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鬧得有點大，泰皇失陷這事知道的不多，但晉國滅亡卻是一件大事，這晉國可不像是齊、趙、魯三個王朝一樣，晉國疆域遼闊，各個王朝都在密切關注。
此事一出，可以說是天下譁然，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譴責楚國大逆不道，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在背後神祗的支持下，臨近楚國疆域的數個王朝紛紛發兵前往。
當然，就算是他們不發兵，楚國的黑甲軍也不會放過他們的，黑甲軍所過之處，雖然不至於寸草不生，但也是死氣沉沉。
黑甲軍與各個王朝的士卒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所有王朝的將領心裡都是那叫一個臥槽，你怎麼這麼強？
武明空魔改出來的東西能不強？普通士卒根本就破不了黑甲軍的防禦，除非神祗神降在神裔身上出戰，不然普通人根本就傷不到黑甲軍的一絲一毫。
各個王朝的討伐還沒等到大捷的消息，就先聽到自己邊關被破，黑甲軍一路勢如破竹的朝著國都而來。
這消息，所有人都感覺像是日了狗一樣臥槽，這是個什麼鬼的情況？
當然，這些不用武明空去操心，一群連破防都不能破防的普通人對於黑甲軍而言，真就只是路邊的雜草。
甚至連雜草都不如，在電磁幽魂不斷的演化過程之中，黑甲軍除了這一次各大王朝出兵討伐時短兵相接了一次，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跟在電磁幽魂後面斂屍暴兵，已經很少說去進行正面作戰了，反而更像是後勤部隊了。
這並非是黑甲軍實力不濟，而是移動速度比電磁幽魂慢才導致的這種情況。
在黑甲軍與電磁幽魂殺瘋了的同時，武明空正有趣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
「野民，有趣，居然沒有信仰神祗，你們兩人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嗎？」
眼前這兩人，正是錢六與王七，被天陽關的不死生息軍傳送到了楚國丹陽城來，這兩人沒有信仰神祗，在這個世界裡，簡直是離經叛道。
錢六和王七也有些懵，這剛才眼前一黑，本來以為死定了，這怎麼就給來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了？
其實這兩人早就到了，只是武明空不在，不死生息軍就直接把這兩人給整成深度休眠狀態去了，以避免對方的死亡。
「敢問大人是抓拿我兄弟二人問罪的嗎？」錢六覺得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也不像是以前被抓的情況，要是以前被抓到，大概率是難逃一死。
要知道，野民在各大王朝的刑律里可是比殺人還要重的，甚至想要重新信奉神祗都不會得到寬恕的那一種。
「問罪倒是不至於，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為什麼會當野民。」武明空對此很好奇，雖然他能夠讀心搜魂，但有時候問一問也好，主要是他現在閒下來了。
野民，一種比罪犯和奴隸還要低等的存在，原因是不信奉神祗。
「神，根本就是一個騙子，它們只是一群高高在上的吸血蟲。」錢六此話一處，在武明空眼裡，這人都升華起來了，想不到居然會有這種思想覺悟。
「沒了？」只是說完，等待良久之後，這錢六都沒有下一句話，這讓武明空有些疑惑，這明顯應該就是一個慷慨激揚的開頭啊。
「沒，沒了。」錢六縮了縮脖子，他覺得自己死定了，在這種大人物面前說這種話，當然，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說也死定了，野民必須死。
「我都準備給你記錄下來了，你這就給我沒了？」
錢六有些疑惑，這是準備收集罪證？可在他的影響里，處死野民根本就不需要罪證的。
「行，你呢，有什麼要說的？」武明空又看向了王七，覺得吧說不準這個也有這種思想覺悟呢。
「我爹娘是野民，所以我也是野民。」王七則是愣神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們這職業還能祖傳的？」武明空是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子的？
野民其實很少的，少到什麼程度呢，只有在兩個王朝的交界處，才會有零星的野民存在，正常王朝之內，根本就沒有野民的生存之地，神祗很容易就能探查到這沒有信仰的野民。
但這野民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神祗完全奈何不了他們，雖然武明空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他嘗試過了，真的是這樣子。
強如泰皇，結果在居然撼動不了眼前兩個能被普通人打的鼻青臉腫的野民，只能針對自己的信徒。
這種行為，一般被稱為窩裡橫。
而這種種奇怪的現象，才是武明空感到好奇的地方，他從來見過這種神祗。
