江應白那一手拽著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懸在開關的上面,語氣額外的冷,「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放開我的頭髮!!」林默冉想將頭髮掙脫開她的手,但又不敢,她太害怕疼了。
看江應白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實際上江應白身高1米7,體重86斤,由於皮膚過於白,讓人感覺就是病了很久的樣子。
林默冉還以為江應白力氣特別小,一巴掌就能倒地的那種,卻沒想到江應白力氣居然這麼大。
「你很不乖啊,」只見江應白從口袋裡掏出繩子,直接把林默冉捆在了椅子上面。
「來吧,現在選一個吧,」江應白微笑著拿出了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你可得老實一點啊,不然我不能保證我待會一不小心就手滑了,」江應白又揉了揉她的頭,猶如人間惡魔。
林默冉驚恐地望著小刀,眼睛瞪得老大,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你…你…」
她從沒想過,江應白居然會幹出這種事,她根本不是小綿羊,而是魔鬼!
「別廢話好嗎?」江應白重重的揉了揉她的頭,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我來我來!」林默冉喘著粗氣,緊張兮兮的看著江應白,動都不敢動一下。
「請吧,記得老實一點哦,不然……」江應白故意將刀劃向林默冉的脖子,鋒利的小刀在她的脖子上開了一條小口子,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
「我會的,我會的!你別這樣……」林默冉哪敢搞什么小動作,人都快被嚇傻了。
江應白才按下了開關。
林默冉深深的呼了口氣,儘量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大家好,我是林默冉,在這裡我要向一個人道歉,其實我發表的那篇小說並不是我自己寫的。」
林默冉偷偷摸摸的用餘光看了一下江應白,江應白沒有什麼表情,林默冉也看不透她在想什麼,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
「而是我室友江應白寫的,真的很對不起,我也是一時糊塗了,很對不起江應白同學,真的很對不起,很對不起……」
林默冉心裡暗暗的想,江應白就是個瘋子吧,為什麼說完了她也沒什麼反應,她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林默冉像個複讀機一樣,一直重複著,聲音有些顫抖,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江應白的反應。
江應白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將話筒的開關給關了,收起了小刀。
「以後老實點,」江應白邊說邊解開了綁著她的繩子。
林默冉一個勁的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餘光一直落在江應白手中鋒利的小刀上面,江應白當然知道她是害怕自己才這樣說的。
至於林默冉以後到底會不會改,這些都跟她沒關係了,反正自己幹完這些就要跟秦牧陽走了,況且以前對自己施暴過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人們往往只在乎自己聽到的,認為那才是真相,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們才不管,他們只想告訴別人自己是有多麼的「正義」。
「走了,」江應白丟下了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廣播室。
紅毛沒有說話,他想回頭看看江應白的表情,想看看她是不是哭了,她的尾音有些顫抖,但江應白死死的抵著他的頭,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突然意識到,江應白從來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她所有的沉默和容忍只是在等,等待機會爆發的機會。
就像這個天氣一樣,平靜之下暗藏洶湧。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左邊口袋裡有個錄音筆,你拿走吧,如果可以放過她吧,她也是一時糊塗。」
江應白沒理他,拿出錄音筆聽了聽,確認沒問題後才放開了他
江應白在走之前拿起棒球棒,往紅毛肚子上狠狠的打了幾下。
紅毛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表情痛苦,對江應白破口大罵「江應白你tm就是個瘋子!!」
「以後老實點,」江應白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紅毛只能看見江應白的眼睛,她眼裡的寒氣逼人,拿著棒球棒敲了幾下他的頭。
紅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他在害怕她。
…………
清晨隨著太陽的升起,雨散霧消,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
陽光灑在大地上,新的一天到來了。
江應白走在校園裡,手裡握著錄音筆,直奔廣播室,如果她記得沒錯今天的播報員是林默冉。
門沒有鎖,林默冉正坐在椅子上悠閒的補妝,江應白邊靠近邊整理了一下帽子。
林默冉聽到腳步聲懶懶散散的抬眼看了一眼,「喲,這不是江應白嘛,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