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的,剛剛乾什麼去了怎麼才接電話?」
「煞筆,我發給你的消息你看了沒?什麼?你說你還沒看?那你馬的還不快去看!」
「哈?你說你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的意見?這個家沒有了我遲早得完,我真的是眼瞎了才跟了你,一天天的要你有什麼用。」
突如其來的國粹,讓江應白又回到了樓梯口,「還是先觀察觀察吧。」
江應白探出頭,朝前台那邊看了一下,剛好看見前台旁邊的一個休息室,裡面探出一個頭正看著樓梯口。
看起來才十八、九的樣子,她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看到江應白了也不慌,繼續說著國粹。
「我也是服了那個煞筆商家了,他那邊不能發貨他還賣東西,說什麼三天之內一定發貨,我去搜了一下他們那邊,你猜怎麼滴,他那邊起了大火,工廠的東西全燒了……」
江應白走了過去,「我是來拿房卡的。」
女生放下手機,換上了一個職業微笑,「有客人來了,我先去招呼一下待會繼續說。」
她將放在壓在本子下面的一張房卡,遞給江應白,房卡上面寫著401號,「您要的房卡。」
「謝謝,」江應白接過走回樓梯口。
「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江應白回頭看了看她,她一邊打電話一邊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似乎是很滿意,粉紅色的蝴蝶結配著白色小兔子。
「太奇怪了,她太正常了,快兩點了還是先找到程卜再管別的吧。」
4樓的布局跟2樓布局沒有什麼區別,江應白來到401房間門口,滴的一聲房門打開了。
窗戶被打碎了,玻璃散了一地沒有其他異樣,廁所門窗鎖著裡面也沒有程卜。
「都沒有那只能在……」江應白將目光落在柜子和床底下。
江應白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朝著床底照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江應白起身走到柜子前,還沒有打開便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柜子里除了一個綠色的大箱子什麼都沒了。
「開箱子這種好事情還是讓別人來做吧。」
江應白拍了張照發到了群裡面,然後拿起床頭櫃的座機打給了前台,沒一會就來了兩個中年人,一個高且胖,一個瘦且矮。
江應白指了指箱子,「就是這個箱子,有人將我朋友分屍放進了這裡。」
那兩人打開了箱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散了出來,箱子裡面血肉模糊,內臟手指頭腸子黏黏糊糊的混在了一起。
高且胖的男人,直接將手伸了進去翻了翻,從最底下翻出了,被切成兩半的身體,四肢也被切成一段一段,他面無表情又翻了翻,絲毫沒有覺得噁心和髒。
他抬起頭對著矮且瘦的男人說道,「頭不見了,其他部分都還在。」
「嗯,」矮且瘦的男人拿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寫著什麼。
江應白錯過去想看本子上面記著什麼,「你是在記錄他的屍體狀態嗎?」
矮且瘦的男人立馬關上了本子,身體往旁邊一側避開了江應白的目光,沒有回答江應白的問題抱著箱子就走了,全程無視江應白。
江應白立馬跟出去,但是走廊上面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兩人好像出了房間就消失了。
手機振動了幾下,群裡面有人說話。
魏木:「太可惜,一天都還沒過去,我們就痛失了一個隊友,群裡面的各位多注意點,我不想再看到這種悲劇了。」
蔣永成:「他那是活該,跟線索人物說話也不知道放尊重點。」
徐茨:「頭呢?」
江應白:「沒有找到。」
魏木:「頭不見了?昨天回去後你們有人還遇見過他嗎?」
蔣永成/徐茨/江應白:「沒。」
魏木:「今天晚上你們小心,他會回來找我們。」
江應白:「你怎麼知道?」
魏木:「沒了腦子人等於一具空殼,沒了嘴人無法進食,沒了眼睛人無法知道自己周圍有什麼,沒了耳朵人就聽不到聲音,沒了雙腿人無法行走,沒了雙手人無法動手。」
江應白:「?」
魏木:「你真是傻的可愛。」
魏木:「作為一隻鬼你覺得失去身體對他造成影響嗎?他可以飄起來,可以用意念去操控別的東西攻擊我們。」
江應白:「懂了懂了,謝謝大佬解釋。」
徐茨看著群裡面的對話,冷笑了一下,「真蠢。」
她用手機查了附近有三所幼兒園,毫不猶豫去了,最大最豪華的私立幼兒園,
江應白從樓梯回到了前台大廳,那個開口即國粹的前台翹著二郎腿,拿著手機坐在休息室門口中間,嘴裡不知道在嚼著什麼。
江應白走過去便聽到她念叨著,「死老巫婆每個月就給我2800的工資,還想讓我認真幹活,簡直痴人說夢,一天到晚就知道來查查查,沒事找事跟個神經病一樣……」
她見有人來了,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用著夾而不讓人不反感的甜美聲音,「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可以幫您。」
江應白假裝猶豫掙扎了一番,「嗯……可以跟你聊會天嗎,我有點害怕,我那個朋友他……」
沒等江應白說完她便說道,「死了對吧?這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啊?這不能吧……」
「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去陪他,」她向後一靠坐回了椅子,打開手機劃了劃。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噗嗤的笑了一下,「他死了,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嗎,畢竟他都那樣給你戴綠帽子了。」
「說的也是,但你們酒店死人了,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她抬頭看著江應白,直面江應白的目光,「別看我,我跟這裡的人沒什麼區別,我也幫不了你。」
「我很喜歡你的性格,可以交個朋友嗎?」
「我也很喜歡,」她打開自拍整理了一下頭髮。
江應白離開了,看來暫時在她這裡打聽不到什麼消息。
江應白剛出酒店,就看到剛回來的徐茨,隨後魏木和蔣永成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