哪怕是之前巫師世界的神祗或者是夜話鬼狐里的神祗，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哪怕你不信祂們，但你要是敢嗶嗶賴賴的得罪神祗，完全可以憑藉自身懲罰你。
但這次副本里的神祗不一樣，祂們對沒有任何信仰的野民居然無計可施，只能藉助普通人之手來處理掉野民。
「算是祖傳的吧？」王七也有點迷茫，他一輩子都在野外，和其他野民一起風餐露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是野民，但他知道野民永遠只能是野民。
「好傢夥，那你們這祖傳的職業怎麼就死的剩你們兩個人了，這職業這麼不對頭你們居然還能傳承下來。」
武明空的吐槽讓這兩人臉色一黑，這是他們想當野民嗎？
這玩意祖傳的也沒辦法啊。
「大人何必侮辱我等兄弟二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錢六梗著脖子說道。
「我殺你兩幹什麼，有糖吃？」武明空一頭黑線，這麼好的實驗素材就這麼殺了？
簡直就是浪費至極。
兩人不由得一愣，不殺？
這是個什麼情況？
「你兩人沒有興趣給我做事，我現在手上一個大事需要你們兄弟兩人幫忙。」武明空很直白，一點也不委婉。
「但提前說好了，我這隻包吃住，不給工錢，而且我這裡沒人，飯什麼的你們得自己做。」
武明空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不殺我們？不知大人需要我們做什麼。」錢六開口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準備把神祗全都給殺了，然後揚了祂們的骨灰，就缺你們兩個這種有識之士的幫忙了。」這時也沒什麼好瞞的，殺肯定是要殺，骨灰也得要揚，不過過程可能不太一樣，是入肚為安，但結果一樣就可以了。
錢六和王七則是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武明空，沒想到居然遇見個瘋子，神祗是什麼？
高高在上，永生不朽的存在，怎麼可能殺的了。
「不信？不信算了，那咱換個說法，你兩聽我的，我給你兩吃香的喝辣的，不然我就先揚了你們兩的骨灰。」武明空表示既然夢想沒辦法忽悠，那就只能跟他們闡明利害之後再讓他們做決定了。
「願為大人赴湯蹈火。」錢六和王七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你這早這麼說我們哥兩不就早投降了，只要不殺他們，什麼都好辦，跟我們扯什麼有識之士。
「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我沒有強迫你們啊。」武明空裂開嘴笑了，他覺得吧，做人還是得善良一點，解剖什麼的也得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
當然，徵求是一回事，對方同不同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同意有同意的處理辦法，不同意有不同意的處理方式。
錢六和王七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武明空那話讓他們有一種如墮深淵的陰寒感。
兩人不由得同時咽了一口唾沫，錢六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大人，不知你要我們兄弟兩人做些什麼呢？」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們喜歡睡覺嗎？」武明空雙手背在身後調整著麻醉劑，語氣溫和，面容慈祥的就好似在看著小白鼠一樣的表情說道。
「不喜歡，我們一點也不喜歡睡覺。」錢六聽見這話，直接就給嚇了一個激靈，立即開口說道。
「不喜歡也沒關係，習慣一下就好了，反正睡覺的時候你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其實吧，就是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武明空略微估摸著麻醉劑要打多少才能完成這一次實驗。
而錢六則是覺得，自己肯定是進了虎狼窩了，這眼睛一閉一睜，確實是一天過去了，但萬一到時候睡過頭了，眼睛一閉，不睜，那他這一輩子不就過去了嘛。
沒等錢六開口反駁，武明空抬手就是甩出兩個銀針扎在了兩人右手的大拇指上，這一幕吧，有點小尷尬。
當然，這尷尬沒持續多久，兩人就直接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武明空調製的麻醉劑還是很有效果的。
至少在麻醉這一方面還是沒有辜負名字，一碰就暈。
武明空一左一右拖著兩人的腳朝著新建的實驗室走去，他懷疑，神祗的出現很大可能是因為這裡人族的特殊，而不是世界的特殊，而信仰神祗的信徒這些特殊則會消失，只有沒有信仰的野民才可能保留，而這特殊，就是那些無論有多強的神祗都無法撼動野民的原因所在。
「先看看野民的靈魂有什麼特殊，身體應該沒有特殊多少。」武明空隨手抽出了錢六的靈魂，也是他這麻醉劑特殊，連靈魂都能給他麻醉到沒有任何意識，要不然還真就有點難辦了，畢竟對方會掙扎。
當武明空深入解析之後，發現了錢六靈魂里居然有一種類似於唯心的東西，這東西讓武明空還有點眼熟。
