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乖乖地點了點頭。
身為詐欺師的身份被戳破，秦殤一時間面對紅衣教主似乎也不那麼拘謹了。
起碼，目前大概能夠明確，這女人對自己的確沒什麼惡意。
所以言行之間，也放鬆了一些，實話實說。
自己確實是神路的萌新玩家！
啪嗒——
紅衣教主這才點燃了香菸。
「看在你幫忙帶話的份上，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
「新手玩家對神路，應該有不少問題吧？」
「我這裡的萬寶屋既販賣情報，也出售道具，同樣也承接一些灰色業務。」
「不過平時來找我買情報，就算是萌新也要給錢，不過今天看在那個小丫頭片子的份上，隨便問……」
聽到這話，秦殤心頭沒由來地感激了一波『牛爺爺』。
他迫切地想和老玩家接觸，得到更多關於神路遊戲的情報。
可是很明顯，類似於『正義之鷹』『佛度有緣人』一類的老玩家，倘若知曉他詐欺師的身份。
八成都是紅了眼直接動手拿他人頭換錢。
更別提類似於『紅衣教主』這種高階玩家了！
秦殤敢保證，『紅衣教主』等級絕對比『正義之鷹』高一大截子，好在，對方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那我第一個問題想問……」
「萬寶屋是什麼？」
秦殤乾咳一聲，尋思一上來先來一個不痛不癢的吧。
聞言，『紅衣教主』表情都是抽搐了一下；
「你沒聽見我剛才說話嗎？萬寶屋是販賣跟神路有關的情報和道具的地方。」
「算是我的產業之一，專門用來服務神路玩家的一個產業。」
秦殤『哦』了一聲，這個目標群體找得很好啊！
要是我早一點也成為神路玩家就好了。
神路玩家的錢，確實很好掙。
自己通關【死亡列車】之後獎勵足足有二十五點積分。
換算成RMB，這可是一筆以往秦殤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神路到底是什麼？什麼人會成為玩家？發放角色卡的標準是什麼？」
「還有，職業是固定的嗎……」
秦殤深吸一口氣，覺察到女人眼底的鄙夷之色，也清楚自己大概率是被小看了。
『紅衣教主』滿臉寫著「你小子居然問如此入門沒腦子的問題，究竟是如何通關的試煉副本啊？」
這下，秦殤索性也不藏拙裝蒜了，老老實實地問出了心中最大的幾個問題。
這話一出，雙手一直穩穩扶著方向盤的『紅衣教主』才紅唇微掀，露出了一副玩味笑意；
「還以為是個蠢貨呢，腦子果然不笨嘛，我就說白痴應該是沒能力通關詐欺師的試煉副本……」
「神路是什麼，這個沒人能夠給你解釋清楚。」
「你就算是跑去問那些規則境的玩家，他們也講不明白神路的本質，我們只知道神路是一款遊戲，一款看上去類似於虛擬實境，但其實會要人命的遊戲。」
「玩家每一次匹配到A級以上的副本，就有喪命的可能！」
「不過通關了副本的獎勵，也是出乎想像的豐富，不是嗎？」
「積分獎勵和道具獎勵，足以讓你在現實世界裡翻身為奴把歌唱了，你應該已經體驗到了吧，年輕的秩序境詐欺師。」
「比如你的那個技能【繼承】，找一個膝下無子女的年邁老人發動技能，嘖嘖嘖，你名下的資產會以一個格外誇張的速度膨脹哦……」
嗯！？
這話一出，秦殤怔了怔。
神路技能可以在現實中使用他知道。
但是【繼承】竟然還能這麼用，這是他遠沒有想過的。
「『紅衣教主』也是詐欺師嗎？」
「我？我不是……」
紅裙女人抿嘴一笑；
「別太驚訝，詐欺師身為全民公敵，他的所有技能，老玩家幾乎都領教過，確實很逆天！」
逆天？
【繼承】雖然確實有些牛皮plus。
不過倒也不至於稱得上逆天兩個字吧？
秦殤怔了怔。
「你的第二個問題，什麼人會成為玩家……」
「唔，這個得看群體和職業了，這個問題可以和你的第三個問題一起回答！」
下一刻，『紅衣教主』便是淡淡道；
「各行各業的人都有可能成為玩家，不過有一個重要信息我可以免費送給你，詐欺師這個群體，多數都是MAOA基因攜帶者極高的群體。」
「不知道你生物化學，學得咋樣……」
「中專肄業！」
聽到那四個字，『紅衣教主』識趣地沒有多問。
中專肄業那就是沒上過大學。
《生物》和《化學》在中學的體系里還是兩個分開的科目。
就算是本科生，如果不是對口專業，也不一定就會學《生物化學》這門課。
秦殤能夠通關詐欺師副本腦子肯定不笨。
不存在學習學不進去的情況。
這種人會中專肄業，八成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紅衣教主對此並不關心。
「哦，那我就簡單給你講一下吧，MAOA基因也稱為暴力基因，擁有這個基因的群體，犯罪率會遠高於其他人。」
「據不完全統計，能夠得到詐欺師角色卡的玩家中，77%都攜帶MAOA基因，本身就是高犯罪率的群體。」
秦殤心尖一顫，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當初面對詐騙團伙『顱骨』時的行為。
當時自己也是固執地，想要憑藉一己之力將其搗毀。
其實他清楚，那樣也算是犯法。
可他依舊偏激地選擇了那麼做！
很難說，不是『紅衣教主』口中所謂的MAOA基因作祟。
一瞬間，秦殤有種被人撕破底褲遮羞布的感覺。
「所以……就是因為攜帶了高犯罪率基因？才會成為詐欺師？」
『紅衣教主』搖搖頭；
「不，根據不完全統計，我認識的詐欺師裡面，一半曾經都因為犯罪蹲過大牢，可能更準確的說，神路發放這個職業的角色卡，是挑選罪犯來發放的！」
「當然，詐欺師是個魚龍混雜的群體，MAOA基因能夠決定的只是暴力行為發生概率，也不一定就是犯罪行為。」
「例如虐待小動物，撒尿淹死小螞蟻窩，藉此能夠得到快感的人。」
「這個群體的MAOA基因也很活躍，擁有這個基因不代表就會犯罪，只是犯罪率要高於其他普通人罷了！」
話罷，『紅衣教主』笑著道；
「神路發放的角色卡職業只是一個人，人格底色的寫照。」
「至於這個人真正在現實里什麼樣，我們誰也不敢，也不能通關一張銀白色小卡片就斷言！」
這句話倒是說在秦殤心坎上了。
他抿著唇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紅衣教主』這個說法。
「還有其他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