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見面了!」富有磁性,有點低啞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江應白一回過頭,便望進了一雙深邃的桃花眼中,那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天去江凜家找他的人。」
他以為她不記得他了,連忙開口提示道。
江應白有些懵逼,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江應白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突然她的表情一頓,她想到了什麼,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麼自己會下意識點頭?
又是在夢中,江應白眉頭緊鎖,下意識召喚遺言,手裡果然什麼都沒出現,真的是夢啊……
但這更不對勁了吧,為什麼自己連夢和現實都分不清楚了?
江應白揉了揉太陽穴,最近太怪了,好像一直在做夢,做的夢奇奇怪怪的,難道是太累了?還是陷入了奇怪的事情?
他見對方一系列奇怪的行為,有些迷惑,「你是不是跟那個傢伙呆久了,被他傳染了,怎麼跟他一個性格?」
他伸出手想去掐江應白的臉,但被江應白躲過了。
江應白退後一步,臉上沒有生氣的痕跡,只是淡淡的望著他,表情十分冷談。
「喲,幹嘛呢這是。」
賣藥的店主,出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她有些無語的看著那個男生。
「你的失眠我無法治療,順其自然會好的,」店主看著江應白說道,語氣還算平緩,又對那個男生翻了個白眼。
語氣頗為不好的開口,直接下達了逐客令,「行了,你倆可以離開了,不送。」
說完她坐回了凳子上,拿起手機繼續玩。
「哎呦,怎麼你們一個個對我都這麼冷淡啊?」
男生委屈巴巴的說道。
「呵呵,」店主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男生湊到江應白面前,「這個給你。」
一個十字架擺在了江應白的眼前,但是江應白沒有接。
「收下吧,他給的東西雖然沒什麼靠譜的,但也就這玩意能治你的失眠了。」
店主頭都沒抬一下,淡淡的說道。
「嗯呢,」男生附議道。
江應白看著那個十字架精神有些恍惚,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收下了。
她迷迷糊糊的接過了手,心裡想著,那就來一回死馬當活馬醫吧。
十字架涼涼的,在接過的那一刻,一股困意湧上江應白心頭,好像還有什麼記憶進入了她的腦海。
一雙節骨,皮膚瓷白的手伸在江應白面前,對她笑了笑,臉上浮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對了,我的名字叫詩緒,很高興認識你。」
笑容似二月陽光般溫暖。
江應白精神有些恍惚的看向詩緒,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柔軟了不少。
少年笑得一臉溫和,江應白仿佛看到了比陽光更溫暖的東西,她迷迷糊糊的把手遞了上去。
「江應白。」
自從有了那個十字架之後,夢裡的江應白就再也沒有失眠過了。
後面她也不記得她怎麼回去了,不過這幾天江應白在夢裡也一直在做夢。
……
泯滅了風,逝去了雨。
支零破碎的城市,四處遊走的怪物。
哭聲,火花,吞噬了整個世界。
它們在引領著世界走向無盡的毀滅。
…………
夢的內容亂七八糟的,總之不是什麼美夢。
江應白睜開了眼睛,望向熟悉的臥室,她吐出一口氣來,太好了,這次是正常的臥室,不是夢鏡,想了想,直到遺言出現在手裡,她才確定自己的確是不在夢裡。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15:36,很正常的時間,平時她也是這個點醒來,看了看日期,確認自己沒睡死幾天,她才放下心。
說來也是神奇,明明在夢裡過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實卻只是過了一天而已。
江應白站起身,突然感覺自己口袋裡放著什麼,她一摸,一個黑色的十字架,和夢裡的一模一樣,江應白面容一沉。
這下事情麻煩了,夢裡的東西,居然出現在現實里了,這很不對勁。
於是江應白打電話給保安隊長,詢問了一下,保安隊長卻說,最近沒有任何可疑的人來這裡。
是副本嗎?
江應白心想,畢竟自從遊戲出現後,世界上發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副本搞出來的。
或者說是江凜做的?
畢竟夢裡出現了江凜。
這麼想著她打開手機,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跟江凜完全沒必要客套。
「你是玩家嗎?」
.
:「是,怎麼了?小應,你也成為了玩家?!」
.
:「小應,是不是剛成為玩家?是不是很害怕?要不要哥哥帶帶你~」
江應白目光微動,這傢伙還是這麼喜歡說廢話。
「不用,你最近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她又是直接發問,對於江凜沒什麼好隱瞞的,這傢伙可奸詐了,不想說的怎麼也不會說,但想說的一問就能問出現。
而且這傢伙十分惡趣味,根本不屑於在江應白面前偽裝,有什麼東西都是直接行動,非常明顯,就想給江應白來點心靈衝擊,因為他就是喜歡看江應白害怕的樣子。
只可惜他從來沒成功過。
.
:「沒有啊,我怎麼會對你做什麼呢?哥哥最喜歡小應了,從來不會傷害你」
.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哥哥明天去看你!」
「不用了,不會給你開門的。」
.
:「哎呀,小應不要這麼無情嘛,哥哥只是想看哥哥的寶貝妹妹,不要害羞!哥哥會給你帶好吃的」
「滾」
.
:「記得給哥哥開門哈」
「滾」
江凜沒再回消息了,江應白有些苦惱,事情沒解決還給自己惹上了麻煩,有些煩躁。
……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夢裡的她對碼字完全提不起興趣來了,碼著碼著就感覺很煩,總感覺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
江應白呆呆的坐在床上,失眠了心情不好,不失眠了,心情還是不好。
江應白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