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嗎?真奇怪。」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吧,我記得這種例子也挺多的,我在網上看了好多好多這種。」
「你們小聲點,不要亂討論這種事情。」
「okok。」
…………
江應白剛坐下,就有不少同學擁簇上去,問她頭髮為什麼是白色的。
江應白耐心的回答道,是天生的。
江應白笑得挺開心的,似乎很滿意現在這樣的情況,她跟周圍好幾個女生都聊得挺開心。
嗯!是平平無奇的校園生活。
突然教室里響起了夜的鋼琴曲,大家都知道那是班主任的手機鈴聲。
班主任拿起手機,大聲說道,「喂,嗯,是我。」
「什麼?我班裡又來了個轉校生?」
「已經快到我教室了?」
「哦哦,行。」
他放下了手機,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好一招獅子吼,感覺整個教室都在晃動,「安靜!」
底下的人瞬間安靜了,班主任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進來了一個男生,男生一米七幾的樣子,高高瘦瘦的,瓷白色皮膚,左耳有個黑的耳釘,右耳沒有打耳洞,一雙深邃的桃花眼。
「詩緒,」他說完後就下來了,全程面無表情。
青春期的女孩子嘛,就喜歡這樣又酷又好看的男生,直接讓不少女生當場心動,而教室裡面就江應白旁邊有空位置,所以他們順理成章的成了同桌。
江應白埋頭整理著課桌裡面的東西,腦海想著要不要和他說話。
可是剛才看他挺高冷的,跟他說話,他也不一定會理她吧。
如果跟他說話,他不回那不是很尷尬嗎?
但是以後是同桌,交流是不可避免的啊。
正當江應白還在猶豫時,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拿筆戳了戳自己,江應白將頭從課桌里伸了出來。
詩緒正看著她,江應白疑惑的看著他,他只是笑了笑,笑的非常和善,隨後說道,「小應,好久不見啊。」
他的笑容旭暖如明燈,溫潤如碧水,聲音低沉附有磁性的聲音,讓江應白有點失神。
江應白略一沉吟,「嗯。。。」
她眉間緊蹙,似乎是真的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於是她問,「那個……我們認識嗎?」
江應白湊了上去,仔細的打量著詩緒,她的眉頭又是一皺,心想道,這麼仔細一看,好像真的長得挺眼熟的。
詩緒見江應白沒認出自己,他也不生氣,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放在了江應白桌子上,「來,這個給你。」
江應白看著糖有些驚訝,因為這個糖正好是她喜歡吃的口味。
是巧合嗎?
還是他真的認識自己?
「沒關係哦,現在我們認識了,小應,我真的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他伸出手揉了揉江應白的頭,江應白呆呆的看著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江應白腦海里瘋狂的回憶著,試圖找出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他是誰?
我們真的認識嗎?
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為什麼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
他好像說的沒錯,我好像真的認識他。
但是,為什麼想不起來……
為什麼……?
江應白有些心煩,抓了幾下自己的頭髮,詩緒握住了江應白的手。
江應白迷茫的看著詩緒。
他溫柔的說道,「想不起來就算了。」
「…………」
「好,」江應白呆呆的點了點頭。
本來應該是一副和諧、溫暖的畫面,可突然破碎了。
就像是在看一部電影,屏幕突然破碎了,整個畫面開始七零八碎,還能隱隱約約看到,江應白在和詩緒交流談話。
但是她們的臉開始模糊,開始破碎,整個場景開始泛黃,腐朽,發爛,黑暗在那一剎那湧入了江應白的腦海。
「呲——」
所有畫面戛然而止,江應白再次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她的秀眉皺了皺,眼裡仿佛朦上了一層陰霾。
靜冷幽謐的月光,周圍死一般沉靜,牆上的鐘指著四點。
她睡了多久?
想不起來了。
現在是現實還是夢?
江應白看向四周,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看來自己又在做夢,好吧,還是夢中夢,好奇怪,真的太怪了。
江應白扯了扯被子,江應白也不知道這裡現在是什麼季節,但她知道這裡早中晚溫差大。
透入骨髓的寒氣,讓她很不舒服,江應白只好緊緊的抱著被子,她打開手機記下了現在的感受。
漸漸的黎明的曙光,趕走了夜幕的輕紗,黑暗不再是大地的主導者,天快真正的亮了。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從下方傳來。
江應白聽後,抓起外套就往身上一套,踩上拖鞋快速的向樓下而去。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找她,她已經猜到是誰了。
打開門,迎面而來是詩緒那張臉,他身穿藍色外套,裡面白色襯衫,黑色褲子,還是那個黑色的耳釘,頭髮細細碎碎。
脖子上掛著一個頭戴式無線耳機,衣服領口沒有很高,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鎖骨,脖子上還有一根黑色繩子,掛著一個黑色的星星。
他的嘴角還是噙著一絲笑容,一副笑嘻嘻的語氣說道,「你這開門速度我很滿意,比江凜那傢伙快多了。」
聽到江凜的名字,江應白下意識回想。
江凜?對了,他今天好像要來找自己,不對,不對,現在是夢裡,暫時不用考慮,他的事情,不過還是很奇怪啊,為什麼會夢到江凜啊?
又想了想,江應白清空腦子裡想法,重新看向詩緒。
「我們以前認識?」江應白緊緊的盯著他,不容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詩緒的笑容停頓了一下,開口說道,「這麼直接的嗎?你都不旁敲側擊一下嗎?」
江應白繼續盯著他,只見他輕鬆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江應白的頭,「這麼嚴肅幹嘛呀?又不是什麼大事。」
江應白頭不自在的躲閃了一下,但目光依舊落在他的臉上,她討厭別人的觸摸。
「好吧好吧,我們以前是認識,我想想啊,這已經是你第4次忘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