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聲音十分的嘶啞,就像好幾天沒喝水一樣。
「快開門,我不傷害你。」
江應白沒理,它說它不會傷害她,就不會啊,她又不傻。
就在剛剛看到吸血鬼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她分不清,這裡到底是現實還是夢中江應白的回憶。
再熬一會就好了,他一定會來的,江應白不斷的對自己說道。
「哐哐哐。」
「快開門!快點!」
「哐哐哐。」
「讓我進去!」
撞擊聲一直不停,堵在門前的桌子,隨著門口劇烈的撞擊搖晃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守,江應白又推來了好幾個桌子,連書櫃都推來了。
強烈的撞擊聲持續了,五分鐘的樣子,門口的吸血鬼好像累了,沒有像之前那樣力用的撞了。
過去了十幾分鐘,門口的聲音,終於漸漸地消停了下去,隨後傳來了腳步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好像走了,過了幾分鐘,江應白才悄悄的打開了一條小縫隙,想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她剛把一隻眼睛湊到縫隙中去看,一張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隔著一條縫隙,他一雙深邃的桃花眼正笑意濃濃的看著她。
「詩緒?!!」江應白喜出望外的小聲喊道,她就知道他會來。
「久等了,你沒事吧,把門打開吧,讓我進去。」
他一直溫和的笑著,讓江應白安心了不少。
可能是之前搬了太多東西了,導致江應白現在有些使不上勁,所以她搬的很慢。
正當江應白打算挪開,最後一個大桌子時,她抬頭看了一眼詩緒,他還是在笑,似乎絲毫不介意她很慢的樣子。
但江應白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立馬停下了動作。
不對,錯了,完全錯了。
他不是詩緒,如果是詩緒他一定會叫她「小應」的,如果是詩緒的話,他一定會直接進來,江應白相信詩緒還沒差到,讓她開門他才能進來的地步。
江應白將縫隙打開了一點,臉上掛著她自認為是友好的笑容。
「詩緒,你把手伸過來好嗎?」而她的手伸向了口袋,握緊了美工刀。
門口的「詩緒」也沒多想,真的把手從縫隙斜著伸了進去,江應白將臉湊了上去。
在要碰到江應白臉的那一刻,白嫩嫩的手瞬間變得烏黑,整個胳膊乾巴巴的,門口「詩緒」臉上也在那一瞬間掛著扭曲的笑容。
而江應白早有準備,掏出口袋裡的手工刀直接切了下去。
「哐當」一聲,一隻手掉了下來,還留著烏黑色的液體。
「啊!」
「詩緒」發出了一聲慘叫,嘴角露出了那兩顆尖牙,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應白。
江應白理都沒理它,動作迅速的將一個書櫃推了過來,堵住了那一條縫隙。
「哐哐哐,」的聲音非常大,感覺整個辦公室都在搖晃,江應白有預感再過個一分鐘,它就能闖進來。
她將所有小房間的門都關上了,自己跑進了廁所,順著床單做成的逃生繩往下爬,每過1樓的窗戶她都打爛了,跳進了1樓的辦公室廁所裡面。
江應白找了個乾淨的角落蹲了下來,可能是哪個水龍頭沒有擰緊,一直有「滴答滴答」的聲音。
江應白蹲在地上目光呆滯,靜靜的發著呆,周圍很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站起了身,看向窗外。
窗外空蕩蕩的,大樓接著一棟大樓,草草上面有不少的枯葉,就像是一座廢棄的學校。
好餓。
好渴。
她得去尋找食物。
想到這裡她翻出了窗外,不少的玻璃渣陷進了她的手裡面,手上出現了很多小血點。
之前打那個看不見的小廣播的時候,也有很多玻璃渣打到了江應白的臉上,所以她的臉上也有很多小血點。
「呼」,江應白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動作迅速的往學校超市那邊移動。
幸好她記得超市的地址,不然得餓死,離的並不遠,也就100米的樣子。
幸好周圍也沒什麼吸血鬼,一路上很安靜,江應白安全到達了目的地。
學校超市裡面的零食很多,幾個架子上面擺滿了,江應白邊走邊停邊挑著。
逛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喜歡吃的,只拿了幾個飽腹的麵包和一瓶礦泉水。
江應白微微低著頭,窗外的陽光灑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她悶不作聲的握著麵包慢慢的啃。
江應白吃的很慢,一點是因為脖子上面還有傷痕,用力吞咽就會很痛,另外就是她現在滿腦子的不喜歡吃,吃不習慣,必須多吃點,不然待會沒有力氣。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江應白將手裡的麵包丟了,另一隻手順勢握住了那隻手,用力一扯將它摔向了身前的地板上。
依舊是一個乾巴巴的吸血鬼,江應白十分不滿的撇了撇嘴,來的這麼快的嗎。
在那個吸血鬼要爬起時,江應白直接一腳踢了上去阻止了它的行動,將美工刀從袋子裡掏出來,上去朝它脖子補了好幾刀。
直到身下的吸血鬼完全沒有了動靜,她才打算收起刀站起來。
不對,附近還有好幾隻,就在後面!
一瞬間她又停下了動作,回過頭將刀刺向了身後。
但是身前又有一隻吸血鬼,抓住了她的手,江應白用腳用力的踹了一下,此時旁邊一個吸血鬼趁機掐住了她的脖子。
脖子本來就隱隱約約的痛,又被這樣一掐更痛了,江應白只覺得眼裡迷迷糊糊的,頭好痛,腦子裡全是耳鳴聲,感覺不能呼吸,手完全使不上勁。
她整個人被提到了空中,臉色脹的紫紅。
頸部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覺不能呼吸了。
江應白在想她待會到底是因為,不能呼吸窒息而亡,還是因為脖子被人掐著腦部供血中斷而亡。
「轟隆」一聲面前牆壁被人炸毀了,不少小石子打在了江應白的臉上,吸血鬼像是看到了特別可怕的東西,江應白一下被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