「我勒個去，魔潮那靈氣內部自循環系統里的核心能量靈氣就是從這裡取材的吧。」武明空算是明白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就是上一個副本里的靈氣，構建魔潮的根源起始。
「你這一個靈氣，給我聯動了三個副本？」武明空忍不住心裡忍不住一陣臥槽。
入侵的古納非，根源的魔潮以及現在的靈氣，這副本直接送一個系列啊。
「等等，如果我以前不崩伺服器的話，送的會不會也是一個系列的副本？」
武明空認真思索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虧了一個億的樣子啊。
比如怪誕誌異，那不可名狀的存在後續副本是不是更加帶勁？
或者是大乾風雲，甚至能夠探尋到玄穹至高上帝的根源以及不滅神兵的由來？
再或者是異能都市後續龍首巨人的世界、正邪之爭的仙界？
「草率了，當初郵輪上的化妝舞會都送後續的無底深淵副本，我居然沒有想到。」
雖然後來無底深淵副本被贊助商用權限收回去了，但武明空覺得他崩伺服器之後簡直就是虧大發了。
「怪不得我怎麼感覺這些體系意猶未盡，合著我完全沒有挖到底啊。」
武明空之前一直以為他所看見的體系就是完整的，沒想到居然只是這個體系的開始，後續體系還在其他的副本裡面。
趕忙瞧了眼現在的這個世界，看著滿目瘡痍，黑甲軍與電磁幽魂所過之處，沒有一絲生機的大地，武明空心裡十足的臥槽。
「這算不算崩了伺服器。」
「應該不算吧，畢竟生命依然存在，只是轉化為了另一種存在方式。」
沒辦法，這已經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問題了，而是箭都飛出去了，想抓都抓不回來了。
所以武明空只能自我安慰一下了，有了這個教訓，下次就注意點了。
現在啃食世界對於武明空而而言其實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的補充效果了，並且還可能得罪贊助商，有點不太值。
「算了，不想這些事，先處理手上的事再說。」武明空隨手把這發散的思維從腦海里清理掉，專心的解析錢六的靈魂。
他發現這靈氣，或者應該說是被稱之為靈光，野民靈魂之中的這一點靈光才是真正的至寶。
而神祗，正是將信徒信仰之中的這一縷靈光作為奉獻收走，並以這一點靈光和信徒的信仰結合為一體所成就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次副本里的神祗，本身其實就是無數靈光所變化而成的神奇存在，只是當靈光成為神祗之後，便失去了原來神奇的能力。
這靈光很神奇，神奇到什麼程度？
當初武明空一行人下北海之眼時，憑藉著幾個人的念想便形成了一座巨城，並且還會隨著念想而不斷的演化出各種細節，乃至於活物來，神祗就是這種存在。
「也就是說，神祗的出現，完全是人族自己作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靈光的存在讓神祗根本無法傷害到那些擁有靈光的野民，也正是如此，神祗才會對野民們痛下殺手，哪怕是異教徒也能放過，唯獨沒有信仰的野民則是必須死的緣故了。
「那也不對啊，那個和我差不多的存在是個什麼情況？」
武明空一直以為那個實力跟他差不多，又藏的很深的存在是幕後黑手，可根據武明空的解析表明，似乎武明空錯怪他了？
這怎麼可能，肯定是和對方有關係了，無論是剛入手的泰皇還是其他之前入手的三個神祗，身上都有一個細微的存在絲線和那個存在有著關聯。
「那這事就有趣了嘛。」
這靈光，在武明空眼裡堪稱是神奇至極，可以說是能夠以自己的心靈誕生出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來。
比如掌控水火、飛天遁地乃至是扭曲現實，但無一例外根本就沒有野民覺醒這些能力，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被神祗壓的死死的。
「等等，如果對方覺醒了，會不會因為自己同伴被神祗這種大行其道的思維的靈光而扭曲變成了神祗，或者說發現自己覺醒，誤認自己為神祗，那不也就從普通人直接被自己的靈光轉化為了神祗？」
武明空忍不住更加的臥槽了，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所有的神祗其實都是普通人覺醒靈光之後轉變的，哪怕是隨著天地洪荒誕生的那一群先天神祗，其實也是因為自身異樣而被自身的靈光轉化成神祗的呢？
至於為什麼神祗會呈現出靈光聚合體的表現來，在武明空深入解析和對比了泰皇和錢六的靈魂之後，發現了靈光居然呈現出來融合特性。
這種特性也就是魔潮這個靈氣內部自循環系統對靈氣這一由靈光所誕生出來的能量產生的運用，讓一個無魔的世界逐漸靈氣復甦的根本，也就是那些鬼怪與世家功法的誕生所需要的特殊條件，本質上就是我覺得我行，這就行了。
鬼怪誕生於靈氣與人死之前的執念，功法則是我尋思之後因為靈氣加持才成功的，至於後續世家之人修煉純粹就是因為祖上的人都能修煉，那我肯定也能的這種唯心思想結合靈氣的化學反應罷了。
「好傢夥，怪不得鄭齋這貨一身不是人的物件都能和平共處，原來是他覺得我是大佬，肯定沒問題，所以靈氣幫他沒問題，我就說那麼多玩意放一起居然沒有排斥反應，我還以為是我功力見漲了呢，結果居然是鄭齋自己的功勞。」武明空對此有些哭笑不得。