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白一邊向上走一邊說，「不知道。」
發現她一副興致索然的樣子，葉文凡只好安安靜靜跟在身後。
他發現自己以前真的太裝了，每次都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他人鼓起勇氣跟他搭話，總是視而不見。
現在自己成了那個主動說話的那個，葉文凡才發現自己是喜歡熱鬧的，周圍太安靜他真的會瘋，不，他本就瘋了。
多次任務早就讓他的精神支離破碎，他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兩人很快便檢查完二樓，和預想的一樣，沒找到隔間或者暗門，但找到了第三人的屍體，三人都死的很慘。
江應白看向通往三樓的階梯，目前只有那裡沒探索過。
她問葉文凡，「你去過三樓嗎？」
葉文凡點頭，回憶了一下才說，「在表世界時去過，都是些娛樂房間，家庭影院，圖書館什麼的，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江應白拿出葉文凡給她的鑰匙，抬起扣住大門的鎖，盯著鎖眼看了一會。
葉文凡猜道，「我覺得這個應該打不開。」
江應白插進去試了一下，沒轉動，「看來是這樣。」
江應白收回鑰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葉文凡盯著她的口袋，臉上帶著濃濃的好奇心。
「你的口袋看起來不大，為什麼能放這麼多東西？推在一起不擠嗎？」
江應白拿著槍對準鎖，「蠻大的，不啊。」
她的口袋當然放不了那麼多東西，那些東西都是從系統里拿出的，伸手進口袋，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當然江應白也完全沒必要在葉文凡面前裝，畢竟對方已經知道她不簡單，再來一點異常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直覺告訴江應白，如果讓葉文凡知道真相，事情會變得很麻煩，這個好奇心極強的人，很有可能會抓住她不停問問題。
江應白討厭那種情況，她還是希望自己身邊能夠安靜一些。
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叮噹一聲脆響，子彈落地的聲音，毫無損失，連一絲差痕跡都沒有。
江應白又試了連發模式，三秒內打出12發子彈，給旁邊站著的葉文凡驚呆了，最後她切成重擊，蓄力三秒才能開出一發子彈。
但鎖身毫無損失，看樣子這鎖很堅固，或者系統的設定中這把鎖無法破壞。
就像是玩大世界探索遊戲，路邊那些華麗的建築一樣，看起來很有意思，但實際上是空心的建模，裡面什麼也沒有，也無法進去。
總之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實際上毫無用處。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大，但她還有最後一個想法需要嘗試。
江應白收起槍，往前踏出一步，整個身體幾乎貼上了門。
江應白對著葉文凡說，「你，閉上眼睛，不然我現在殺了你。」
毫無愧疚的說著威脅的話。
葉文凡老老實實閉上眼睛，順便轉了個身，蹲了下去，頭埋進膝蓋里，「放心，我絕對不會偷看。」
他明白江應白接下來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那多半是她的保命手段，屬於絕對底牌，被人發現一定會對自己不利。
所以他不能偷看，不然會被滅口。
江應白見他老實，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再次看上大門，召喚出分身，很快分身出現在她身邊。
她收回分身，再次召喚，分身依舊出現在她身邊，分身再次消失，「好了，你起來吧，這門打不開。」
遺言是江應白身上攻擊力最強的武器，召喚分身是她身上唯一的位移技能，如果這兩者都拿著把鎖沒辦法，其他的道具也就沒必要使用了。
葉文凡有些意外的抬起頭，「這麼快？」
他還以為對方要拿出，殺傷力超高的武器，輪流對著瑣試一遍，就像那把槍的重擊一樣，結果卻這麼快，三秒都不到吧。
江應白頷首，往樓下走。
葉文凡好奇的看著她的背影，他實在是很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她的樣子，問了也是白問。
猶豫了一會，他還是選擇閉上嘴巴，安靜的跟了上去。
江應白來到一樓客廳，隨便找了個位置躺下，正事已經幹完了，現在該擺爛了。
葉文凡找了個位置非常拘謹的坐下，往江應白那邊看了一眼，又迅速離開，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不知該往哪看。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電視機上，走向電視機，檢查了一下插頭，每一個都插著，拉開底下的櫃門，黑色的遙控器躺在那裡。
葉文凡拿起遙控器按了幾下，電視依舊是黑屏，毫無動靜，他自顧自嘀咕道，「這個也是擺設嗎。」
江應白看著玩家論壇，帖子五花八門，講什麼的都有。
葉文凡又看了一眼江應白，她專注的盯著某一處，葉文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塊平平無奇的地板。
他收回視線，繼續偷偷摸摸打量江應白，見她沒什麼反應，盯著她看了好幾秒，才發現江應白的視線定格在空中。
看在那裡做什麼？明明什麼也沒有。
葉文凡心中覺得她的行為很奇怪，她面前似乎有一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他回想起以前偶然間看過的電影，那個電影中科技非常發達。
那裡面有一部分人們不再使用手機，而是在手腕上帶個環，環上可以投射出虛擬屏幕，江應白的樣子就像是那個電影裡的人。
這說起來倒是挺可惜的，假如葉文凡看過網絡小說，特別是那種極具套路性的網文，他多半會立刻想到系統。
結合自己詭異的經歷，現實中出現系統似乎並不難接受。
再擴展一下思維，江應白手裡的槍，口袋裡的手套，以及其他奇奇怪怪零食，這些東西不可能，同時塞進那么小的口袋裡。
倒是非常像那些網絡小說描寫的玩家，再一想就能非常輕易的得出一個答案，系統空間。
但葉文凡從不看網絡小說，讓他看點名著還行，看網絡小說對他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段話他能找出10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