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江應白揉了揉太陽穴在邊上的椅子坐下了。
好吧,人類的感情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
後面的兩天沐昀都沒有出現,不過來了好幾波人往這裡送錢,大廳里的錢一天比一天多。
而江應白就每天坐著發呆。
右側的第2個房間被鎖住了,左側的第2個房間是一個廚房,但是沒有食材,所以江應白也沒有用過。
一個人住習慣後,江應白自學了很多菜譜,不說口感飽滿,色味俱佳,還是能勉勉強強過關的。
一到點,他們就會來送飯給江應白吃,而且都很豐富,很容易長胖的那種菜。
江應白已經找到,可以把鐵鏈弄斷的工具了,但是現在還不能用。
她現在不能來硬的,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男的對她還是挺好的,如果來硬的話只會惹怒他,結果對他倆都沒好處。
這裡的東西很齊全,只是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沒有任何娛樂項目。
大臥室里有一台鋼琴,如果江應白會彈鋼琴,她還能彈彈鋼琴解解悶,可她不會彈鋼琴。
不過江應白平時喜歡小說,無聊她可以想以前看過的小說。
她在想原主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想什麼辦法解決無聊呢?
又是連續發了好幾天的呆,江應白終於等不下去了。
不行,她這樣坐下去遲早會瘋的,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雖然說江應白是個家裡蹲,沒有重要的事從不出家門一步,而且平時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但這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在家裡發呆啊。
況且這樣被動的情況,從來都不是她做事的風格。
江應白跑出房間,直奔浴室,仔細的觀察浴室的牆壁。
白色瓷磚連接著另一塊,幾乎看不到縫隙。
在哪?
攝像頭到底藏在哪裡?
那個傢伙不可能沒在這裡安裝攝像頭。
浴室的東西最少,最容易找出來。
江應白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掛鉤上面,找來了一個凳子,把貼紙掛鉤拿了下來。
貼紙被貼住的地方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黑點,是針孔攝像頭。
這個掛鉤是她這個身體的原主貼上去的吧。
沐昀知道也沒反對,所以他是真的喜歡原主吧?
江應白拿起了她漱口的牙刷,用一頭毫不猶豫的刺向針孔攝像頭,又在臥室好幾個瓷磚與瓷磚的縫隙中發現了針孔攝像頭。
江應白將它們全部都破壞掉了。
拿出一把餐刀,這是她在廚房的一個小角落看到的。
應該是沒收拾乾淨,不小心掉進了角落,餐刀上面布滿了灰塵但依舊鋒利。
所以接下來就靜等那個人回來,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原主就一定會回來的。
到傍晚的時候果然他回來了。
俊魅孤傲的臉龐,仿佛冬夜寒星的瞳眸,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驕傲氣息,西裝皮鞋。
這是江應白仔細打量沐昀後得出的結論。
現在他的步伐很急切,從門外直奔臥室內部而去。
一進門就看見江應白端著水杯坐在桌邊,看見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靜靜的喝了一口水。
看著江應白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低聲怒吼道。
「顧瓷!」他的神色很難看,眼睛裡燃燒著怒火,又隱忍著自己不要太過生氣了,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
江應白心想,他急了!他急了!
他果然是喜歡原主。
「你為什麼拆掉那些攝像頭,想逃出去?我告訴你不可能!」
江應白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現在不能惹他生氣,不能惹他生氣。
要把臉色弄的好看一點,現在智取沒趣。
腦海中飛速的划過她以前看過的言情小說。
江應白低著頭,眼眸低垂,聲音帶上了幾分委屈,「不把攝像頭拆掉,你會來看我嗎?」
江應白還學的有模有樣,雖然她現在很不習慣這樣的感覺。
眼裡水霧濃濃跟個要哭了一樣,再加上她肉肉的臉,表情更加委屈可憐了。
江應白記得她看過的腦殘小說,以及奇奇怪怪的視頻,女主撒嬌委屈都是這樣的,應該會有用吧。
他的面色一剎那間變了,他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仿佛世界觀瞬間崩塌了一樣。
江應白看到這裡更加肯定他喜歡原主,只是江應白不明白,既然喜歡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為什麼還要限制別人的人身自由?
相愛相殺有意思嗎?
搞不懂,她是看不透他們,所以江應白一直覺得談戀愛很麻煩,男朋友這種東西她根本不需要。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瞬間變了,他冷眼的看著江應白。
「顧瓷,你又在耍什麼花樣?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
「我沒有!」江應白依舊委屈巴巴地說到,「愛一個人不是你這樣愛的。」
江應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沐昀的臉色。
她都低頭服軟了,這傢伙多少給點面子啊,為什麼還是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
沐昀的手在江應白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顫抖著,他的臉上異樣地悲戚、激動,像嚴冰一樣凍結,像岩石一樣冷峻,漠然中似有無限懊悔。
他最後慢慢的吐出,「抱歉。」
江應白心中一陣竊喜,低頭服軟就能解決的事情,不懂原主為什麼不做?
「哦,沒事,」見他也服軟了,江應白的語氣瞬間變回原來的樣子,「對了,那邊那個房間不打開,你為什麼要鎖上啊?」
江應白走出房間,指著那個被鎖上的房間詢問道,她能活動的區域就那個房間被鎖住了。
他聽後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乾似的。
他驚訝的問,「你不知道?」
江應白一臉茫然,反問,「我應該知道嗎?」
江應白有點慌,難道他們倆都知道原因是什麼?
江應白立馬開口補救,腦子一熱隨口說出了。
「那個,我的記憶好像出現了偏差,我忘記了好多我們以前的事,只記得我以前好像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